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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章 晋王朱棡即将启程前往大同府,张长史被当众处刑(上)

    临近中午,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东宫那恢宏壮阔的建筑群上,给东宫主殿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边。

    殿内。

    朱标身着一袭华服,端坐在主位之上,衣袂随着偶尔拂过的微风轻轻飘动。

    此刻朱标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忧虑,公输器受伤的消息如同一团阴云,沉甸甸压在他的心间,令其坐立难安。

    不多时,韩彝匆匆穿过殿门,踏入这略显闷热的主殿。

    高悬的宫灯在白日阳光的映衬下,光芒虽不再那么夺目,但仍为殿内增添了几分柔和。

    韩彝额头上微微沁出细密的汗珠,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微光。

    他快步来到朱标面前,“扑通”一声,单膝跪地。

    在行了一个大礼之后,随后韩彝赶忙直起身来,开始对公输器的伤情进行详尽汇报。

    韩彝的声音因赶路而微微有些急促,但吐字依旧清晰有力。

    从公输器受伤的时间、地点,到当时具体发生的状况,以及太医们仔仔细细的诊断过程,再到当下所实施的治疗方案和目前伤势已逐渐稳定的情况,他都事无巨细地一一讲述。

    自从韩彝踏入殿门那一刻起,朱标便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对方身上。

    他双眼紧紧盯着韩彝,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焦急。

    仿佛要从韩彝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字句中,探寻公输器伤势的所有细节。

    随着韩彝的讲述,朱标的神情逐渐有所缓和。

    原本紧蹙的眉头慢慢松开,像是结了冰的湖面开始融化。

    那紧紧攥着座椅扶手的双手,指节也不再因用力而泛白。

    当韩彝汇报完毕笃定地告知朱标公输器性命无忧,只需悉心调养便可逐渐康复时,朱标那颗高悬了许久的心,终于彻彻底底地放了下来。

    缓缓闭上眼睛,朱标深深长舒了一口气,那如释重负的神情在他脸上展露无遗。

    原本因担忧而略显苍白的面容,此刻也重新泛起了一丝红润,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

    整个人向后靠在椅背上,仿佛一下子卸去了千斤重担。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

    朱标喃喃自语,声音虽不大,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欣慰。

    简单的几个字,仿佛带着神奇的力量,将之前笼罩在他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轻微而有序的脚步声。

    只见太子内官李恒迈着稳健的步伐,身姿挺拔地走进了主殿。

    他身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内官服饰,衣角随着步伐轻轻摆动。

    李恒面沉如水,神情中透着一贯的恭敬与谨慎。

    进入殿内后,他先是微微低头向朱标行了一礼。

    随后李恒抬起头,目光快速扫过韩彝,紧接着他开口汇报导:“启禀太子殿下,晋王派人前来告知,他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启程前往大同府。

    倘若你没有什么安排的话,晋王想和您再见一面。”

    朱标笑着点头说道:“李恒,你去把清韵叫过来,咱们一起去送一下本宫的三弟。”

    于此同时,上元县城外的军营内。

    此时天色暗沉,浓厚的乌云如墨汁般翻涌沉甸甸压向大地,似乎随时都会倾泻下一场暴雨。

    一座临时搭建的营帐,孤零零地立在空旷之地。

    狂风如猛兽般肆虐,不断拍打着营帐。

    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要将这营帐连根拔起。

    营帐内,晋王朱棡身披战甲,身姿笔挺地伫立在中央。

    烛火在风中剧烈摇曳,忽明忽暗的光影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跳跃。

    为朱棡本就冷峻的面容,更添几分深沉。

    紧接着他的目光,直直落在对面身着一袭深色锦袍的张长史身上。

    张长史身形清瘦,在这略显逼仄且充斥着紧张氛围的营帐中,努力保持着镇定。

    那深色锦袍虽剪裁精致,却因一路奔波沾上了不少尘土。

    原本的光泽也被掩盖,透露出几分狼狈。

    朱棡凝视着张长史,脸上的神情格外凝重。

    好似这片即将被暴雨侵袭的天空,沉甸甸的,令人心生畏惧。

    他浓眉紧紧拧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那锐利的眼眸此刻被忧虑填满,深邃得如同幽潭,仿佛藏着对局势的重重考量。

    朱棡紧紧抿着嘴唇,唇色略显苍白。

    唇线绷得如同拉紧的弓弦,透着一股坚毅与决绝。

    常年征战使得朱棡的面庞带着几分沧桑,此刻凝重的神情更是让他显得威严无比,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良久朱棡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仿佛从厚重的云层中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长史,此番县城周边的状况,你且细细道来。”

    那声音中虽透着久经沙场的沉稳,但张长史还是敏锐捕捉到了其中夹杂着的一丝隐隐焦虑。

    张长史闻言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仿佛被一阵无形的力量击中。

    随即他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住内心的紧张与忐忑,开口作答道:“根据咱们在城里布置的隐龙卫密探回报,有个戴毡帽的西域商人,正在打听晋水源头的暗渠。”

    朱棡面带疑惑的反问道:“上元城内的晋水,只是仿照太原晋祠建造的一个小型人工湖而已。

    西域商人不惜冒着暴露自身行踪的风险,打探一个人工湖的源头暗渠,你觉得这正常吗?”

    张长史摇头说道:“卑职也觉得其中有些古怪,只是一时还查不出对方到底有什么深意?”

    在县城城外那座被狂风肆虐的营帐内,此时的气氛愈发压抑。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每个人的心都紧紧攥住。

    身披战甲的晋王朱棡,紧盯着对面身着深色锦袍的张长史。

    张长史身形清瘦,此刻却低垂着头。

    他眼神闪烁,似乎在故意避开朱棡那锐利的目光。

    其实张长史的心里对当前局势了如指掌,可却依然揣着明白装糊涂,试图用模棱两可的话语来敷衍朱棡。

    朱棡看着这般模样的张长史,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起。

    他那深邃的眼眸里,陡然间流露出一丝寒芒。

    这寒芒犹如腊月里的冰刃,冰冷刺骨,仿佛能瞬间洞悉张长史内心的所有想法。

    这一丝寒芒让原本就冷峻的面容愈发显得阴森可怖,仿佛下一瞬间就要爆发一场雷霆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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