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阿米尔惊怒交加,死死盯着陈二柱,眼神第一次变得无比凝重,“妈的!高手!老子就知道!你这娘们不会蠢到带个废物来!”
妮拉也被这神乎其技的一幕震撼得心跳加速,但更多的是巨大的惊喜和信心!
她立刻上前一步,指着阿米尔,声音带着胜利者的冰冷和不容置疑:
“看到了吗?陈先生杀你们,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识相的话,立刻说出我妹妹苏拉的下落!否则,下一颗子弹,就不会只是擦伤胳膊了!”
然而,阿米尔脸上的震惊只持续了一瞬,随即被一种更加疯狂、更加暴戾的凶性所取代!
他可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黑道枭雄!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
“哈哈哈!”阿米尔发出野兽般的狂笑,眼神充满了疯狂和嗜血,“是吗?!老子偏不信这个邪!草泥马的!装神弄鬼!那就让老子亲自试试你的斤两!”
话音未落!
阿米尔那魁梧雄壮的身躯猛地一缩!
如同蓄满了力量的弹簧!
下一秒!
他整个人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一股凶悍无匹的腥风,以快得惊人的速度,直扑陈二柱!
他的右掌并拢如刀,掌缘闪烁着金属般的冷硬光泽,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辣无比地直切陈二柱的咽喉!
这一掌,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和凶性!足以劈断碗口粗的木桩!
妮拉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凶悍的气势扑面而来,让她呼吸都为之一窒!心中惊呼:好快!好狠!
然而!
面对这足以让普通高手瞬间毙命的致命一击,陈二柱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
仿佛扑过来的不是凶悍的黑帮老大,而是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他甚至连脚步都没有移动分毫。
只是再次随意地、甚至带着点不耐烦地,抬起了右手。
动作依旧轻柔、随意。
对着气势汹汹扑到眼前的阿米尔,像赶苍蝇似的,轻轻地向外一挥。
动作幅度小得可怜。
啪!
一声并不响亮的轻响。
如同拍在了一个装满棉花的麻袋上。
但效果,却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正面撞击!
气势汹汹、满脸狰狞的阿米尔!
他那魁梧雄壮、接近两百斤的身躯!
就像一只断了线的破风筝!
毫无征兆地、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更狼狈的姿态,凌空倒飞了出去!
轰隆!
他的身体狠狠地砸在十几米开外的一排昂贵的红木酒柜上!
酒柜瞬间四分五裂!玻璃碎片、名贵的酒液混合着木屑,四处飞溅!
阿米尔整个人被埋在了破碎的酒柜和酒瓶之中,发出痛苦的闷哼!
他挣扎着从碎片堆里抬起头,脸上、身上沾满了酒液和玻璃渣,狼狈不堪!
但此刻,他看向陈二柱的眼神,已经不再是疯狂和凶悍,而是充满了极致的惊骇和恐惧!如同看到了真正的魔神!
这……这根本不是人!
猜育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脸色更是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看向陈二柱的眼神,只剩下浓浓的绝望和无力感!
太强了!强得超出了他的认知!
妮拉看到阿米尔的惨状,心中大定,再次厉声喝问:“说不说?!”
阿米尔挣扎着想从碎片堆里爬起来,脸上沾着酒水和血污,显得更加狰狞恐怖。
他眼中凶光未灭,反而被彻底的羞辱和剧痛刺激得更加疯狂!
“想得美!!”他嘶吼着,如同受伤的野兽,对着猜育咆哮道,“老二!一起动手!宰了他们!宰了他们!!”
猜育捂着胳膊,剧痛让他脸色扭曲,他没有说话,眼神闪烁不定。
眼看着阿米尔挣扎着要再次扑上来,猜育也强忍着疼痛,摆出了进攻的姿态。
两人似乎要联手做最后一搏!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张时刻。
一直沉默的陈二柱,忽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厅堂里的紧张气氛,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淡然。
“你不是很想知道,”陈二柱的目光平静地落在状若疯狂的阿米尔脸上,“是谁泄露了你们绑架苏拉的消息吗?”
阿米尔狂躁的动作猛地一滞!
他死死地盯住陈二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是——谁?!”
陈二柱轻轻一笑,那笑容带着一丝玩味和嘲讽。
他缓缓地转过头,目光如同精准的探针,落在了捂着胳膊、脸色惨白的猜育身上。
然后,他用一种极其平淡、却如同惊雷般在厅堂炸响的语气,淡淡说道:
“就是他。”
这三个字,如同平地惊雷!
轰隆!
瞬间在阿米尔、猜育和妮拉的心头炸开!
妮拉瞬间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猜育!她完全没看出来!
阿米尔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随即变成了极致的错愕和难以置信!
他猛地转头,死死盯住猜育,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怀疑而变得嘶哑扭曲:“真……真是你?!老二?!!”
猜育的脸色在陈二柱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已经变得惨白无比!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反应极其激烈,对着阿米尔失声叫道:
“大哥!!”他的声音带着被冤枉的急切和悲愤,“怎么可能?!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背叛你?!这……这绝对是挑拨离间!是这小子在使诈!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大哥,你千万别上当啊!!!”
猜育急切地辩解着,眼神充满了“真诚”的委屈和愤怒。
阿米尔死死地盯着猜育,眼神剧烈变幻,充满了怀疑、愤怒,还有一丝挣扎。
他看看猜育,又看看一脸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的陈二柱。
陈二柱看着猜育那副“忠心耿耿”的表演,嘴角勾起一抹更加明显的、带着浓浓讥诮的笑意。
他慢悠悠地补充道,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别装了。你刚刚才收了我们一千万的现金,虽然戴了面具……”
陈二柱的目光如同利剑,仿佛能穿透猜育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