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说,“急什么呀?小七还小。”
花迎盯着花昭不说话。
一直盯得花昭心虚。
花迎这才说道,“要是你们是不婚族,那我就不说啥,我也支持,但是你又不是不婚族,就说明一定会结婚的,所以赶早不赶晚,你瞧瞧你舅舅舅妈多幸福?”
小七只是傻笑。
花迎在小七的脑袋上拍一下,“就知道给外婆装傻。”
小八拿着手机走过来。
坐在小七身边,直接倚在小七身上,重重的叹息。
花迎看向小八,“你又怎么了?”
小八挠了挠头发,“遇到了一点点棘手的事情,不过外婆你别担心,我一个人能解决的。”
看着一群已经长得亭亭玉立的孩子,花迎在心中忍不住感慨自己老了,“你们小时候可都喜欢外婆,喜欢和外婆亲近,来外婆家里就不想走。
还要和外婆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让外婆给你们讲故事,现在一个个的年纪大了,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小八赶紧装起手机,跑过来抱着花迎,“外婆,那今天晚上咱俩还一起睡哈。”
花迎笑得合不拢嘴,“外婆都是一个小老太太了,你不嫌弃外婆啊。”
小八和花迎贴了贴脸,“哪里会嫌弃外婆?最喜欢外婆了,外婆的身上有烤面包的味道,我最喜欢。”
花迎一边握着小八的胳膊,一边笑着和花昭说,“这几个小姑娘一个赛一个嘴巴甜,你这辈子也是好福气的,有这么三个闺女。”
花昭撩了撩头发,笑着走到院子里去了。
院子里有两条小狗。
算是可乐的孙子。
前些年。
可乐汉堡它们兄妹四狗老死的时候,家里几个孩子都要哭到不行。
花昭蹲下来,“豆豆,小黄。”
两只小狗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刚跑到花昭面前,就立刻躺下来露出自己的小肚皮,让花昭揉肚子了。
花昭一手揉着一个。
两只小狗舒服的哼哼唧唧。
小十出去一趟,没把花槐序喊回来。
无聊之下,小十拉着两个姐姐出去打雪仗。
小八生无可恋。
和小七说,“十八岁的姑娘就是跟咱们不一样,竟然对打雪仗还情有独钟,果然还是孩子。”
话音刚落。
迎面飞来了一个比拳头大的雪团子,砸在了小八的鼻子上。
瞬间碎裂开。
冰凉凉的雪花掉进了小八的领子里面。
小七默默的后退一步。
给小十递过去一抹自求多福的眼神。
很明显小十还没有意识到即将会发生什么,又团了个雪球挑衅,“姐,你打我啊。”
小八默默的点了点头,并且撸起了自己羽绒服的袖子。
下一秒。
小七眼睁睁的看着小八飞奔而去,直接将小十按到了雪堆里,大捧大捧的雪花将小十掩埋。
小十尖叫着喊救命。
小七捂着脸,将头扭到了旁边,默默的嘟囔着,“看不见我。”
住在同一个小区里的凌派派跑来了,“小十,我来救你啦!”
凌派派飞奔而来。
结果跑得太快。
即将跑过来的时候脚下一滑,摔了个屁股墩,凌派派坐在原地揉着自己的屁股哀嚎连天。
小七笑的肚子疼,赶紧走过去拉起了凌派派。
凌派派还没来得及给小十帮忙,小十已经求饶投降。
小八哼了一声,单手将妹妹拉起来,“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小十浑身都是雪。
每根头发丝上都沾满了雪花,远处看花白一片。
好不容易站稳,小十在原地跺了跺脚,甩掉了身上的雪花,“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小妹妹,你怎么搞我像搞日本人一样?”
小八指着小十,“是谁先手贱的?”
小十梗着脖子说,“打雪仗打雪仗,不就是用雪打别人吗?”
小八挑眉,声音悠悠的说,“我也是用雪打的你,又没有拳头,你玩不起,你个小垃圾。”
小十在原地无能狂怒,“商景予,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你等我再练两年的。”
小八傲慢挥了挥手。
小十拉着凌派派去打雪仗。
小七和小八倚在墙壁上,两人同样双手环胸,看着远处的两个妹妹。
小七说,“马上放寒假了,小九要回来了。”
小八哼哼一笑,“三棍打不出一个屁,回不回来都没存在感,到时候你去接小九?”
小七挑眉,“那肯定是要去的,那时你也放假了。”
小八叹口气,“真希望小九赶紧学成归来,帮爸管理公司,要不然老是想着让我明年毕业之后进公司帮他,我实在是不想去,姐姐你也是,非要学医,学家族企业管理多好啊?”
小七笑而不语。
话说到这里,小八好奇的问,“姐,你小时候不是说要当警察吗?怎么高考之后自己就偷偷的学了临床医学?当初他们说你报了医学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报的法医。”
小七手插进羽绒服口袋里,口袋的布料质地软绵绵、软乎乎,“突然想当治病救人的白衣天使。”
小八叹了口气,“人啊,果然是善变的。”
小七伸出手来揉揉揉小八的脑袋,“你刚刚抱着手机长吁短叹什么呢?是不是谈恋爱了?”
小八冲小七笑起来,“不告诉你。”
小七明白了。
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那就是了,你同学啊?”
小八耸了耸肩膀,“马上就要分手了。”
“为什么?你们两个吵架了,还是对方做了不能饶恕的事情?”
“都不是。”
“那就是……你移情别恋了?”
“倒也没有,就是觉得……谈这场恋爱没什么意思,还是好好学习吧。”
“……”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爸妈,年轻时候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我明白。”
“姐。”
“怎么?”
小八摸了摸下巴,“你说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谁离不开谁哈。”
小七目光变得深邃,“什么意思啊?”
小八呵呵一笑,打着哈哈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管谁离开了谁都能一样生活。”
凌派派喊小七过去,说是自己刚才好像摔到尾巴根了,这会儿特疼。
小七赶紧过去。
小八拿出手机,从棉手套里抽出自己白嫩细长的手,刚要发消息。
就收到了对方发的消息:【周一来自习室吗?我有话想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