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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3章 周怡的缠绵

    张铁柱在溪边清洗山参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铜铃响。那是周怡药篓上挂着的铃铛,声线清越,混着积雪融化的滴答声,在山谷里荡开细碎的涟漪。他回头时,正见周怡站在向阳的坡上,青色裙摆沾着未化的雪粒,像株被春风拂过的青草。

    “王老先生让我送些‘凝气膏’来。”她踩着薄雪走近,药篓往石头上一放,发出瓷器碰撞的脆响。竹盖掀开时,冒出淡淡的药香,除了几个瓷罐,还有用油纸包好的糯米糕,“他说你们在山洞里受了寒,这药膏能驱湿。”

    胡媚儿正坐在火堆边烤栗子,闻言举着颗焦黑的栗子笑:“周姐姐来得巧!我们刚煮了参汤,快趁热喝。”她的脚踝还缠着布带,往旁边挪了挪,给周怡腾出块空地,“张铁柱昨天把我从蛇洞里救出来,正该补补。”

    周怡的目光在胡媚儿的脚踝上顿了顿,伸手去摸布带下的肿胀:“还疼吗?我带了新的伤药,比你们用的好。”指尖触到布带时,无意间擦过张铁柱的手背——他刚给胡媚儿换过药,指腹还带着药膏的黏腻。

    两人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张铁柱低头去看火堆,周怡则转身解药篓,耳尖却都悄悄泛了红。胡媚儿咬着栗子笑,眼睛在两人之间转了转,突然把参汤往周怡面前推了推:“快喝吧,凉了就腥了。”

    参汤泛着琥珀色的光,周怡舀了勺慢慢喝着,目光落在张铁柱手背上的抓痕——是昨天救胡媚儿时被岩石划破的,结了层暗红的痂。她没说话,从药篓里拿出个小瓷瓶,倒出些透明的药膏,往他手边递:“擦擦这个,好得快。”

    张铁柱刚要接,胡媚儿突然哎哟一声,捂着脚踝皱眉:“好像更肿了。”周怡连忙转头查看,张铁柱趁机接过药膏,指尖捏着瓷瓶的边缘,能感觉到上面残留的温度,像她刚才碰到他时的触感。

    等周怡帮胡媚儿换好药,张铁柱的手背上已经抹好了药膏。她看着那道蜿蜒的疤痕被透明药膏覆盖,突然想起去年他替她挡箭时,也是这样道疤,只是位置在胸口,当时还是她亲手包扎的。

    “我去拾些柴。”张铁柱突然起身,往林子深处走。周怡看着他的背影,白色里衣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紧实的线条,手里的瓷勺在碗沿轻轻磕了下,发出细碎的声响。

    胡媚儿凑过来,把颗剥好的栗子塞进她手里:“周姐姐,你是不是喜欢张铁柱啊?”

    周怡的手猛地一颤,栗子滚落在雪地里。她慌忙去捡,指尖却被冻得发麻,胡媚儿已经笑着跑开,留下句“我去看看八珍鸡跑哪去了”,红衣像团火,很快消失在林子里。

    雪地里只剩颗圆滚滚的栗子,沾着晶莹的雪粒。周怡弯腰捡起,栗子的温度还残留在掌心,像刚才那个猝不及防的问题,烫得她心口发慌。

    张铁柱抱着柴回来时,正见周怡坐在石头上发呆,手里捏着颗栗子反复摩挲。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青色裙摆铺在雪地里,像幅被打翻的水墨画。“在想什么?”他把柴放下,火堆的暖光落在她脸上,映出层淡淡的红晕。

    “没什么。”周怡把栗子往兜里塞,指尖却被他轻轻握住。张铁柱的掌心很暖,带着参汤的热气,将她冰凉的手指完全包裹住。“手这么凉,怎么不烤烤火?”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周怡的心跳突然乱了,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握得更紧。他的指腹带着层薄茧,摩挲着她的掌心,带来阵阵酥麻的痒意,顺着手臂蔓延到心口。“张铁柱……”她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映着跳动的火光,还有她慌乱的影子。

    距离突然变得很近,他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头,带着参汤的甜香。周怡能闻到他发间的松木味,混着雪地里的寒气,像杯温热的米酒,让她头晕目眩。她下意识地闭上眼,下一秒,唇上便覆上了片温热的柔软。

    张铁柱的吻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怕碰碎了什么珍宝。周怡的身体僵了一瞬,随即软了下来,靠在他怀里,睫毛上沾着的雪粒融化成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冷的还是烫的。

    远处传来胡媚儿的笑声,两人像受惊的鸟,猛地分开。周怡的唇瓣被吻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不敢抬头看他。张铁柱的手还僵在半空,掌心残留着她的温度,喉结轻轻滚动了下,把那些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晚饭时谁都没说话,只有火堆的噼啪声和碗筷碰撞的轻响。胡媚儿吃得格外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周怡却没什么胃口,小口小口地喝着参汤,目光时不时往张铁柱那边瞟,又慌忙移开。

