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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新帝登基

    林莺娘压根就没使劲。

    她“哼”一声,松开手,抬脚往里走。

    采雁跟在她后头,抱着药包笑嘻嘻问,“我听回来的人说,那越公子好生威武呢,见着有人受了欺负就立即上前制止,很有英雄救美的派头。”

    那歹人是主仆俩花钱雇来的。

    为的,就是在越淮面前演这一番好戏,探究他人品几何,会不会出手相救。

    “那是,你主子我的眼光还能有差?”

    林莺娘傲娇着脸,颇是得意。

    这越淮她已在暗地里观望越久了,品性,相貌,皆是好的,在路上瞧见乞讨的老妪也能生了恻隐之心,将身上的碎银倾囊送出。

    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能轻易被美色所惑。

    林莺娘在谢子慎身上深刻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轻易被美色所惑的郎君心智实在不坚定,今日能被她美色所惑,明日就能被旁人所惑。

    于是今日林莺娘费尽心思在越淮面前上演了这一出英雄救美,为的,就是测他的人品和心智。

    白日里在拱桥上林莺娘看清他眼里的惊艳。

    她对自己的美貌向来有十分自信,今日又格外细心打扮,娇俏异常,郎君果然恍然怔住。

    但也只是一瞬而已,很快便恢复如常,转身离开。

    林莺娘于是狠狠心,又雇了人在寂静无人的巷道堵自己。

    夜黑风高,歹人有三四之众,郎君孤身一人,敌众他寡,若是毫无担当便该装看不见快速走开,这是寻常人自保的法子。

    林莺娘想,如若越淮同旁人一样视若无睹,那她这十两银子可就算是落了水里。

    好在越淮来了。

    他在歹人手里救下她,又亲自送她回家,路上任她如何撩拨也不为所动。

    这便是如了林莺娘的意了。

    孑然一身的姑娘在这混沌世道里是活不下去的,多的是人觊觎惦记,何况她又生得貌美,便更是群狼环伺。

    她得为自己找个依靠。

    时下已经是新帝登基的第四个月了。

    那一场声势浩大的宫变算下来已经是四月前的事了。那一夜,林莺娘带着采雁逃出宫门,一路跋山涉水,不敢耽搁,直到了这临水城才安定下来。

    主仆俩在这租了个两进一出的宅子。

    起初,深居简出,不敢露了踪迹,也不敢去信叫姜氏知晓。直到后来,新帝登基的消息传了过来。

    “登基的是哪位皇子?”

    林莺娘问出去打探消息的采雁,采雁回,“姑娘,是六皇子。”

    六皇子……

    林莺娘知道,谢昀的谋划成功了,他果然如他所说的那般,将本来最没有储君之选的六皇子扶上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那……可有成安公主的消息?”

    林莺娘问自己。

    成安公主的消息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偌大一个公主消失了踪迹,宫里总要有说法,不可能无声无息遮掩了过去。

    采雁道:“有。果然如姑娘所料,宫里传出话,说是宫变那一日叛军逼宫,成安殿走水,成安公主不幸殒命。”

    林莺娘高高提着的心落了下来。

    她费尽心思拖回去的尸首果然起了效,大火一烧,什么痕迹也留不下来。

    她往常总冒名顶替她人,如今自己也叫人顶替了才谋取出这一线生机。

    林莺娘还要再问什么。

    采雁摇摇头,“问不出来了姑娘,这是临江城,不是金陵。”

    临江距金陵城千万里,好歹是水路畅通才能得知了这些消息。

    临江城繁华富庶,鱼龙混杂,来往客船甚多,自然消息也广泛,这也是林莺娘选择此处定居的原因。

    她得知道金陵的消息。

    才好决定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好在如今那金陵城里的成安公主已经死了,林莺娘想,那自己的杨柳儿便可以活过来了。

    她用回了自己曾经的名。

    采雁问她,“我们要不要去江南找夫人?”

    “先等等罢。”林莺娘还是事情太过顺利,她反倒有些不安,“总得要彻底安定下来。”

    她也怕事情败露,反倒牵连了姜氏。

    主仆俩便在这临江城里生活。

    她们出宫时带了不少银子,林莺娘还将贴身带的首饰镯子都融成了金条,这些东西足够她们主仆富庶安稳过下半生。

    但是一个貌美的姑娘带着丫鬟,时日长了,总会叫人心生惦记。

    是同住一条巷的街邻。

    他长久见姑娘只有主仆二人,又见林莺娘貌美,生了歹心,时不时便过来,想要占姑娘便宜。

    他以为姑娘不过是柔弱女子,最是可怜好欺。

    却未料头一回上门便闷头叫姑娘淋了一盆滚烫热水。

    他烫得吱哇乱叫,她那丫鬟还撑着腰,站在一旁颐指气使地骂他,“瞎了你的狗眼,敢来欺负我们姑娘!再敢过来一次,我扒了你的皮!”

    他有好长一段时日不敢再过去招惹。

    但时日长了,贼心不免又起。

    他趁着夜色悄悄摸进姑娘院里,屋子里静悄悄,没有声音。

    “小美人……”

    他轻着声音唤,蹑手蹑脚来推姑娘闺房的门。

    “哗啦——”

    头顶又是一盆滚烫开水闷头而下,不同于上次他退身躲开,并未烫着多少。这一番从头淋到脚,可结结实实烫了个齐全。

    他哀嚎一声,还来不及反应,面前又猛然一根棍子杵过来。

    “哎呦……”

    他被棍子打得乱七八糟,直往后退。

    屋子里的姑娘却趁机带着丫鬟跑了出来,边跑还边喊,“进贼了,进贼了……”

    这年头,银子比命金贵。

    听得这一声,街坊四邻齐刷刷都起身,在自家院里抄起趁手的棍棒就赶了过来。

    “贼在哪里?”

    他们左顾右盼,姑娘连忙往身后一指。

    月色太暗,他们根本瞧不出贼人长得什么模样,拎着棍棒就上去闷头打。

    可怜的“贼人”,摘花不成,反被花蛰了手,叫街坊四邻追着这一顿好打,又不敢出声叫人知道,好不容易才逃脱了去。

    翌日便下不得榻来,躺在床上“哎哟”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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