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海棠听见林耀在雨声里轻笑：
“海棠，现在要不要和我去取件礼物？”
游艇刺破黎明前的黑暗时，海棠握着密钥的手终于不再发抖。
“他怕你知道真相后复仇，”
林耀从身后圈住她，下巴蹭过她发顶。
“所以让我用二十年布局，把政商两界的脏东西，都变成你的踏脚石。”
朝阳跃出海面时，海棠将平安扣扔进海里。
翡翠在浪花里浮沉，露出内侧新刻的“耀”字。
“从今天起，”他咬住她耳垂：
“你的敌人，只有想动天耀集团的蠢货，而我”
游艇加速带起白浪，林耀的低语混着咸涩海风钻进她耳朵：
“会让整个海湾，都为你盛开血色蔷薇。”
海棠沉沦！
……
立法会特别会议现场，海棠抚摸着桌下暗格新藏的钛金属盒。
投影仪亮起时，她望向旁听席上的林耀，后者正转动怀表
表盘内侧嵌着半枚子弹，弹头映山红纹路与她枪里的子弹严丝合缝。
主持人宣布“新南向海运法案”表决通过的瞬间，基隆港传来巨响。
伪装成商船的蔷薇系列货轮正将成箱“工艺品”运往预定海域。
散会后的化妆间，阿泰呈上加密文件。
海棠指尖划过文件里“湾岛能源勘探”的标注，忽然轻笑：
“告诉耀哥，那块海域的‘生态保护项目’，该启动了。”
“是，老大！”阿泰回道。
……
子夜的天耀集团顶楼，林耀看着监控里海棠与女保镳交头接耳的画面，微微一笑。
因为那些女保镖也是自己派来的。
窗外，海棠的竞选广告正在循环播放。
她身后的货轮刚喷上“耀世海棠”的新LOGO
集装箱缝隙里隐约可见“易碎勿压”的粉笔标记。
卫星电话震动，瑞士银行发来消息：
二十三号钛金属盒已激活。林耀转动地球仪，指尖停在南海某片空白海域，那里即将掀起新的风浪。
“耀哥，”
阿积推门而入。
“什么事？”
“海关总署的夜间免检系统已黑入，所有蔷薇系列都有了‘医疗船’身份。”
随后林耀打开电话，上面是海棠刚发来的消息：
“耀哥，立法委员的首场记者会，该聊聊‘航运安全与女性领导力’了。”
林耀起身整理领带，映山红袖扣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他看向落地窗外逐渐苏醒的城市。
远处港口的货轮正披着朝霞起航，船身“湾岛商业帝国”的LOGO下。
新刷的“海棠耀世”四个大字被晨露映得发亮。
属于他和她的棋局，才刚刚落子。
林耀在湾岛的百亿布局以“耀世基建计划”之名轰然启动时，整个商界都在揣测他要下多大的棋。
首笔20亿港币砸进基隆港智能仓储系统升级。
招标会上他随手推开递来的回扣信封，指尖敲了敲投影仪上的地图：
“三个月内，我要所有集装箱都装上卫星追踪芯片，包括那些装‘工艺品’的。”
第二笔30亿流向“湾岛数字走廊”，表面是在高雄、台中铺设基站，实则地下光缆网串联起二十七个秘密军火库。
海棠在立法会质询“民生项目为何偏重工业区”时
林耀正在机房看着工程师将军用频段伪装成民用信号。
他咬开雪茄扔给阿泰：“告诉负责基站的弟兄，每个信号塔地基里都灌点水泥
“省得哪天被雷劈中，露出底下的弹药箱。”
最轰动的是50亿注资“蔷薇绿色能源”，在屏东建了座看似环保的风力发电场。
奠基仪式上，海棠穿着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替他扶着金铲
高跟鞋尖轻点着奠基牌下的钢板，那里藏着通往地下弹药加工车间的电梯。
林耀将泥土撒在她脚边时低声道：
“等风车转起来，每个叶片里的微型摄像头，能扫遍整个争议海域。”
她笑着用手帕替他擦汗，指尖划过他喉结处新纹的蔷薇刺青：
“不如在涡轮里装监听设备？绿党的游艇经过时，风能发电场就成了最好的窃听器。”
百亿资金像墨水渗进宣纸般迅速铺展，当财经媒体还在分析“林耀是不是想垄断湾岛物流”时。
天耀集团的货轮已经借着“新能源项目考察”的名义，在南海某海域画出精密的航线图。
某个深夜，海棠在立法会办公室收到阿泰送来的硬盘
