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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 雨过天晴,撸起袖子放心大胆的干(求全订

    开幕式开始!

    主席台上,分别坐着吴老,茅老,巴老,丁泠,夏衍等老一辈泰斗级大文豪,程学民虽然位添尾座,但却是台上最为亮眼的崽里子!

    特别是老领导在廖老的陪同下,踩着开幕式的伴奏曲进场,就是从程学民这边方向进场的!

    进场的时候,廖老更是在程学民的身边站了一会儿,不停的跟其握手,关心着太极电影的事情。

    因为整个会场太过于喧闹,倒没有谁听得清他们台上在讲什么。

    但是这个待遇,让台下的李默安等人越发的蒙圈。

    要知道!

    廖老可是他们文化口子的绝对领导,地位还在吴老的上面。

    这样的大人物,竟然跟那个堕落者如此的亲切。

    当等到廖老陪同的老领导,也跟其热切的握手,似乎还勉励了好几句,就更加的让李默安等人心里没底。

    显而易见!

    这些个领导,都是在借着这次文代会,给那个程学民站台。

    开始了!

    先是有老领导开始发表讲话,他是这样说道的:

    “今天,我国各民族的文学家、戏剧家、美术家、音乐家、表演艺术家、电影工作者和其他文艺工作者的代表欢聚一堂,共同总结三十年来文艺工作的基本经验,发扬成绩,克服缺点,商讨在新的历史时期如何繁荣文艺事业,这是一件有重要历史意义的事情。我代表……向大会表示热烈的祝贺!”

    “参加这次大会的,有“五四”时期就投入新文化运动的老一辈文艺家;有“五四”以后,在我国革命的不同阶段,为人民解放事业做出贡献的文艺家;有建国以后成长起来的文艺家……”

    老领导发表了一段很长的开幕祝词,特别是在强调了“人民需要艺术,艺术更需要人民!”

    更是对这句话做出了有力的补充解释:“文艺这种复杂的精神劳动,非常需要艺术家发挥个人的创造精神。

    写什么和怎样写,只能由文艺家在艺术实践中去探索和逐步解决。在这方面,不要横加干涉。”

    最后一句‘不要横加干涉’语气更是特别特别的重,仿佛一下子为这次大会定下了基调,也宣告着改开进程将在文化口子进一步的松绑。

    领导的祝词尾音未落,人民大礼堂的穹顶下,已经响起了惊雷般的掌声。

    前排坐着的的燕影厂老厂长汪杨,更是情不自禁的猛地站起来,右手还攥着半截铅笔,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面前的笔记本上,“不要横加干涉“五个字被圈了又圈,墨迹几乎要透纸背。

    “老汪!“旁边是沪上制片厂的徐桑初,也是情不自禁站起来热烈鼓掌,声音极其发颤,“听到了没?不要横加干涉啊!”

    汪杨没回头,目光死死盯着主席台上那束插在铜瓶里的红梅,此时此刻激动中的汪杨,想到了太多太多。

    更是情不自禁的老泪横流。

    五年前拍《决裂》时,就因为剧本里有句“知识分子也能当农民“,被审查组勒令重拍了十七遍。

    当时他也是这样攥着铅笔,在会议室里听着各种“不符合阶级立场“的批评,铅笔芯断在掌心都没察觉。

    “老厂长!”黄健中从后排挤过来,手里的胶片盒叮当作响,“刚才那句话……学民他……”

    “听见了!”汪洋突然转身,眼眶亮得吓人。

    有了“不要横加干涉”这几个字,这就是上方宝剑,看以后谁还敢死拽着程学民写的那几个通俗演义找茬说话。

    老领导都在会上,这么强调了,看谁还敢在报纸上,那么毫无底线的抨击。

    但更多的,还是憧憬他们燕影厂今后的未来。

    如果审核进一步松绑的话,那他们的春天是真的要来啦。

    汪杨的手指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着,笔尖划破纸面:农村改革题材、老舍先生未刊的剧本、程学民提过的“武侠电影新拍法”……

    这些过去只能在澡堂子里压低声音讨论的想法,现在像春天的草芽,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他想起 1975年拍《海霞》时,光是女主角的辫子长度就被审查了三次,理由是“资产阶级审美倾向”。

    而刚才老领导说的“写什么和怎样写,只能由文艺家在艺术实践中去探索”,简直是把镣铐给砸了。

    此时的老厂长,恨不得现在就飞回燕影厂去,回厂里开创作会,把压箱底的剧本都翻出来,给人民拍点像样的东西!”

