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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给人添堵

    带着陈瑜首级,走出深山的韩五,接上沐清宇纵马而出。

    富贵险中求,他们搏了一场,终于得到了最想要的结果。

    这一回众人的大名必将传遍贵霜,打下贵霜四州五十县的陈瑜,最终被自己这些人杀了。

    呼延通眼睛被铁屑烫的红肿,不停地问:“泼韩五,你可确信少宰会为你请功?俺们都是延安东路的人马,人生地不熟没有半点靠山的鸟军汉,叶少宰凭啥给俺们出头。”

    韩五得意洋洋,诚如少宰所言,在他的上面,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比他大的,无非是官家、蔡相和冷静而已。

    这样的人物,何苦跟俺韩五一个微末的军卒扯谎,他既然说了保俺,就一定是真的。

    “咱们不去和宣帅会合,直接提着陈瑜首级回杭州,这分功劳,跑不掉!”

    此时的杭州城内,叶青回到居所,却发现门口一个小孩身影。

    见他过来,小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贵霜的跪礼一般是认罪,叶青上前一看,皱眉道:“天儿,你这是作甚?”

    “义父,清宇不见了...”

    叶青沉默了片刻,扶起他来道:“宇儿他最是机智,不见了未必出事,或许是发现了什么情报。你身为大哥,这个时候应该放宽心,好好安慰其他兄弟,而不是跪在这自怨自艾。”

    感受到攥着自己胳膊的义父的手掌,微微的颤栗,沐清天心中更是愧疚。

    “你们若是留在叶府后院,做我的义子干儿,我保你们一生富贵闲散,不成问题。既然你们自愿要踏上战场,想在这血腥和硝烟中证明自己,当几个真男儿、好汉子,安逸便早已远你们而去。”

    沐清天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我一定把老五找回来。”

    枕着双臂,叶青一夜未眠,他虽然安慰了沐清天,但是自己心里却十分烦躁,还有一丝恐惧。

    第二天,天还没亮,连夜赶路的韩五等人已经回到了杭州。

    有些憔悴的叶青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身材魁伟的泼韩五一手提着陈瑜脑袋,一手抱着沐清宇,咧着嘴朝自己傻笑。

    福无双至今双至,堂前响起几声畅快的大笑:“韩五,本官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陈瑜死了,江南还有十几股反贼,被打散在各地。

    叶青没有丝毫的犹豫,上书为韩五等二十多人请功,还有自己的心腹们,也都是各有功劳。这一会陈瑜谋反,反倒是成全了叶青,整个南方遍布他的亲信。

    唯独自己的功劳,叶青只字不提,他是三军主帅,没有必要揽功在身,只要灭了陈瑜,最大的功劳就是他的。这一回好处捞的足够多了,还解决了朝廷一个心腹大患,叶青说不出的畅快。

    后顾之忧已经基本解除,是时候开始谋划北边的事了,腐朽的东夷王朝,也该退出历史舞台了。叶青此刻豪情万丈,浑然不知有一个大的恶心腌臜事,将要落到他的头上。

    杭州城内,喜气洋洋,大家都在庆祝陈瑜伏诛。

    这时候叶青却在城外,迎接赶来的冯智。

    冯智的官职,说实话并不是靠爹得来的,他在蔡茂还是宰相前,就喜欢去巴结。

    这本身就是一个十分喜欢钻营,而且十分擅长钻营的人,他对权势和金钱的欲望,比他老子还要大。

    这也是后来为什么冯智会和自己老子彻底闹翻,并且互相倾轧。

    马车里的冯智,在禁军的护送下,缓缓来到杭州城郊。

    掀开帘子,冯智催促道:“还有多久?”

