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秦桧都快急哭了,刘禅先是一脸莫名其妙,然后就看向了赵鼎。
“赵相,朕平时很霸道吗?”
他这么一问,直接把赵鼎给整不会了,完全猜不到刘禅的目的。
但猜不到目的,完全不影响赵鼎熟练的应对。
“官家为何如此自污?
您的贤名仕慈天下谁人不知,就算是那些蛮夷贼寇,也不敢说您霸道啊。”
赵鼎这么一说,刘禅顿时就委屈上了。
“真的吗?”
“那当然,臣敢以身家性命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就让臣不得好死。”
“可是......可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秦副相为啥一脸有话不敢说的样子。
就连说个话也要先征得朕的同意,他......他是不是觉得朕是个不让臣子说话的暴君啊?”
看着一脸委屈的刘禅,赵鼎差点儿没再次笑出来。
而秦桧这会儿却是直接懵逼了。
我尼玛.......
如果不是因为你骂的太脏,直接把我思路给干断了,我至于多余问这一句吗?
虽然心里在不停的骂街,但他脸上还是瞬间做出了惶恐的表情。
“官家,您误会了,臣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臣只是......只是为了表示对您的尊重而已啊。”
“真的?”
“那必须真的!”
“秦副相,你这是觉得朕对你不好,所以和朕生份了?”
“......”
一个帽子扣不上,马上再扣一个?
你这是非得玩死我是吧?
“臣不敢!”
“不敢?
那就是有喽?”
“啊?
官家,真没有。
呃......好吧,臣坦白了,臣之所以犹豫,其实是因为臣要说的事儿太大了。”
听到秦桧忽然改口,刘禅顿时一脸的意外。
“很大?
有多大?”
“有......”
刚说了个有,秦桧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在这个大上面纠缠。
缠到最后,谁知道会缠出来个啥。
想到这里,他再次果断改口。
“官家,臣想说的是,长安确实是个迁都的好地方。
但是,眼下不行!”
听到他说不行,刘禅顿时怒了。
“秦副相你什么意思?
说行的是你,说不行的还是你。
你到底是行不行?”
听到刘禅问他行不行,秦桧下意识的就想回当然行。
但是吧,话还没出口,他便突然意识到.......他不行。
无论官家问的是哪方面行不行,他都不行。
这特么的,完全被吃死了啊。
淦!
暗骂了一句之后,他只当啥也没听出来。
“官家,想迁都长安的话,暂时不行。”
“为啥不行?”
听到刘禅这么问,秦桧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官家为啥想要迁都长安?”
“那当然是为了光.......呃,当然是为了保证岳爱卿的粮草。”
说完这句之后,刘禅不自觉的就拍了拍胸口。
还好朕机灵啊,要不然就把实话说出来了。
但秦桧可不知道他心里的小激动,甚至没注意到他悄悄拍胸口的动作。
因为他听到刘禅这句话之后,瞬间就来劲儿了。
“官家,正是因为您要迁都的目的是为了保证元帅的粮草。
所以,长安不行。”
“嗯?
这是什么道理?”
“官家,地形啊。”
“地形?
地形怎么了?”
“西夏呀!
如果迁都到长安,再从长安运粮的话,西夏正好挡在前面。
到时候运粮的路线就必须经过西夏的国境线。
太祖有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虽然西夏现在挺老实,但如果运粮路线真的经过他们边境的话,那可就太危险了。
所以,迁都这事儿不行啊。”
说完这番话之后,他便得意的看向了赵鼎。
然后,还给他丢了个眼神儿。
看到没?
这就叫攻击敌人最薄弱的地方。
官家最关心什么?
最关心岳飞的粮草安全啊。
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他,这条路线不安全。
我都不用多劝,他自己就会放弃这条路线。
只要放弃了这条路线,迁都长安还有什么意思?
既然没意思了,这事儿不就不了了之了吗?
这就叫智慧!
小样儿,学着点儿吧!
看到秦桧挑衅的眼神儿,赵鼎鼻子差点儿没给气歪了。
而秦桧看着吹胡子瞪眼儿的赵鼎,心里别提多爽了。
可是,他正爽着呢,却听到刘禅声音迟疑的问道:
“秦副相的意思是说,朕应该弄死西夏皇帝李仁孝吗?”
听到刘禅这句问话,正在得意的秦桧差点儿没一头栽倒在地上。
“官家,您是不是听错了?
臣不是这个意思啊,臣什么时候让你弄死人家皇帝了?”
“朕怎么会听错?
你刚刚说嘛,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虽然他李仁孝的闺女和妹子都是朕的爱妃,但他不能连自己也睡到朕的床边儿上啊,这成何体统?
这要是传出去了,别人岂不是要以为朕......好男风?”
看着一本正经的刘禅,秦桧整个人都傻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句话是这么理解的吗?
“官家,臣就是拿太祖的话打个比方而已。
臣的意思是说,长安的位置不行,从长安运粮的话,随时会受到西夏的威胁。”
他这么一解释,刘禅顿时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朕懂了。
您的意思不是让朕弄死李仁孝。”
刘禅这么一说,秦桧立马激动的应道:
“啊对对对!”
可是,他这话音刚一落下,就听刘禅马上接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让朕灭了西夏国?”
“我......”
刚说了一个字儿,秦桧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一口老血瞬间到了喉咙眼儿。
要不是他闭嘴的快,就直接喷出来了。
我忍!
我忍!
一边劝着自己一边儿用手捊着胸口,终于把那一口老血给顺下去之后,他才苦着脸应道:
“官家,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人家西夏目前对我们前所未有的恭顺,臣怎么可能会提议灭了人家嘛。
再说了,两位李妃,尤其是那位李贤妃,您可是宠爱有加。
李贤妃恩宠一日不减,臣岂敢提这种建议啊。”
说完这话之后,他便大大的松了口气。
呵,又想给我扣帽子?
这两个理由摆在这里,看你还怎么把这顶挑拨两国关系的帽子扣在我头上。
可是,他这一口气儿还没松到底呢,就见刘禅蹬蹬蹬往后退了几步。
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他。
“秦副相,你.......你竟然想让朕废了李贤妃?
你太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