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前面那花儿与少年在毛熊国的队长王岳单能够看瞧见,就明白队长在面对此情况时,正确做法是什么,那绝对不是选择放弃,然后让人投票……
“稍等,”秦疆掏出手机,“首先这五个乐队不能选。”
他列出:死亡与指南针、青梅竹、累世、如龙、一见如新
“这五个签了不同的合约,”秦疆用英文回应,“哦这些都是秘密,你们别说出去。”
“哦?”
烂昭昭瞪大眼睛,脚尖在瞧不见的地方碰了碰对方。
“呃……”布莱兹瞥了一眼房间内的摄像头,这就是三句话两千万的男人吗?玩这么真实!
千花和仓木田光互相对视,她们脑海里的唯一反应是黑幕都玩得这么光明正大?
为何秦疆这样说?他也不是二愣子,当前是录播形式,他们在休息室的片段什么会播什么不会播,后期剪辑决定。而秦疆身为总制片,“恰好”捏着剪辑的最终决定权。
“这个加减乘除是节目冠名商吗?”烂昭昭主动找话题揭了过去。
“好像很好吃,”仓木田光接话。
《夏天的乐队》的金主爸爸,有三分之一是和秦疆合作过的品牌,这是什么回购率。
你看看,队友主动的就把选择绕过去了。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逻辑很简单。
“咳咳,我们聊点正经事吧,这首音乐挺难的,秦(qin)你真应该出一张英语专辑,有完美歌手阶段的水平。”布莱兹说,“对了秦,我在外国看到一个报道。说你名字的含义是一个强大的帝国。”
了解翻译行业基础的都清楚,各国的姓名,皆为直译读音。White翻译为怀特,而不是意译为白色。是怀特先生不是白先生。所以王也只是Wang,而不是King先生。
布莱兹是找到了一个比较有趣的话题,秦疆说,“我网名就是秦始皇(FirSt EmperOr Of Qin),在华夏凡是看见这个名字的人,都会给我五十块。”
“诶真的吗?”布莱兹双眼闪烁着金钱的光芒。
千花和仓木田光也传来怀疑的目光。
“对对,秦大师说得没错。”烂昭昭觉得好玩,也参加了忽悠的行列,她记得秦疆微信名叫:信我是秦始皇。
“这个ID在华夏是王炸,有时说不定会获得更多钱。”烂昭昭说得一脸认真,“只是一般来说不容易让人相信。”
布莱兹掏出手机,她决定改。
千花和仓木没动作,脸色依旧将信将疑。
嘿嘿……烂昭昭内心十分高兴,因为她和秦大师一起搞事她很开心。前面挑选最强对手的事儿没决定,内心有点小小的不得劲儿也无了。
烂昭昭偶尔低头看看手机上今日表演歌曲的家谱,歌名也干净利落《ShOtS》。
他们几人说话时,初舞台已开始。
舞台上,首个出场的乐队是草原重金属迷蒙车,他们是自己抽签,抽到了首位。
“为什么首位啊,真让人紧张。”赛罕起身说。
前面音乐节有过介绍,身为主唱的赛罕不是队长,队长是马头琴演奏手苏日勒和克,“我们就好好开个头!”
激烈的鼓点,紧促的节奏,一个完美的进拍。
赛罕抓着话筒,浑厚而冗长的呼麦震开音浪,他开始唱这首乐队引以为傲的作品,这首他们吃了很多年并且将一直吃下去的作品。
“river——river——”
“灌溉千百万方土地的河流,如今正依偎在我的身旁,”
“我的手紧握着柔而坚韧的命运之绳,涟漪中窥见美丽动人的成功。”
……
A段很顺利,进入副歌。
“这是一场没有水花的战斗,”
“这是一场没有水花的战斗。”
“这是一场没有水花的战斗!”
赛罕捏紧手中的话筒,低头吟唱,唱至燃处连额角的青筋都暴起。他不年轻了,嗓音愈发沉重,早已不如曾经清亮的歌喉,只要听一耳朵就绝不会忘记的歌喉。
能广为人所知,且混到出人头地的乐队,不多,甚至可以说是极少,每一个成功人士都必备一些与生俱来的天赋。
有些人嘲过迷蒙车没有新作品,来来回回就这么几首,唱功嗓子还愈发下滑,没意思。转头去关注新起乐队,毕竟玩小众的就这样,要奇还要新,不然怎么显示自己的特别?
当然,只要能唱上去这个高音,只要能在节目中有好表现,多年的老粉丝们依旧会聚在他们身边。
但是赛罕唱破音了……
不知道是压力,还是什么。
队友目光都隐蔽的看过来。
台下大部分观众是反应不过来的,依旧沉浸在动感的节奏中,可对于其他乐队以及评委席,这错误就太明显了,音乐还在继续。
苏日勒和克手里的马头琴弦都没有办法压下这个破绽。
但是作为职业歌手,赛罕硬着头皮接着唱……
秦疆没听到副歌,听到三分之一,他就有些想抽烟了,他起身打了个招呼,以去洗手间的名义到外面。
点燃一杆烟,还是那句老话,即便秦疆自己在巨型娃娃机那里还抽到一首《EiferSUCht》,但他仍旧不喜欢重金属摇滚,纯粹个人喜好,他这个人……喜欢安静。
火燃到半支烟处,来了电话。
“找我借钱?”秦疆有点呆,因为从来都是他找人接。他问,“你这是股票爆雷了?”
电话那边的立卫沉默半晌,回应,“也不是爆雷,只是市场在调整。”
“那完了,”
电话那边传来噩耗,立卫赶忙问,“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a股挣不到钱才是常态,普通股民能挣到钱就是市场调整的时候。”秦疆解释,如果市场调整还亏了,那就真的GG。”
“真的吗?”立卫如遭雷劈,惊慌失措。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现在需要的是钱吗?不是!我现在可以借钱给你,但那不是最优解。”秦疆说,“这样我挚友亲朋季海,他要出新专辑。你去当当制作,他新专辑预算非常重复。”
“……季海肖?”立卫以前不太喜欢给什么都不懂的小鲜肉,可缺钱之下另说。
确实,介绍一份工作更好!秦哥果然是好人,立卫道谢,“谢了,秦哥。”
“小事。”
“那个秦哥,我感觉我的股票,还能抢救一下。”
“……在录制节目,先挂了。”
秦疆挂断电话,主要是烟也吸完了。他想了想,给季海肖发去一个消息:[新专辑筹备怎么样?]
随即没等回复,就返回休息室。
休息室内众人脸色各异,迷蒙车的舞台也完了。
“怎么回事?”秦疆返回,瞧见队友们有点沉默,根据音乐节的印象,这支乐队挺强啊。
“主唱失误了,《没有水花的战斗》的副歌走音明显。”烂昭昭皱眉,这错误在她看来何不应付,“这是他们的代表作。”
“可能主唱身体不佳。”仓木田光说。
“那也不是代表作出错的理由。”烂昭昭说。
仓木田光刚想问,人都有出错的时候,就听到烂昭昭说,“我们乐队的主唱,在舞台上有过声音紧的时候,但自出道以来从未在舞台上走音。一次都没有。”
“……”梦鸽子?禾娘?仓木想到对舞台要求很高的禾娘,瞬间就噎回去了。
禾娘是什么变态?千花和布莱兹两个不同国籍的人,难得想法一致。
“怪我,诶怪我。”秦疆突然诚恳的说,“我在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刚刚去了个厕所回来就这样了,还是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