    “回学士,前面就是杭州城。”

    冯智掀开车门,走到外面的马车上,举目远眺果然见门口有一伙人正在的等候自己。

    这个时候,他反倒不着急了,整了整衣冠,笑道:“慢点赶车,不要失了风度。”

    叶青私下只是见过他几次,为了避嫌这厮从来不在有人的时候去冯府,两个人反倒是在朝堂上见得比较多,而且没有什么交集。

    迎上来之后,叶青抱拳道:“冯学士,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快请入杭州净面换衣,歇息片刻,本官已在聚仙楼设下酒宴,为学士接风洗尘。”

    冯智回礼道:“有劳叶少宰费心了,我来时受了爹爹和叔父叮嘱,还是先去收敛先人骨骸,拜祭一下遭此厄运的祖父、曾祖。”

    叶青宽慰道:“反贼倒行逆施,还请学士节哀,既然如此本官就不久陪了,陈瑜虽死还有剿匪事宜未安排。”

    冯智神色一变,道:“好叫少宰得知,本官来时官家下旨,由本官代少宰剿除反贼,以报此血海深仇。”

    叶青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把蔡茂和冯智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幸亏你他娘的今天来,不然老子的桃子都让你个狗贼摘走了。

    呵呵一笑,叶青冷着脸道:“冯学士来晚一步,江南陈瑜已经伏诛,陈瑜首级都已经派人送到建康。请功的奏章,本官已经上报朝廷,这剿匪嘛,冯学士还是可以清缴一下周遭的零星贼寇的。”

    叶青嘴上痛快了,心里却十分不得劲,这个皇帝真是太不靠谱了,老子一走你就整幺蛾子,是个人就能把你说动,全然不顾在外奔波的臣子的心情。

    叶青难受,冯智比他还难受,这也太窝囊了,满怀希望来摘果子,却发现只剩下几个歪瓜裂枣。好的都让人家吃完了,自己还不如不说...这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枉做小人呐。

    两个人虚情假意的客气了一番,叶青回到城内,召集万岁营心腹,把此番的战利品全部运抵华亭市舶司内。

    等他做完这一切,又和尹媱打情骂俏你侬我侬腻歪了半天,冯智才从祖坟那里回来,叶青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将全部的令旗印玺和部队全部转交给冯智,并且逃也似的离开了杭州。

    冯智望着他的车架,疑道:“此子应该心生怨愤才对,为何这般干脆?”

    杭州的士绅,做好了万民伞,都扑了个空。

    来到衙署内,才知道剿匪的大帅已经换了人,冯智看到他们举着叶青的万民伞,还有一些肉麻的旗子,就感到一阵反胃。

    他笑着道:“叶少宰被调回建康,现如今此地的剿匪统帅是本官,你们有事跟本官说来就行。”

    许将大喜,他和冯泉是同乡,关系不错,而且辈分又高,站出来道:“居安,你来的正好,我们这些人的家产,全都被陈瑜反贼给抢掠一空。如今陈瑜伏诛,他逃得仓促,都知道他什么都没带走,现在是时候归还大家了。”

    苏州城外,叶青送别尹家庄主尹鸿,这一回他上奏朝廷,给尹鸿安了许多功劳,其中就有帮助张叔夜在明州力阻方七佛大军。

    尹家庄是他的重要财政来源,密州港是打造的商业王朝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尹家庄位于密州港,它帮叶青建造的船坞和训练的水手,早晚有一天会在各项战事中起到重要作用。

    不知为何,尹鸿每次面对叶青都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尤其是女儿尹媱在场的时候。

    尴尬的氛围中,因为尹媱一双眼睛根本没有离开叶青片刻,惹得尹鸿更加生气。

    匆匆说了几句,尹鸿就拉着女儿离开,叶青轻轻挥手,告别了这对父女。

    尹家庄的庄客,随着庄主一起离开,叶青仔细看了一眼,乖乖,土豪的队伍就是不一样...