    他后排燕影厂的年轻导演们也已经炸开了锅。

    谢铁骊的徒弟小王举着相机,镜头从主席台扫到燕影厂的席位,嘴里不停念叨:“这下能拍《茶馆》了!曹禺先生的本子再也不用改结局了!”

    黄健中更是为程学民高兴,因为有了这个基调,之前所有攻讦抨击程学民声音,将纷纷不攻自破自行退去,他们好不容易拍好的太极电影,也有了盼头。

    跟燕影厂其她两朵金花坐一起的朱淋,也是喜极而泣,因为报纸上的事情,她也没少为她的人生导师,牧马人许灵均担心害怕。

    台下的鼓掌声更是一波接着一波,一个个都是激动得站起来鼓掌,程学民他丈母娘冯母,更是一边鼓掌又一边去抹眼泪。

    所有的阴雾,因为老领导一句“不得横加干涉”,全部云开雾散,过去啦!

    掌声渐渐散去,主席台上的话筒,也在有序的传递着,坐在上面的廖老吴老茅老巴老等人,都一一作了开幕致辞。

    差不多一上午的时间,话筒总算是轮到了程学民的手里。

    因为他也位列主席台末座,却是没想到这开幕式,就有他的发言讲话,毕竟文代会差不多要持续半个月。

    参加大会的文学泰斗又那么多,轮到程学民他讲话的时候,肯定都是好几天后的事情啦。

    真没想到这第一天的上午就轮到了,准备的稿子都不太成熟,跟现在开幕致辞肯定是不贴切的。

    所以只能即兴发挥,随便讲两句。

    见话筒被传到程学民面前,见其站了起来准备发言时,台下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因为这位年轻人,最近可是备受争议。

    现在报纸上,对他都已经是一片倒的抨击攻讦,可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怎么回应。

    是宠辱不惊,还是居功自傲懒得回应?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年轻的“改开先锋”身上,想看看他会说什么?

    是针锋相对的反击?

    还是息事宁人的和解?

    程学民站起身,没有看稿子,声音平静却有力:

    “各位领导,各位前辈,各位同行,你们好!”

    顿了顿,程学民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

    从前排的文坛泰斗到后排的青年作家,最后落在那些眼神复杂的地方代表脸上。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透过话筒传遍整个礼堂,带着一种穿透喧嚣的沉稳:

    “我是程学民,目前在燕影厂学习实践,同时也是燕京大学的一名学生。”他先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刻意淡化了“改开先锋”的头衔。

    继续说道:

    “刚才听了各位领导的发言,很受启发,我想谈谈自己对文学的一点理解……”

    台下瞬间安静下来,连咳嗽声都停了。

    李默安皱起眉头,摸出钢笔在笔记本上写下“哗众取宠”四个字,安绍康则攥紧了口袋里的发言稿,指节泛白。

    程学民开篇先说了一些很‘雅’的东西,都让大家全都以为,他这是要息事宁人的时候。

    却是又见其话锋一转,说完‘雅’之后,就又开始说‘俗’啦!

    话锋借着老领导刚才提到的中心思想,接着说道:“刚才老领导说‘艺术更需要人民’,这句话让我想起在陈家沟拍电影时的一件事。”

    “陈家沟有位王老汉,七十多岁了,不认字,却能把《三国》里的故事讲得活灵活现。”

    程学民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位蹲在门槛上抽烟的老人:

    “他告诉我,年轻时听书先生讲‘关羽温酒斩华雄’,能让全村人忘了下地。我问他为啥喜欢这些故事,他说‘听着解气,像咱庄稼人自己的仗。”

    “这让我想到,我们总说文学要‘高于生活’,可如果离生活太远,老百姓听不懂、不爱看,再‘高’又有什么意义?”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李默安的方向,却没点名,“有人说我写《木棉袈裟》是‘堕落’,说通俗是‘糟粕’。

    可我前段时间回老家,见过老乡把撕下来的报纸连载贴在炕头上,夜里就着煤油灯看;

