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受到祂侵蚀感染的魇族,实际上是祂侵蚀后的衍生物,以及韭菜苗。’
‘但凡祂需要,便可直接将这些养得白白胖胖的魇族回收掉,化作祂的力量!’
‘其本身还有基于武道世界位格之上的不死不灭特性。’
‘属于是要数值有机制,要机制有数值,确实难缠。’
‘于是朕发起了第一次试探,准备探探祂的底,收集数据,方便下一次收拾祂。’
‘首战,朕大胜。’
‘这玩意儿……位格很高,高到武道世界的本能都无法处理,但实际上手,祂比朕想象中要弱。’
‘祂该不会在演朕吧?’
‘朕察觉不对,自从知晓魇可能跟朕的穿越有关后,朕就未小瞧过祂,将祂视为最后的宿敌。’
‘可现在,宿敌这么弱?以祂那吸食全世界阴暗面的特性……不亚于朕以一人之力抗衡武道世界众生,绝不至于才这个水准。’
‘这玩意儿怕是在示弱!就像祂一早就跟朕一起降临了此世,但直到前些年才被裂天发现一样,故意示敌以弱,让朕大意。’
‘于是一直跟祂缠斗,祂重聚一次,朕打散祂一次,逼祂拿出真本事。’
‘朕好像有点儿好战……想来也是,朕自出道以来便是无敌碾压之资,从没打过对手局。’
‘眼下有对手局,自然高兴。’
‘可打着打着朕才发现,这玩意儿是个智障,祂只有本能,没有思想!只按照本能里的一套模式在发育。’
‘朕打祂,祂就跑,重新挪地方继续吸食万灵。’
‘遂感无趣,交待仙神们看护子民,便回帝宫闭关,继续修行开发,找寻真正灭掉根源,凌驾于九境之上的道路。’
‘九境,是这个世界的极限,不是朕的极限!’
‘学海无涯,道无止境,朕要继续练,继续开发。’
‘如此十年后,根源自觉羽翼丰满,不演了。’
‘祂卷起了魇族狂潮,欲将武道世界全部化作祂的养殖场,收割黑暗!’
‘朕龙颜大悦,与之一战。’
‘此战,朕再胜,救苍生于水火!’
‘根源不敌,又回去发育。’
‘但很快就卷土重来,朕与其再战。’
‘……’
‘此后数年,朕与根源交手了数十次。’
‘祂全败,无一胜。’
‘但朕却有点儿打烦了。’
‘朕虽喜欢打架,可这玩意儿现在是七天一大闹,三天一小闹,打架都快成了朕的工作而不是兴趣,跟上班似的。’
‘朕便逐渐在想,是不是可以不管根源?’
‘毕竟,根源只有本能,祂就是为黑暗而生,为收割而活,与朕并没有直接的仇恨和矛盾。’
‘我俩大可以祂过祂的阳关道,朕走朕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到时候,朕练自己的,练到最后能超脱这个大宇宙维度,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回到地球什么的,根源爱干嘛干嘛去。’
‘但下一刻,这个念头便被朕摒弃,因为朕不可能不管!’
‘这里有朕的双亲,有朕的舅舅洛修远,还有朕成道之路上认识的朋友,以及给予过朕帮助的曜日帝皇等……’
‘以及最重要的,朕为帝皇!’
‘是万灵信仰,是天地共尊的帝皇!世人相信朕,信赖朕,供奉朕!’
‘一声帝皇,一生帝皇!’
‘这里有朕的子民,朕的河山,这里就是朕的家!’
‘朕为何要避根源锋芒?’
‘朕能压祂一时,就能压祂一世!’
‘该避的不是朕,是祂!’
‘此念一起,朕顿时察觉到了,是根源!祂已经不满足于吸普通人,开始想吸朕,侵蚀朕了!’
‘好!’
‘败兵之将,也敢给朕上强度?’
‘朕再与根源大战。’
‘这一战,朕要给祂一个大教训。’
‘而根源,好像也是这么想的。’
‘祂真正不演了,直接跳出武道世界之外,将整个世界海,整个大宇宙维度,所有世界投下的阴影全部收回!’
‘祂的力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这货不讲武德,偷偷摸摸,居然在吸整个大宇宙!’
‘但还好,朕也是!’
‘朕这十多年可不是光跟祂打架,修炼方面一点儿也没落下。’
‘于是,朕第一次与祂爆发了真正拼尽全力的决战!’
‘这一战,我们打得整个维度支离破碎,打得世界海震颤烟消,打得天地万象尽归混沌!’
‘这一战,不知打了多久,也不知我们究竟从哪儿打到了哪儿。’
‘我们的身躯历经了无数次破碎,无数次重组,不舍昼夜,昏天暗地!’
‘而最终,朕还是赢了祂!’
‘根源,败了!’
‘之后朕便眼前一黑,虚弱得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中,朕感觉到有人将朕背起,鼻尖传来一股好闻的草药香。’
‘再次睁眼,朕便已经到了一座木屋里。’
‘身旁,一个妙龄少女正拿着熬制好的药,往朕的嘴边送。’
“你醒了。”
见陆辰苏醒,少女倒省了事儿,“这下好喂药了。”
“……是你救了朕?”
“朕?”少女挑了挑眉头,随后说道,“这个救字用得不对。”
她指了指陆辰的身躯,“你看你,刚见到你时,满身的伤口,现在,伤口都已经全部恢复。”
“所以即使我不救,你也能平安无事。”
“我只能算把你背了回来。”
这话倒是,陆辰早已是不死不灭之躯。
别说这次赢了根源,就是输给了祂,根源也拿自己没办法。
陆辰便笑了笑,“那你倒是胆大,既然知晓朕之神异,那想必也该知道朕仇家的厉害。”
“你救了朕,就不怕惹祸上身?”
少女只是笑了笑,“我是医者,哪能见死不救。”
“何况,你长得这么好看,死了怪可惜的。”
“……”
这话让陆辰愣了愣,随后大笑起来。
“哈哈哈……”
“你笑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正是因为实话实说,陆辰才笑。
这世间女子,陆辰早年年轻时追求武道修行,不曾在意,也没那个心思,势要做到最高才考虑。
可做了帝皇之后,身边的女子,都是带着别样的目的靠近祂。
陆辰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儿矫情。
但哪怕觉得自己矫情,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而眼前这少女……
“你是第一个说朕长得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