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们,要么签字,要么等着跟黄氏一起破产。”
电梯门合上的刹那,尖沙咀的全景撞进眼帘。林耀的指尖在玻璃上划出弧线,从尖东一直划到维多利亚港。
“这里要建亚洲最高的写字楼,”他声音低沉,“楼下三层留给天耀百货,顶层做私人会所。”
李欣欣笑了:“耀哥,您早就规划好了?”
“从黄氏拿地那天起,”林耀转身,电梯门开的瞬间,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黄氏员工,“我就等着他们把自己埋进坟墓。”
回到办公室,阿武正对着地图标注红点。
“六个小开发商的资金链全断了,”他指着密密麻麻的红点,“他们把地抵押给高利贷,现在债主天天堵门。”
林耀接过马克笔,在尖沙咀的版图上画了个圈:“让财务把高利贷的债权买过来,利息翻三倍。”
“可这样……”
“是让他们知道,跟天耀作对,代价不止破产。”林耀放下马克笔,玻璃桌面上的圈红得像血,“明天让他们来签转让协议,过时不候。”
……
深夜的尖沙咀,黄氏集团总部还亮着灯。
林耀的车停在街角,看着黄总被高利贷的人架出来,西装被扯得不成样子。
“要帮帮他吗?”李欣欣轻声问。
林耀摇上车窗,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他去年逼死三个拆迁户时,可没手软。”
车刚启动,廉政公署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调查主任的声音透着严肃:“林总,黄氏举报您贿赂官员,我们需要……”
“我办公室有黄氏老总和前大佬的合影,”林耀打断他,语气平淡,“照片背面有日期,正好是他拿地那天。”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随即被匆匆挂断。
李欣欣看着林耀收起手机,发现他西装内袋露出半截图纸,正是那日军军火库的位置。
“您早就知道黄氏会狗急跳墙?”
“对付这种人,得留着致命的底牌。”林耀望着窗外渐稀的灯火,“军火库炸不掉,就用它埋了黄氏。”
凌晨三点,工地传来巨响。李欣欣的电话带着电流声:“耀哥,黄氏的人放火烧了我们的建材仓库!”
林耀翻了个身,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让消防车等半小时再到,把烧剩的建材拉去黄氏工地,就说是他们‘借’的。”
“可保险……”
“保险公司的董事长,女儿在天耀传媒当练习生。”林耀挂了电话,黑暗中的笑容带着冷意,“他会知道怎么做。”
第二天清晨,尖沙咀的报纸全在头版刊登黄氏纵火的新闻,配图是从天耀仓库拉走的焦黑建材。
竞标中心的公示栏前,天耀地产的名字被红笔圈出,旁边标注着“独家中标”。
林耀站在公示栏前,看着陆续赶来签字的小开发商,他们的手都在抖。
“耀哥,黄氏申请破产了,”阿武递来破产清算书,“他们的资产只够还三成债务。”
林耀接过清算书,在末尾签上名字:“把他们的售楼处改成天耀的展示中心,明天就动工。”
阳光爬上尖沙咀的天际线,林耀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覆盖了半个街区的地产广告牌。
“下一步,”他望着维多利亚港驶来的货轮,“收购九龙仓,把尖沙咀连成一片。”
李欣欣看着他挺直的背影,明白,这场地产大战从不是为了一块地。
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尖沙咀的规则,从今往后,由天耀来定。
就像此刻海面上的朝阳,一旦升起,就不会再落下。
林耀的手机响起,是香港大佬的秘书:“林生,大佬想请您喝茶,聊聊尖沙咀的规划。”
他笑了笑,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敲出回复:“告诉大佬,天耀会捐一栋教学楼,就建在黄氏的烂尾楼旧址上。”
收起手机时,风卷着新印的宣传单掠过脚边,上面印着天耀地产的新楼盘广告——“尖沙咀之巅,惟我独尊”。
林耀踩着宣传单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曾经的对手尸骨上。
他知道,尖沙咀只是开始。
整个香港的地产版图,迟早会被天耀的红印覆盖,用智慧,用手腕,用那些对手永远学不会的狠辣。
就像此刻头顶的阳光,炽热,霸道,不容置疑。
……
翌日!
铜锣湾的暴雨拍打着天耀集团的落地窗,林耀指尖的雪茄燃到了尽头。
“李氏集团把我们的建材供应链掐断了,”阿武抹着脸上的雨水,手里的合同被淋得发皱,“他们联合了珠三角七个建材商,明天起全面断供。”
林耀将雪茄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火星溅起又熄灭:“让码头把李氏的集装箱全扣了,理由——涉嫌走私。”
“可我们的工地明天就要浇筑地基……”
“用李氏去年欠我们的那批劣质钢筋,”林耀打断他,声音透过雨幕更显冷硬,“让检测中心出份‘合格’报告,出了事算他们的。”
电梯门刚开,李欣欣就撞了进来,手里的平板屏幕亮得刺眼。
“李氏在股市放出消息,说天耀资金链断裂,”她手指飞快滑动,“我们的股价半小时跌了五个点。”
林耀扫过屏幕上跳动的数字,笑了:“让操盘手把李氏的流通股买进来两成,动静越大越好。”
“可我们的流动资金……”
“我刚把伦敦那三处庄园抵押了,”林耀按下电梯按钮,“足够让李氏以为我们要恶意收购。”
车驶出地库时,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噼啪作响。阿武指着后视镜,三辆黑色轿车正紧追不舍。
“是李氏的打手,”他摸向腰间的枪,“上次码头冲突,他们吃了亏。”
林耀让司机猛打方向盘,车在路口漂移,溅起的水花浇了追兵一脸。
“把车开去李氏总部,”他扯松领带,叭了一口雪茄道:
“我倒要看看,李万霖敢不敢在自家门口动我。”
李氏大厦的旋转门刚吐出林耀,就被十几个黑衣保镖围住。
李万霖拄着拐杖站在大堂,鳄鱼皮手杖敲得大理石地面咚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