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就是,他们得马上动身前往港口了。
听到里奇的询问,娜塔莉亚看了一眼墙上的壁钟,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道:
“将行李拿好,我们现在就走。”
说着,她目光看向自己女儿,阿耶莎会意,在身上鼓捣了一下后,就将自己变成了曾经使用过的托马斯形象。
这时候,一旁的里奇又递过去了几双道具眼睛。
阿耶莎接过,将其胡乱的贴在脸上,手臂上,伪装自己身上也发生过畸变。
至于娜塔莉亚,她那对醒目的特征早就用绷带死死缠住了,所以此刻只需要给自己的脸和裸露在外的肌肤做些伪装就行。
她迈步走到自己装道具的箱子前,将箱子打开,然后反手将自己的长发盘起,待到确认自己的头发不会散开后,娜塔莉亚从箱子中取出了一个皮套。
看着这个头上,脸上满是狰狞肉瘤的皮套,娜塔莉亚长出一口气,银牙一咬,戴在了自己身上。
接口和她的肌肤完美贴合,单凭肉眼来看,根本看不出来这只是个皮套。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这个皮套,可是她们花费大力气,绑架一位活跃在阿苏克岛的工匠,用血肉术法制作而成的道具。
这个皮套看上去和真人无异的肌肤,其实就是真正的肌肤,划破也是会流血的。
将头套戴上后,娜塔莉亚又从箱子里取出了两双干瘪枯瘦的手套,将它们一边一只的戴在手上,接口藏在袖子深处。
等她将伪装全都做好后,原本成熟妩媚的风韵少妇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脸上,头上满是肉瘤,身材瘦小干瘪的中年人。
“每次看到妈妈这个装扮,虽然知道这是假的,但还是会让我有些生理不适。”
阿耶莎在一旁小声咕哝了一句。
娜塔莉亚没好气的白了自己女儿一眼,原本千娇百媚的白眼,在此刻这副皮套的加成下,让阿耶莎打了个冷颤,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以为我想这样么?要是有的选,我会戴这么丑的头套?”
“还不是因为混乱海域这边的人,性取向过于抽象的原因?”
抱怨完这句后,娜塔莉亚目光看向另外两个也做好了伪装的队友。
“我们走吧!”
说完这句话后,她就率先向着房间的门口走去。
跟在她身后的是,眉心长了一个鼻子的里奇,和侧脸长了三只耳朵的奥尼格,最后才是伪装成托马斯的阿耶莎,
一行四人,就这样偷偷从旅馆的后面溜了出去。
旅馆一楼的侍者显然对于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自顾自的擦拭着旅馆的卫生。
来到外面的大街后,闻着争先恐后涌入鼻间的骚臭味,绕过那几个排成一排蹲在路边拉屎的行人,娜塔莉亚等人神色自若的在街上行走。
那几个蹲在路边拉屎的行人看着从旅馆后门走出的娜塔莉亚等人,其中一个生气的对着娜塔莉亚大骂道:
“你这个婊子养的,你吓得我把屎夹断了。”
说着,裤子都不提,就直接对着娜塔莉亚发动攻击。
娜塔莉亚偏了偏头,躲过了这一道术法攻击,然后直接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枪,用那足有拳头大小的枪口对着男人开了一枪。
只听一声炸雷般的枪声响起,那个男人的半截身子直接在这一枪下炸的粉碎。
另外大半截被子弹的后坐力击飞撞在墙上,然后又被弹到地上,直接没了声息。
旁边那几个相约一起拉屎的看到这一幕非但没怕,反而还指着死去的男人一阵哈哈大笑,一点儿也没有为同伴报仇的意思。
其中有一个男人,在笑完之后,似乎觉得这样还有些不过瘾。
于是提着裤腿跑到了男人的尸体旁,屁股对着男人的脑袋开始拉屎。
真骑在头上拉屎。
见到这一幕,娜塔莉亚连那个男人体内析出的污染物都不想要了。
一脸晦气的走了。
奥尼格冲着那几个排队拉屎的男人吐了口唾沫,骂了一声:
“晦气东西。”
却不料,在他话音刚落,就有蹲着拉屎的人像只青蛙一样跳了出去,张大嘴巴将那口唾沫给接了。
然后还对着奥尼格露出了陶醉的神情,奥尼格大怒,就要冲过去物理超度对方。
一旁的里奇连忙拉住自己同伴,低声在其耳畔劝道:
“别在这些晦气东西上浪费时间,我们还是尽快赶到港口,早点离开这里。”
听到这话,奥尼格这才打消了准备物理超度这个家伙的打算。
里奇说的对,他确实没必要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晦气东西的身上。
那边排队拉屎的人,目送着娜塔莉亚一行人远去。
随后将自己屎搭子体内析出的污染物捡起,揣进兜里,屁股也不擦的走了。
他们得去标记其它地方了。
旅馆那的侍者见外面的动静平息,这才从门内探出脑袋往外张望。
在看到自家墙边那一坨坨屎后,他忍不住破口大骂。
已经走远的娜塔莉亚等人自然是没有听到侍者的怒骂声的,她们一行人在穿过几条幽暗的巷子后,成功来到了贝尔多斯港城的主干道。
主干道上的路人们,生动形象的向娜塔莉亚等人诠释了什么叫做,你可以不活,但你不能没活的说法。
就比如他们正前方,就有一个躺在地上,双手双脚高举,用左右两瓣屁股走路的。
在这个人的前面,还有个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把裤子脱了,然后向后弯腰尿自己嘴里的,主打一个自产自销,杜绝浪费。
除此之外,她们左边,还有一个扛着一匹黑马走路的男人。
那匹黑马在男人的背上不断的嘶鸣,挣扎,但男人死死束缚住它,不让它挣脱,并且还回头对着马头语气温柔的说道:
“以前都是你驮我,今天换我来驮你了。”
黑马不语,一昧的挣扎,蹬腿,男人一个不小心没锁住,让马腿成功蹬了出去,蹬在了路边正在亵渎墙壁的男人背上。
男人惨叫一声,向后倒去,露出了身前墙壁上,之前被他身体遮住的四五个窟窿。
那个扛着黑马的男人发现自己的马踢到人后,连忙把马放下,然后凑到了马腿旁边,检查自己这匹马的马脚有没有受伤。
在发现没有受伤后,他松了一口气,继续扛着马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