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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0章 沈天予300(开战)

    无涯子在旁边听得一肚子气!

    他出了那么多力,却不讨好,还被盛魄这么直白地骂!

    他想大骂盛魄一顿,张了张嘴,却没骂出来。

    他突然觉得自己多余。

    他轻手轻脚地朝门口走去,悄无声息地拉开门跨出去,关门的时候关得极小心,生怕打扰到他们。

    顾楚楚安静地将盛魄的话听完,继续低头扣扣子。

    那扣子太难扣了,她从来没扣过那么难扣的扣子,比她平时穿的高定礼服的纽扣还难扣,扣得她手心出汗,呼吸急促,脸颊发热。

    她本来是弯着腰扣的,腰都累酸了,她索性蹲下,将剩下的两颗纽扣扣好。

    该站起来的,她却没有。

    她不沾阳春水的十指出了细密的汗,鼻尖上也是。

    她望着自己细嫩的指尖出了会儿神,忽然,她抬起手捂住脸哭了,晶莹的泪珠一颗颗地落到地毯上,将那里打湿了一小片。

    生在蜜窝里,很少有烦恼事,所以她很少哭,今天却为这个算不上太熟的男人而落泪。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盛魄伸手去扶她。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

    她低着头哭得更凶了。

    她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盯着落在地毯上湿成一小窝一小窝的泪影,哽咽着说:“老天爷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你?我本该无忧无虑,快快乐乐,你的出现给我添了很多烦恼,害我跟我爸吵架,害我爷爷也掺合进来,还有我妈我弟弟,我的哥哥伯伯叔叔们。”

    盛魄安静地听着,望着她的双眸又开始潮湿。

    原来走心是这种感觉。

    他想。

    走心后,再可口的美色都不重要了。

    他心中涌动着一种奇怪的难受的很难描述的情绪。

    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绪。

    顾楚楚继续说:“无涯子前辈说你抱着必死的决心上战场,说你想当烈士。你连骨灰撒哪里都考虑好了,为什么没考虑过我?”

    她清澈的眼睛又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

    地毯上的泪影越晕越大,渐渐晕成碗口那么大。

    盛魄在心中说,考虑过了。

    他觉得她对他的喜欢,只是一时新鲜,很快就会淡忘。

    他和她只见过几面,说过几次话,吵闹过几次,他抱过她,她咬过他,仅此而已,她对他能有多深的感情?

    连他自己都模糊。

    他对她也只是走了心而已。

    是的,而已。

    盛魄压住心中情绪,语气平静道:“人最忌讳交浅言深,你我的交情,远不到我要考虑你的时候。”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墙,继续说:“真要考虑,我会考虑傅语秋,毕竟我带人在她家吃住过一阵子,曾经动过想娶她的念头,而你……”

    他自我嘲讽地笑了笑,“抱歉,从来没有。”

    顾楚楚蹲在地毯上,原本拢着小腿的手臂缓缓收紧。

    盛魄垂眸看她,换了种漫不经心的腔调,“回头见到傅语秋,替我向她道声谢。”

    顾楚楚用力咬紧嘴唇。

    听到盛魄又说:“还有蚩灵,回头见了她,向她说声抱歉,我不该和我姐去取她的本命蛊。我若能活下来,该娶的是她那种,毕竟我们都是玩蛊的,互不嫌弃。”

    顾楚楚再也忍不住,猛地抬头看向他,“够了!”

    盛魄盯着她咬得发红的嘴唇,心中闷痛,嘴上却吊儿郎当的口吻说:“其实像我们邪教中人,最不喜欢你这种小女孩,太单纯,很没意思,淡得像白开水。反倒是蚩灵那种,又美又狠,会下蛊,身手好,更对我们的胃口,事业上也能给我们帮助。可惜我爸把路走窄了,明明让我和她联姻,就可以得到蚩家的制蛊秘籍,他非要带人去抢。”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盛魄的脸上。

    他的脸连歪都没歪,只是头发被掌风扇得微微扬了扬。

    他看着顾楚楚气鼓鼓的小脸想,她劲儿太小了。

    那么生气,打出来的巴掌仍是软绵绵的。

    他苍白的脸上只落了淡淡一层粉,连红都没红。

    他勾起左唇角,又说:“你知道吗?你这种大小姐脾气,很让人烦。我一直赶你走,其实是欲拒还迎,欲擒故纵,故意利用你利用你们的同情心帮我找母亲。如今我妈找到了,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无涯子也是个傻子,邪教中长大的人,怎么可能会爱人?我们个个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我们没有心的。小姑娘,下次擦亮眼睛吧,不要因为一个男人长得好看,就去喜欢他。罂粟花漂亮吗?它有毒。”

    他哈哈大笑起来。

    一副癫狂模样。

    顾楚楚忍无可忍。

    她站起来抬脚就走。

    气呼呼地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盛魄的声音,“请转告蚩灵,如果我此行能活着回来,会去向她求婚。望她能不计前嫌,接纳我。”

    顾楚楚猛地拉开门走出去!

    用力摔上门!

    她一路小跑,气得小脸通红。

    跑得太急,她没看到盛魄潮湿漆黑的眼睛里渐渐沁出一滴泪。

    他抬手擦掉那滴泪,眼中又露出讥诮的笑。

    他自嘲地想,动什么不行?

    非得动心?

    过了年,他就二十六了,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呢,这种时候去找两个女人走走肾,都比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丫头走心强。

    他闭上眼睛,这样也挺好的。

    此行若死了,他的时光将永远定格在二十五岁,永远年轻。

    就像母亲已经四十多岁了,可是在他心中永远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哪怕她不久前来见过他,可是他心中的母亲仍是记忆中愁眉弯弯的样子。

    那个四十多岁的幸福的女人,让他陌生,那个叫白湛的男人,更让他陌生。

    陌生也好,陌生就不会留恋。

    一周后。

    一行人整装出发。

    无数架战斗机和直升机朝南方一座群岛飞去。

    沈天予和盛魄同乘一架战斗机。

    他侧眸看向面色仍苍白的盛魄,启唇淡淡道:“伤还疼吗?”

    盛魄自嘲地扯了扯右唇角,“还好。”

    “你父母希望你活着回来。”

    盛魄道:“你活着回去就好,不必管我。答应我的事,不要忘。”

    他拿起望远镜,看向远方,离群岛越来越近。

    他将望远镜递给沈天予,“宗稷曾经在那个像蛇的岛上见过我爸,他为人狡猾多疑。我们分批行动,最好乔装一下。先派修行的人登岛,数量不可过多,最好控制在三个以内。”

    沈天予接过望远镜看向前方群岛。

    那片海域位于公海。

    大大小小的岛奇形怪状。

    其中果然有一处小岛盘旋如蜿蜒的蟒蛇,蛇形岛前端有一种细长的凸起,活像蛇的芯子。

    沈天予放下望远镜,说:“你我先乔装登岛前去打探。”

    盛魄点头,“可以。”

    沈天予又道:“安全起见,扮成夫妻,我扮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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