    夜深后,胡媚儿说脚踝疼得睡不着,要周怡陪她挤在睡袋里。张铁柱抱着铺盖往火堆边挪,刚要躺下,周怡突然从帐篷里出来,手里拿着件厚披风:“夜里风大,盖这个吧。”

    披风上还带着她的体温和淡淡的药香。张铁柱接过,指尖擦过她的手腕,两人都像被电流击中,猛地缩回手。“谢谢。”他低声说,把披风展开盖在身上,暖意在周身蔓延开来,却驱不散心底的燥热。

    帐篷里很快传来胡媚儿均匀的呼吸声,显然是睡着了。周怡悄悄钻出来,坐在火堆边添柴,火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张铁柱看着她的侧脸,想起傍晚那个短暂的吻,喉结又动了动。

    “她睡熟了?”他问。

    “嗯。”周怡点点头,往他身边挪了挪,“我……我有点冷。”

    张铁柱往旁边让了让,让她离火堆更近些。两人并肩坐着,谁都没说话,却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的跳动。雪地里的月光透过树枝洒下来,在两人之间织了层银纱。

    “白天……”张铁柱刚想开口,就被周怡打断。她突然靠过来,头轻轻枕在他的肩上,青色衣袖擦过他的手背,带来微凉的触感。“别说话。”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颤抖,“就这样坐会儿就好。”

    张铁柱的身体僵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抬手轻轻环住她的肩膀,把披风分了她一半。披风里的温度渐渐升高,混着她发间的药香,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火堆渐渐弱了下去。周怡打了个寒颤,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寻求温暖的猫。张铁柱低头,看着她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唇瓣还带着未褪的红润。

    他的心跳突然失控,低头吻了下去。这次的吻不再小心翼翼,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辗转厮磨。周怡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身体微微颤抖,却没有推开。

    雪地里的月光变得格外明亮,照亮了两人交缠的身影。远处的溪水潺潺流淌,像是在为他们伴奏。

    “进帐篷吧。”张铁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抱起她往旁边的空帐篷走。周怡的脸埋在他怀里,耳朵红得像要滴出血,却乖巧地没有挣扎。

    帐篷里很暗,只有月光透过缝隙钻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张铁柱把她放下时,两人的呼吸还未平复,鼻尖相抵,眼神里的情愫浓得化不开。

    “张铁柱……”周怡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像只受惊的小鹿。

    “我在。”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帐篷外的风声渐渐远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和压抑的喘息声。月光被云遮住,帐篷里陷入一片温柔的黑暗,将所有的羞涩和不安都轻轻笼罩。

    第二天清晨,张铁柱是被八珍鸡的叫声吵醒的。他睁开眼,见周怡还在熟睡,头枕在他的臂弯里,青色襦裙的领口有些凌乱,露出里面月白的中衣。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落在她脸上,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只停驻的蝶。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起身时却不小心碰掉了地上的药罐,发出哐当一声响。周怡瞬间惊醒,看到他赤裸的上身,脸颊倏地红透,慌忙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眼睛紧紧闭着,不敢看他。

    张铁柱的喉结动了动,拿起地上的外衣穿上,往帐篷外走:“我去看看胡媚儿醒了没。”

    帐篷外,胡媚儿正坐在火堆边烤参汤,见他出来,笑着扬了扬手里的汤勺:“醒啦?周姐姐呢?”

    “还没起。”张铁柱的耳根有些发烫,蹲在火堆边添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帐篷那边瞟。

    周怡出来时,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青色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摆动。她避开张铁柱的目光,走到胡媚儿身边坐下,接过她递来的参汤,小口小口地喝着,指尖微微发颤。

    胡媚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笑了起来:“今天的参汤好像比昨天甜些。”

    张铁柱和周怡同时抬头,目光在半空相遇,又慌忙移开,脸颊都染上了层淡淡的红晕。

    阳光暖洋洋地洒在雪地上,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八珍鸡在旁边悠闲地踱步,发出满足的咕咕声。溪水流淌的声音清脆悦耳,混着远处的鸟鸣,像一首温柔的歌。

    周怡下午就要回去了,临走时,她把那罐凝气膏塞到张铁柱手里:“记得每天擦,别碰水。”指尖触到他的掌心,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

    “路上小心。”张铁柱看着她的背影,青色裙摆渐渐消失在林子里,手里的凝气膏还带着她的温度。

    胡媚儿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什么呢?人都走远了。”

    张铁柱笑了笑,握紧手里的凝气膏,往回走。阳光落在他身上,暖洋洋的,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酸又软。

    或许有些事本就不需要说破,就像昨夜帐篷里的黑暗,温柔地藏起了所有的情愫。只要记得那个吻的温度,那个拥抱的力度,就足够了。

    雪地里的脚印渐渐被新雪覆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火堆边残留的药香,还在诉说着昨夜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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