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阿彪将刚逮到的人摔到苏尘面前,挥了下手上的白色塑料袋。
“这家伙贩毒!”
“我说呢,怎么看到陌生人立马就跑。”
“怎么说?等会儿一起带过去,让我那朋友审问一下,看一看能不能顺藤摸瓜?”
苏尘颔首,视线又紧紧盯着那中年男人。
后者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连连摆手:“我,我不知道他贩毒,他是今天来找我算命的,之前我真不认识他。”
苏尘颔首:“我知道。”
毕竟下了真言符。
“但你认识一个叫田春的人。”
中年男人眼睛瞪大。
“你就算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也猜出几分了对吧?”
中年男人想反驳:“我……”
“没有”两个字徘徊在喉咙口,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有些垂头丧气地点头。
“是。”
“承认就行。”
苏尘抬起手,力量丝线很快将他捆了个严严实实。
“回去了。”
再出鬼道,苏尘一眼就看到李雄在狠踢苏晨枫。
后者哀嚎中夹杂着一丝不甘。
“雄哥你是不是傻?只要你现在把我放了,拿着钱跑,他能逮着你还是怎么的?你去南边,可以睡多少好看的女的?”
结果又被李雄狠狠踢了几脚。
“放你妈的狗屁。”
“老子是那种色心一起没脑子的人吗?”
“这种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人,就跟神仙一样,我犯得着为了那点钱得罪他们?”
……
阿彪仔细看了看李雄,扭头看苏尘:“他还挺有脑子。”
苏尘颔首。
可惜了。
有脑子却没什么底线。
最后的结局注定是凄惨。
外面响起了警笛声。
阿彪才注意到赌场里此刻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挑眉看李雄:“你通知的?”
后者干笑挠头:“他们就是来玩一玩,跟这件事没什么关系嘛~”
“赌博叫玩一玩?”
阿彪脸色放了下来。
外头响起热切的声音:“彪哥?!”
阿彪很快调整好表情迎了出去。
后头就是交接的事了。
阿彪把来龙去脉都说了,末了将贩毒的那位和中年男人也交给了他好友。
“剩下的事情就全交给你啦,我得刚回去吃席了,不知道桌上的龙虾还剩没剩。”
自然是有剩下的。
林景玉见苏尘回来,悄声跟他说:“吃龙虾就是吃个新鲜,其实味道比不上其他虾感觉。”
苏尘:“……”
“主要还是你们一桌定的事是每人一条龙虾吧。”
要是一桌一条,龙虾早就被吃完了。
“这不是要脸面嘛,没办法的事。”
“真不是我铺张浪费。”
苏尘摇摇头,夹了一条龙虾剥开壳咬了口。
林景玉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苏劲松身上。
“他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苏尘点点头:“是挺不错的。”
还能跟同桌的人推杯换盏了。
“怎么回事啊究竟?”
“族人想吃绝户,让他挡灾,病痛都转移到他身上。”
林景玉挑眉:“还能这样?”
“我听过那种全族选出人来顶罪的,但这样,顶罪那人全族人供养,就没见过挡灾的,全族人还欺负要吃绝户,这不是往死里折腾吗?”
苏尘又一口,将龙虾解决了,扫了眼苏劲松:“所以他准备脱离鲤城的苏家了,在打听怎么从族谱里除名呢。”
“那倒……不至于吧?”
林景玉说着胳膊就被姜婉晴撞了撞,这才记起还有点事,忙问苏尘:“你等会儿有空不?”
“嫂子有事?”
姜婉晴的脸颊红了红,轻咳了声:“是我堂弟。”
“婉晴的堂弟人不错,当初听说婉晴要去港岛,偷偷把攒的钱都给婉晴了,昨晚知道她回来了,还特意大老远买了糕点送酒店。”
苏尘颔首:“是想算命还是……”
“合婚,她堂弟有个对象,快谈婚论嫁了,婉晴听我说那家人条件不太好,心里没底。”
苏尘:“没问题的。”
姜婉晴松了口气,举起酒杯。
“苏大师,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一桌酒席吃到下午两点,饶是苏尘挑挑拣拣地吃,肚子都有些撑了。
散席时,早有人拿着塑料袋过来,将剩菜打包装回去。
林景玉也没管,招呼苏尘去屋里。
姜婉晴把她堂弟姜俊楠和他对象的八字都给了苏尘,眼巴巴地等待着结果。
“要算吉日吗?”苏尘问。
见姜婉晴点头,苏尘这才开始掐算。
林景玉安抚地拍拍姜婉晴。
“别紧张,不合适回头我再给咱弟介绍一个。”
“阿楠挺听你的话的,不会有问题的。”
姜婉晴拧着的眉头没松开。
等苏尘停下掐算睁开眼,希冀地望着他。
“苏大师,怎么样了?”
苏尘斟酌着道:“的确是良缘。”
“真的?”姜婉晴惊喜。
“良缘的确是良缘,但你堂弟最近是不是在看房子?”
姜婉晴颔首:“对!”
“让他别买了。”
“那房子的风水不好?”
“不是,”苏尘解释,“房子有点脏,里头的魂灵就喜欢看夫妻吵架。”
“……啊?这什么恶趣味啊?”
苏尘摇头:“我也不懂。”
“但他们结婚搬进去之后,受她影响,会争吵不断,乃至见血,虽不至于离婚,也消磨了感情~”
姜婉晴颔首:“我明白了,那让他们先住……”
她扶额,显然有些头疼。
林景玉小声提醒:“让他们挑个房子住,我象征性收点租金,别住家里了,你弟家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姜婉晴有些迟疑。
“你要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回头我去港岛,多煮几碗面给我吃?”
姜婉晴神色缓和:“成交!”
苏尘站起身。
“行了,你们聊,我去魔都那边转一下。”
午后的茶馆里,小柳儿趴在窗边的桌子上呼呼大睡。
老宋难得戴起了老花镜,仔细看着报纸。
苏尘过去扫了眼,报纸里是一个案子。
察觉到阴影,老宋将眼镜摘下,揉捏了下鼻子,冲苏尘干笑了下:“苏道长,喝茶不?”
“认识?”
老宋扯了扯嘴角:“都多少年没见了,就是……”
他叹了口气:“他退伍之前其实我们察觉到不太对劲的,所以他走的利索,我们也默契地不去打扰,免得让他回想起那些凄惨的画面刺激到他,但……”
“他还是伤人了!”
老宋还要再说什么,外头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