    在陈家沟,剧组的《故事会》被翻得卷了边,连放牛的孩子都能背出两段。”

    台下开始有细碎的掌声,来自那些常年深入基层的文艺工作者。

    黄健中激动地直拍大腿,差点把手里的胶片盒碰掉。

    他想起在陈家沟拍《太极》,程学民坚持要加一段老农打太极的戏,说“这才是真正的太极,在田埂上,在晒谷场,不在书本里”。

    “我不否认严肃文学的价值,”程学民的声音温和却坚定,“就像没人会否认牡丹的雍容。

    但如果园子里只有牡丹,是不是太单调了?

    老百姓需要《红楼梦》,也需要《说岳全传》;需要贝多芬,也需要《走西口》。这不是高低之分,是各有各的土壤,各有各的阳光。”

    茅老在主席台上微微点头,用拐杖轻轻敲了敲地面。巴老侧过头,对身边的丁泠说:“这孩子懂行,文学不是象牙塔里的摆设,是要走进千家万户的。”

    程学民的目光回到话筒上,语气里多了几分年轻人的锐气:

    “老领导说‘不要横加干涉’,我想,这不仅是对管理者说的,也是对我们文艺工作者说的。

    不要用自己的标准去丈量别人的创作,不要用‘高雅’的帽子去否定老百姓的喜好。”

    程学民举起手里的《文艺报》,正是刊登着批判文章的那版,“比如这些批评我的文章,我尊重作者发言的权利,但也想请他们问问田间地头的老百姓,他们爱看的,是不是就真的‘低俗’?”

    这句话像块石头投进水里,激起满场的议论。支持的人连连点头,反对的人脸色铁青。

    主席台上,廖老跟老领导都点点头,都正饶有兴致地侧脸看向程学民,眼神里带着赞许。

    “最后!”程学民合上报纸,声音清亮,“我想引用老领导的话作结:人民需要艺术,艺术更需要人民。不管是写还是拍电影,只要心里装着人民,笔尖就不会偏离方向。

    我相信,只要我们给文学多一点包容,给创作者多一点空间,我们的文学一定会迎来真正的春天——一个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春天。”

    话音刚落,主席台上的几位老领导率先鼓起掌来。

    矛老的拐杖在地上轻轻点了点,笑着说:“说得好!百花齐放,才是春天的样子嘛!”

    巴老也点头称赞:“年轻人有这样的胸襟,难得,难得。”

    台下李默安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手里的钢笔“啪”地掉在地上,整个身子更是颓废的倒在椅子上。

    程学民根本没按常理出牌,他没辩解,没反击,只是用一个个老百姓的故事,把“低俗”的帽子轻轻摘了下来。

    好吧!

    其实他们谋划的倒程计划,早在会议开幕前那一刻,廖公都为其站台,老领导都强调不得横加干涉时,已经算是胎死腹中,彻底失败了。

    他们有想过他们会失败,但是没想到连根本没有开始,就已经算是彻底的失败了。

    只能说,上面对那个程学民的力挺力度,已经完全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现在看来,前段时间人家一直不回应反击,是把他们当跳梁小丑看了。

    果然,他们就是可悲的跳梁小丑。

    程学民鞠躬致谢时,看着台下激烈的掌声,想起临出发前,自家媳妇儿宽慰自己的话:“别担心,你的文章能让老百姓喜欢,就比什么都强。”

    现在看来,媳妇儿说的话,果然是对的。

    此时,阳光透过礼堂的玻璃窗照进来,落在程学民年轻的脸上,也落在那些热烈鼓掌的手上。

    一场没有硝烟的论道,就这样被几句平实的话化解。

    程学民知道,这不是结束,但至少,他让更多人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一种来自田间地头、带着泥土气息的声音,一种属于人民的声音。

    上午的会议暂时告一段落。

    散场时,程学民陪着几位老领导走出大会堂,矛老握着他的手,笑着说道:“小程啊,别被那些杂音干扰。好好写,写出更多老百姓爱看的故事。”

    是啊!”巴老接过话头,点头说道,“当年我们办《收获》,就是想给年轻人一个说话的地方。现在,这个接力棒该传给你们了。”

    程学民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谢谢前辈们的教诲,我一定记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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