    浑身的皮甲皮革,锃亮的长刀,清一色的魁伟大汉。

    看来尹家庄的营养绝对跟得上,不然不可能养出这种庄客,这些人好生操练战斗力绝对不低。

    哼着小调,进到苏州城中,叶青不忘上书请求皇帝把曾家同乐园赐给自己。

    这座园子修的太有艺术性了,可能是艮岳之外,天下第一的园林。

    这小子不做贪官,一定是一个出色的园林设计师,贵霜朝堂的近臣们,全都是艺术家的说法还真不是盖的。

    舒舒服服地躺在苏州同乐园的树上楼阁里,叶青听着陆谦清点这次的多得,来江南抚平陈瑜,竟然让自己赚了百万贯的家财...

    “想到冯智那个挫鸟,如今应该正在被杭州士绅围攻,本官就为他掬一把同情的泪水。哈哈哈,哈哈。”叶青晃着脚,哈哈大笑。

    陆谦和周康对视一眼,问道:“少宰,就怕蔡相为他儿子出头啊。”

    “一群腌臜货,憋着坏心思害我,还不让本官反击了?逼急了我,我就去延庆观闭关,到时候他们谁能拿出钱来供官家花费?他们就等着陛下下旨请我出山吧。冯泉不傻,这一次他回了建康,肯定要大肆笼络住我。老狐狸虽然滑头了些,起码的节操还是有的,不会直接和我翻脸的。”

    叶青越说越得意,平白得了无数财宝,还天降一个背锅侠。

    再就是连续两次的请功表,已经把平定陈瑜这块蛋糕分的七七八八,只剩下点边角料给冯智吃。

    两份请功表都是经过反复商议,才最终拟定的,其中分寸拿捏得极为妥当。

    万岁营的中下级官员,充斥着各地的县级官署衙门,毫不夸张地说此时的叶青比当时的曾贤晴,更称得上是江南王。

    谁料想陈瑜轰轰烈烈的一场叛乱,竟成了为叶青做嫁衣。

    沐清天带着已经养好了伤的沐清宇,来到楼下扯着嗓子叫了几声,不一会便跑了上来。

    “义父。”

    两个人一块叫道。

    叶青伸手将他们招到跟前,问道:“怎么样,身子好的差不多了?”

    “嘿嘿,早就不疼了。”沐清宇这次立了大功,却没有半点邀功的意思,只是咧着嘴憨笑。

    沐清天上前说道:“义父,这次我们刺探情报,还算立了些功劳吧?”

    叶青哈哈一笑:“讨赏来了?这次你们做的不错,想要什么奖励?”

    沐清天和沐清宇小弟兄俩对视一眼,道:“义父,孩儿想求义父恩准,我们这个营不解散,继续聚众操练,将来再有打仗的时候,我们还可以为义父刺探情报。”

    叶青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还是一群小孩子,随口道:“那好吧,陆谦,每个月拨给这群孩子一些银两,就按万岁营的人均一半给。我问你们,你们想好自己的队伍叫什么名字了么?”

    沐清宇眼里闪过一丝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悲伤,道:“那天我在青溪山,遇到一只野狼,它临死时拼命挪动求生的样子,像极了孩儿落到贼窝出逃的情景,不如就叫狼营。”

    周康眉头一皱,道:“狼可不是什么好的畜生。”

    叶青为自己的义子文化水平感到悲哀的同时,也不想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少年心性总是有一些自以为是的伤感,他也没有对这群孩子有多大的希望,便笑着答应下来,说道:“狼字和你们总不相配,干爹是想你们都好好长大,就叫小狼营好了,是不是瞬间可爱了许多?”

    周康捏着胡子看天,一副退出讨论,免得将来传出去取名自己参与了,会很丢人的样子。

    叶青笑骂了两句黒厮,然后就拍板定了下来,一群万岁营的子弟和自己的义子,组成的小狼营就此成立。

    沐清天和沐清宇小脸上都充满兴奋,现在他们也和万岁营的父辈一样,有自己的独立的组织了。

    在少年们的心里,这件事十分光荣,简直可以媲美刚立下的奇功。

    这是义父对他们能力的认可,也意味着以后可以为义父做更多的事。

    兄弟俩挽着手下楼,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我们先要抓几只狼来养着,不然怎么对得起这个名字。”

    “好主意,回去召集他们,咱们小狼营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山里抓狼。”

    这番话要是被叶青听见,少不得叫回来一人一巴掌,此时叶青却没有空,也没有听见。

    叶青对着自己的几个心腹,小声道:“官家生性浮浪,离京久了我总提心吊胆,总害怕有人暗中害我。既然此间事了,不如早回建康,方能安眠。”

    吕望点了点头,说道:“少宰,那天平洲,是我们的本家所在,少宰不去看一看么?”