里面是风力发电机内部结构的3D模型，每个齿轮间隙都标注着可藏匿军火的容量。
“耀哥说，”阿泰替她插上加密U盘，“等下个月台风季，这些‘清洁能源设备’需要‘紧急检修’。”
真正让政商两界脊背发凉的，是林耀在记者会上宣布“计划三年内在湾岛创造十万就业岗位”。
台下的立委们算着这笔投资能带来多少选票。
却没注意到招聘简章里“港口安保”“能源设施维护”等岗位的面试题，全是伪装过的军事技能测试。
当第一批穿着天耀集团制服的“员工”在基隆港巡逻时。
他们腰间的对讲机频道，早已接入林耀私人的加密指挥系统。
海棠在立法院推动“基建投资配套劳工法案”时，林耀正在屏东的风力发电场验收地下工事。
他踢了踢刚浇筑的水泥地面，听着空洞的回响点点头：
“把通风系统和蔷薇货轮的供氧管道连上，战时这里能当掩体。”
工程师递来成本报表，他扫过“绿化植被采购”
那栏里多出来的八位数，那是用来购买新型军火的钱。
……
次日，暴雨倾盆的夜晚，林耀站在天耀集团总部顶层，看着屏幕上跳动的资金流向。
100亿港币里，只有不到三成用在明面的基建项目，剩下的都化作暗线，织成覆盖湾岛政商军三界的巨网。
海棠的卫星电话适时响起，她的声音混着议会辩论的嘈杂：
“耀哥，你的‘就业计划’让绿党支持率暴跌五个点，他们现在急着查你的资金来源。”
林耀转动着办公桌上的风车模型，叶片突然停下，露出藏在轴心的微型摄像头。他轻笑一声：
“让他们查。”
“查到最后会发现，所有资金都来自合法的跨国投资，比如巴拿马那三十七家空壳公司。”
他摸出瑞士银行的密钥，在键盘上敲入密码
二十三号账户里的数字正在随着基建拨款稳步增长。
“对了，告诉阿泰，把那批伪装成风电设备的ak部件，提前运到争议海域的货轮上。”
窗外的闪电照亮他棱角分明的脸，林耀看着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
领带夹换成了刻着“天耀”二字的黑金款式。
当第一座风力发电机在屏东海岸竖起时，远处的蔷薇货轮正披着夜幕缓缓离岸。
集装箱里的“基建材料”随着海浪轻晃，那是足以掀翻整个海湾的力量。
而属于林耀的商业帝国，正借着“合法投资”的壳。
在政商两界的瞩目下，长出带刺的根系。
三天后，湾岛最大的财经杂志封面用了醒目的标题：《林耀：用百亿美金重构湾岛经济版图》。
照片里，他站在基隆港新落成的智能码头前，身后是挂着“耀世海棠”LOGO的货轮。
没人注意到，货轮甲板上的工人正在搬运标着“风电组件”的木箱。
箱角隐约露出的英文标签，翻译过来是“精密仪器，防震防潮”。
而这，只是林耀棋局里的一枚小卒。
……
暴雨敲打着天耀集团顶楼会议室的落地窗时，林耀转动着雪茄剪。
刀片寒光映过丁瑶新做的水晶美甲。
她穿着低胸红裙跷着腿，涂着朱砂色指甲油的指尖敲了敲会议桌：
“绿党在查我的竞选资金，说什么‘娱乐城的VIP包厢消费异常’
“耀哥，要不要让阿泰的人去‘问候’下调查委员？”
“不急。”
林耀将雪茄按进镶着映山红图案的烟灰缸，火苗照亮周朝先颈间的金链子。
“先说说你在斐济的‘度假会议’，绿党怎么突然咬住你在塞班岛的洗钱记录？”
林耀从文件夹抽出张照片，画面里周朝先搂着穿比基尼的女星
背景是某赌场荷官正在数筹码，正是林耀安插的眼线。
“妈的，准是王煸那老东西泄的密！”周朝先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投影仪嗡嗡作响，“老子上个月刚吞了他在基隆港的三个货仓，这孙子就狗急跳墙，”
“够了。”
海棠放下咖啡杯，骨瓷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响，她翻开面前的加密文件。
“耀哥的‘蔷薇计划’需要我们在议会同步推进三件事：第一，下周的‘航运安全法案’必须让所有夜间航线免检；第二，丁瑶负责的‘娱乐产业振兴法案’要给阿泰的会所开特许经营绿灯；第三.”
