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骐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的瞬间,他的视线被一根黑乎乎的东西所吸引。他定睛一看,顿时惊得额头上的冷汗像雨点般直冒。原来,顶在他脑门上的并不是什么普通的棍子,而是一杆火铳的铳口!
马骐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突然猛地一缩,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如同一股寒流瞬间席卷全身。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再看那陈公公,只见他的七窍都好像要喷出火来,满脸怒容,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被气得发青,嘴唇也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马骐,那眼神就像要把马骐生吞活剥了一般。
马骐心中一阵发虚,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来。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想要说些什么来解释,却发现自己的舌头像是打了结一样,根本不听使唤。
过了好一会儿,马骐才终于勉强挤出了一句话:“干……干爹,您……您可千万不能误会啊!”
他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听起来让人觉得十分心虚。
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惧,马骐连忙解释道:“儿子看您腿脚不太方便,所以刚才才急忙跑出来,就是想给您老人家准备一根拐杖啊!”
说着,他还特意把双手举得高高的,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然而,陈忠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听到马骐的这番胡言乱语,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毫不留情地揭穿道:“马骐啊,马骐,你可真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说到这里,陈忠脸上的笑容愈发显得冷酷无情,仿佛那笑容背后隐藏着无尽的寒意。
他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冷笑:“呵呵,说起来,杂家今日可真是瞎了眼啊,竟然会相信你这满口胡说的骗子!”
陈忠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马骐的心脏。马骐被吓得脸色惨白,毫无血色,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腿也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几乎无法站立。
陈忠见状,心中的怒火更盛,但他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将手中的火铳缓缓地向下移动了三分。
那黑洞洞的铳口,此刻正不偏不倚地对准了马骐的眉心,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一颗致命的子弹呼啸而出。
马骐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黑洞洞的铳口,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恐惧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马骐突然灵机一动,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只见马骐满脸慌乱地抬起头,对着天空竖起了三根手指,然后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苍天在上,儿子刚才若是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陈忠有些始料未及,他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仍然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
他冷哼一声,说道:“哼!希望你说的是真话,否则,杂家绝对不会放过你!”
听到陈忠的话,马骐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刚才的反应够快,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了。
然而,他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并没有真正结束,陈忠对他的怀疑依然存在。
果然不出马骐所料,他的喜悦之情还未持续多久,陈忠便再次开口了。
然而,这次陈忠提出的要求却让马骐如坠冰窖——那是一个他根本无法完成的任务。
只见陈忠面无表情地拿起那柄火铳,毫不留情地塞进了马骐的手中。马骐定睛一看,这火铳的造型极为怪异,与他以往所见过的火器完全不同,他不禁心生恐惧,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马骐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火铳,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明白陈忠此举的意图。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道:“儿……儿子不明白,干爹,您这到底是啥意思啊?”
陈忠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他抬起手,指向不远处的那头黑熊,缓声道:“杂家要你用这柄火铳,去把里面那头黑熊精给干掉。”
马骐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哭丧着脸,一脸哀怨地说:“儿子愚钝啊,干爹,您把这防身的利器都给了我,您老人家可咋办呢?”
陈忠自然一眼就看穿了马骐的小心思,他心里冷笑一声,暗道:“这小子,还跟我耍起心眼来了,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
于是陈忠回答道:“杂家用不着你管,只要你一击得手,没了那头碍事的黑熊,杂家自然能有办法脱身。”
马骐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忠,心里暗自思忖:“这老家伙这哪是让自己去杀黑熊啊?分明是想让自己进去送死!”
马骐的猜测并没有错,陈忠心中的如意算盘,就是要让马骐成为替死鬼。
只要马骐开枪吸引那头黑熊的注意力,给自己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他便可以趁乱逃脱,保住自己的性命。
似乎是察觉到了马骐的犹豫,陈忠心中暗叫不好。
他深知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迟疑,于是赶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装出一副忠厚老实的长者模样,语重心长地对马骐说道:“孩子啊,你看杂家这脚上的伤,实在是行动不便啊。
若是再这样拖延下去,迟早会被那黑熊精给追上的。到时候,咱们可就都性命难保了啊!”
陈忠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皱起了眉头,露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似乎他的脚伤已经严重到无法行走的地步了。
说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观察着马骐的反应,见对方似乎有些动摇,便紧接着又说道:“不过呢,杂家倒是有个主意,或许可以让咱们父子二人都有一线生机。”
马骐闻言,立刻抬起头来,满脸期待地看着陈忠,等待他说出那个所谓的主意。陈忠见状,心中暗喜,连忙接着说道:“咱们不如分头行动,杂家负责去吸引那黑熊精的注意力,把它引开。而你呢,则趁机从背后偷袭那黑熊精。这样一来,那黑熊精必然会首尾难顾,咱们父子二人就有机会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