    太平州是自己麾下盐贩子的老巢,也是叶星起家的地方,到了那里肯定都是一群上不了明面的人物,叶青不想过多接触,给自己的政敌以破绽。

    现在叶家的产业,是很隐秘的,这多亏了叶青接了个修建艮岳的活,把很多见不得光生意洗白到堂而皇之的干。

    但是这不意味着绝对的安全,小心驶得万年船,叶青不想去冒这个险,便道:“不了,下次有机会再去,收拾一下我们今夜在同乐园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便去建康。”

    深秋之际,叶落花残。

    寻常的城镇街上的行人应该已经很少了,冷风嗖嗖地吹过,风流富丽惯了的建康城依旧是摩肩接踵。

    此时在这个世界,最文明繁盛的国度就是贵霜。而整个贵霜最文明繁盛的地方,就是建康。

    这座城市,在领先世界的繁华程度,却因为贵霜不甚风光的对外战绩,而一直为人所忽视,在后世的历史长河中,并没有被人捧到该有的高度。

    汴河上,水位已经恢复正常,叶青治河初见成效,献计的也因此升了官。

    这条漕河马上恢复了它的职能,无数的槽船将南方时鲜,海外奇珍,新米新奇果子一船船的运进建康。

    河边多少闲汉,看着一条船过来就喝彩一声,这每一船运送的都是财富流通,都是贵霜甚至海外各地的货物,都是装点建康富丽气象的彩饰。

    建康城的百姓只要不是懒到无药可救,哪怕最不堪的,靠着给这些商家说合拉纤跑腿,都能混一个有酒有肉。

    贵霜各级官吏,宁愿在建康挂虚衔,守冷衙门,也不愿意去地方知一军州。被贬出外,就已经是极其严厉的惩罚了。就要牢骚满腹地写几首诗词,好多都还留名千古,就是被贬出建康导致的意外结果。

    在建康城郊不远处的道路上,突然出现一长串车马,还有衣甲鲜明的禁军护卫。

    车马后面,是近百个羽衣星冠的小道童,他们手捧手炉,每一个都冒着轻烟似的雾气,散发着淡淡地香气。

    这一伙人刚出现,就吸引了沿途所有建康百姓的注意,大家踮起脚尖,跑到路边,抻着脖子要看看这是什么排场。

    队伍的最后面,延庆观梅道长蹙眉道:“师叔,这已经是建康所有的不满十岁的小道童了,除了我们延庆观别的道观的也都找来了,实在拿不出更多了。”

    叶青乜视着他,撇着嘴道:“行吧,属实没什么排面,一百来个人哪里衬得起平定陈瑜的功劳。”

    前面的马队进了建康城之后,呈弓形散开,后面的道童簇拥着骑在马上的叶青,缓缓进城。

    这些道童捧着手炉,散发着上好的沉香雾气,搞得建康街道如同通往瑶池的仙路。

    饶是见多识广的建康百姓,也被这一套整的目瞪口呆,突然,禁军队伍里一声鼓响,道童们开始齐声夸耀平定陈瑜的丰功伟绩。

    整齐划一而又带着点童稚的声音,仙雾缭绕还散发着香气的场面,捧出中间一个年轻的英武的少年将军,要了命的是他还是个状元。

    建康城北一直到南薰门外,挤挤挨挨的都是人头攒动,争相目睹这骚包至极的入城仪式。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建康从上至下,都为这突然到来的盛事扰动了。