她指尖划过屏幕上闪烁的红点，续道：
“周朝先，你在斐济的空壳公司该‘破产’了，那些黑金得转到‘湾岛基建基金’名下。”
丁瑶突然笑出声，涂着睫毛膏的眼睛弯成钩子：
“海棠妹妹果然心狠，这是要把绿党的黑钱洗白成‘民生资金’？
“不过说到心狠.”
她瞥向林耀问道：
“耀哥答应给我的立法会副主委职位，什么时候兑现？”
林耀按下遥控器，墙面投影切换成湾岛政区图。
三十七处红点如繁星散布。
“等‘蔷薇七号’的沉没调查报告出炉，绿党就会忙着应付舆论”
他用笔圈住高雄港，道：“那时丁瑶你牵头提出‘港口安全特别委员会’”
“周朝先控制的工会负责组织罢工，海棠在议会提出‘紧急权力法案’.”
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看向三人：
“权力洗牌时，你们想要的位置，自然会空出来。”
周朝先突然摸出把镶钻手枪放在桌上，枪管刻着东南亚某军阀的图腾：
“要是王煸那老东西敢再搞小动作，老子不介意让他尝尝周虹辉的下场”
“不需要。”
林耀摇了摇头：
“你该做的，是让斐济的记者‘意外’拍到你和环保组织的合照，绿党不是喜欢泼脏水吗？
“那就让他们看看，你周立委有多关心‘海洋生态保护’。”
海棠将加密U盘推进会议桌中央，里面是最新的资金流向：
“丁瑶，娱乐城新到的‘红酒’该派上用场了，记得让荷官把录音设备藏进骰子。
“周朝先，你的渔船队该去争议海域‘捕鱼’了，每艘船上的卫星电话都要保持畅通。”
她看向林耀，道：“那耀哥你”
“我？”
林耀轻笑，从西装内袋摸出三张机票，目的地栏印着“瑞士苏黎世”，道：
“我要去开个‘国际能源会议’，顺便帮你们三位，把瑞士银行的账户权限再升升级。”
“里面是你们需要在议会‘意外泄露’的文件，记住”
惊雷炸响的瞬间，林耀的眼神突然冷如刀锋：
“丁瑶的盒里是绿党党魁的婚外情证据，周朝先的是王煸收受贿赂的银行水单，海棠的”
“是当年永盛号货单的‘残缺版’，足够让检调单位查到天亮，却永远拼不出完整的真相。”
丁瑶打开钛金属盒，里面的照片让她挑眉：
“哟，这不是绿党党鞭和女星的合照？”
“哇，耀哥哪儿弄来的？”
“这不重要。”
叭了一口雪茄，林耀起身整理袖扣续道：
“重要的是，三天后这些文件会出现在所有主流媒体的爆料邮箱里。”
“而你们.”
他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暴雨中的城市。
“要在记者会上表现出‘震惊’和‘愤慨’，然后联名提出‘正治献金透明化法案’，当然，是按照我的版本。”
周朝先突然咧嘴一笑，金牙在闪电中闪过：
“耀哥这是要把水搅浑，好让我们趁乱夺权？”
“行，我周朝先就喜欢玩刺激的，”
“周朝先，你给我记住！”
林耀转身时，续道：
“你们的敌人从来不是彼此。”
他看向海棠，后者正摩挲着钛金属盒边缘的“4.15”刻痕。
“当湾岛的政商界都在追查黑金时，天耀集团的货轮已经装满了‘合法’的建材和‘环保’的能源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