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月嘴巴微张，季繁星说的每个字她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就让她有些不明白了。
季繁星摊手，“我们资金不够，只能小成本制作，而其中恐怖电影是投资最少，收益最高的分类。”
她可是还有《无间道》和《霸王别姬》两部电影要养，很穷的。
关小月有些着急，
“我们不是和腾海合作了吗？怎么会资金不足呢？”
季繁星正坐，耐心提示，
“小月，我们和腾海约定今日同时宣布合作消息，
但我官宣与腾海合作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他们一点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说明什么？”
“同时官宣是早就达成的约定，他们不可能没有准备，难道……
腾海内部出了问题？”
关小月脑子灵活，真不错，季繁星满意，不愧是她，挑人眼光真好。
她从口袋掏出一颗糖，“答对啦，这是奖励。”
“谢谢繁星姐！”偶像投喂，关小月开心地飞起，但立马发现了不对，
“啊！腾海内部有问题？！那怎么办啊繁星姐？没有腾海支持，我们怎么赢李建安呢？”
“这好办。”季繁星凑近关小月，神神秘秘地说道，
“告诉你一个秘密，《飞舞》这部电影其实是个——烂片。”
“啊？”关小月捂住嘴，想问季繁星她怎么知道，随后想到季繁星曾经是《飞舞》女三，可能是看过剧本得到的结论。
“难道这部电影剧情不行？”
季繁星冷笑，“何止是不行。”
上辈子《飞舞》上映的时候身在国外的季繁星因为那点执念一直关注着这部电影。
电影剧本雕琢了20年，演员众星云集，男主女主是影帝视后，配角都是大热的艺人，资方实力雄厚，再加上大导演李建安怀揣对第一任妻子的爱倾情拍摄。
首发片花，定档片花，电影正式预告都制作得十分精美，号称整部电影精致到每一片雪花。
这些噱头吸引了大批观众涌进电影院观看，以为能看到舞蹈家追梦的励志故事，顺便享受一把视觉盛宴。
结果——他们看到了一部女主爱男主，男主钟情女三，女三和男二情投意合，女主为爱帮男主追女三，插足女三和男二的感情，女三误会，重大演出时失态，受不了打击自杀。
男主转头和女二在一起，女主伤心欲绝，在男二的帮助下成为首席舞者。
男主看见女主在舞台上光彩夺目，忽然回忆起与女主的美好过往。
得知女主要去国外发展后更是幡然醒悟，在与女二订婚时反悔，转头追妻火葬场。
女主为此感动不已，放弃事业，与男主结婚，从此过上了相夫教子，幸福美满的生活。
难怪电影宣传时一点也不剧透。
这电影，狗都不看。
上一世，《飞舞》一上映就引起骂声一片，
李建安为此还被冠上了渣男头衔，他的私生活也被扒得干干净净，还好远在国外的前妻（女主原型）及时为自己发声才免于被网暴。
至于票房，除了一开始不知情的观影者和为了流量的影评人就无人问津了。
就连同期的《乐羊羊》系列的票房都比它高。
最后斩获豆瓣酱4.3分的“好成绩”。
这些季繁星并没有告诉关小月，《飞舞》电影还未上映，她再讨厌李建安，也会遵守演员的基本守则，不剧透还未播出的项目。
经历了这么多事，关小月早就是季繁星的无脑追随者，管他的，季神说《飞舞》是烂片那就一定是烂片。
“繁星姐，那我们接下来是要筹备准备拍电影吗？”关小月一想到要跟着季神身后一起搞事就有些兴奋。
“不，我们要先等腾海的消息。”
“啊？腾海不是出事了吗？”
季繁星伸了个懒腰，“我们想要两个月制作出一部优秀的电影就需要利用他们现成的资源、演员和拍摄设备。”
关小月心领神会，“公司内部出了问题，为了不让外界知道，影响公司市值，他们肯定会对我们的要求有求必应。”
“没错。”季繁星又掏出一个糖果，“我放你两天假好好休息，后面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嗯，谢谢繁星姐！繁星姐，怎么把我当小孩一样，答对就给奖励。”
“嗨，你这个年龄不就是小孩吗，去玩吧。”
季繁星心理年龄快一千了，20出头的女孩对于她就是朝气蓬勃的小孩。
关小月握着两颗糖果离开了房间，轻轻关上门。
其实她心中还有一层疑虑，腾海作为有问题的合作伙伴，正常的做法应该是想办法明哲保身，暂时观望，最好及时做完利益切割，以免被牵扯。
但季神反其道行之，主动加深双方合作。
只有实力雄厚的大公司为了吞并才会这样做。
难道季神想要趁火打劫？
关小月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捂住嘴巴。
他们可是一个刚刚成立，只有两个人的工作室啊，怎么敢想的。
天呐，关小月越想越兴奋，果然跟着季神有前途，小鱼吃大鱼，牛逼！
季繁星在房间里仔细地删选档案。
这种事其实应该由助理来做，细筛之后给出结论，再由她定夺。
只是档案筛选这样的事情季繁星一眼就能评估，关小月却需要收集资料仔细分辨。
这太耗精力了。
工作效率低下，除了折磨人没有任何实际价值。
她向关小月分析了那么多就是希望她能精力充沛地协助自己。
小鱼在大鱼身上咬一口简单，但要整只吞掉大鱼，就有点难度了。
季繁星用“热心市民”的马甲举报腾海不仅仅是为了钓出毕登的身后人，更是为了主动掌握话语权。
之前华夏传媒对于腾海来说是锦上添花，现在不一样了，是雪中送炭，是自以为能拿捏的救命稻草。
届时，和外面的虎豹豺狼相比，腾海会听谁的，不言而喻。
季繁星手机屏幕亮起，
“明日之光经纪人米瑞”：季小姐，飞机还有半小时起飞，请问我们在哪里会面？
将酒店地址发送过去。
对方回复收到。
季繁星手中的笔转得飞快，果然，展现的实力越强，手里的棋就越多，想做的事情也就越简单。
翌日，酒店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