    大家到了此时才感叹,自从叶少宰离了建康,可很久没有这种级别的热闹可以看了。

    有钱人家的子弟呼朋唤友,带着下人,占据了从南薰门到宣德楼这条大道上沿街地势高处,或酒楼或亭台,置一席酒,温几插酒,欣赏这极具艺术气息的美轮美奂的入城仪式。

    家境普通的,则自己带着茶水冷汤,呼儿唤女,在人群当中翘脚观望。

    骑在马上的叶青,脸上挂着淡淡地微笑,建康的父老拍案说古论今,就说当日的入京万民相迎,照着这个场面恐怕还是差点事。

    在樊楼上的冷静等人,也看着这一幕,王黼恨得牙根痒痒,骂道:“如此一来,谁还知道彻底平定陈瑜时,主帅是冯智学士。恐怕整个天下,都知道陈瑜时他叶青一个人平定的了。”

    高俅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往下一看。却看到了自己的三儿子趾高气昂,在入城的队伍中耀武扬威,很明显他已经提前回来。禁军大部分都留在了两浙路,继续清缴残余的反贼,回来的都是叶青的心腹。

    心虚之下,高俅赶紧装作没看见,跟着王黼骂了几句表忠心。

    冷静脸上也微微有铁青之色,当初冯智跟他求情,要让自己在陛下面前说好话,让他去抢叶青的功劳。

    冷静一听就知道是冯泉的主意,为了和他缓和关系,专心除掉叶青,冷静冒着官家不喜的风险,进宫好一番进谗言,终于说动了蔡茂。

    谁曾想,这个叶青弄了这么一出,冯智想要分点平定陈瑜的名声都不可能了。

    樊楼上不知道是谁,包下了他们隔壁的雅间,大声吵嚷叫好:“不是叶青,断不会有这种场面。”

    冷静眉头一皱,王黼惯会察言观色,敏锐的捕捉到这一幕,马上道:“隔壁甚是聒噪,来人呐,去让他们安静一下。”

    几个小内侍领命,恶狠狠地出门,一脚踹开了隔壁的房门,不一会惨叫声响起。

    鼻青脸肿的几个小内侍回到房中,大声哭诉不止,王黼怒道:“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是皇城司的人。”

    “邓洪林?”冷静脸色一寒,起身道:“你们是内侍省的人,是陛下的家奴,陛下要打要杀都可以,别人打了如何和陛下交待。”

    王黼一听,这是要亲自出马啊,确实除了他任何人去,邓洪林都不一定给面子。

    但是冷静不一样,他执掌内侍省,小邓贵妃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的,甚至还有些巴结。

    这时候正巧是叶青和道童们到了樊楼楼下,隔壁房中几个人也都在栏杆处观瞧,冷静带着手下过来,猛地就是一惊。

    在栏杆前那个背影,他如何不认得,正是当今陛下,风流天子蔡茂。

    冷静赶紧换了一副笑脸,上前行礼,蔡茂回头一看,笑着道:“你快来看,这叶爱卿身边,暗香浮动,仙雾缭绕,道童簇拥,仙气满满,改天一定叫他在艮岳给朕来一次。”

    “陛下说笑了,您是九五之尊,岂能和叶少宰用一个仪仗。”

    此言一出,王黼等人都暗叫一声,不愧是冷公公,杀人不见血。

    蔡茂微微蹙眉,旁边一个丽人接口道:“叶少宰岂是没有分寸的人,若是陛下开口,定有比这更为绝艳的场面。”

    蔡茂这才眉头展开,继续兴致勃勃地往下看,冷静眯着眼看了小邓贵妃一眼,鼻子里不出声音的哼了一下。

    小邓贵妃捋了捋耳边的青丝,装作不经意地回头陪着皇帝往下看,心道冷公公好生狠毒,那叶青在长乐楼拼死救我一命,我便帮他挡了一次,可惜得罪了冷公公,改天见了可得叫他好生谢过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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