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厉沧海打出的那道印法,宁望舒摇了摇头,“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也罢,若不让你见识见识本座的手段,怕是你还真当本座是在与你说笑。”
话音落下的瞬间,宁望舒当即伸手一指。
一抹奇光在宁望舒的指尖绽放。
下一刻,就见厉沧海打出的那道印法蓦地一顿,紧接着,竟是无声无息的悄然瓦解消散……
看到这一幕,厉沧海顿时一呆,继而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震惊的失声叫道:“你、你……怎么可能!?”
“你竟然只是这么一指,就破了我的‘魔天印’!??”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齐齐震惊。
“魔天印!?方才天魔宗那位厉宗主所施展的竟然就是天魔宗的镇宗绝学魔天印!?”
“嘶……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那魔天印据传可是一门无上大术啊,居然如此轻易就被那人一指破灭,那岂不是说……那人已板上钉钉至少是渡劫期的修为?否则,他如何能做到这一步!”
“绝对是了。就是不知道他究竟只是渡劫期修为,还是真是一尊大乘地仙!”
许多人都不禁深吸着气。
也有许多人心中已克制不住的惊惶起来。
“连天魔宗那位厉宗主施展的魔天印都被那人一指破灭,那位厉宗主今日怕是必然在劫难逃了!”
“是啊,他一死,那天魔宗覆灭,也就近在眼前。而有了一位如此可怕的人物作为靠山,云清宗毫无疑问必将重回鼎盛!我等今日为了向天魔宗示好而羞辱云清宗宗主,他们岂能轻饶了我等?”
“唉,早知如此,今日就不该来凑这个热闹,参加这场拍卖会。先前更不该为了讨好天魔宗而参与对云清宗宗主的竞拍!”
“谁能想到这云清宗竟找来了这样一位靠山呢?”
“不行,此事后必须得第一时间登门向云清宗谢罪,乞求云清宗的宽恕!否则,一旦云清宗追究起来,我等岂能还有小命在?便是我等身后的宗门、家族都可能遭受灭顶之灾!”
那些人懊悔着,有人已经开始盘算着该如何向云清宗谢罪才能求得云清宗的宽恕。
宁望舒没有理会那些人的议论,他看着厉沧海,淡淡道:“你不是说想要看看我究竟有多大的能耐么?”
“不知我这手段,你觉得如何?”
说话间,宁望舒嘴角不禁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之意。
厉沧海张了张嘴,喉咙间一阵滚动,但最终却还是沉默了。
宁望舒见状, 不禁嗤笑,“这就无言以对了?”
说完,他又摇了摇头,道:“罢了,本座奚落你这微不足道的蝼蚁作甚,你天魔宗的那两位长老可还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呢。”
“我还是先送你上路,去与他们团聚吧!”
话音落下,宁望舒当即张手凌空一按。
‘嗡!’
刹那间,一股恐怖的力量轰然落下。
厉沧海顿觉浑身一沉,在这一股力量之下,他竟连丝毫抵抗之力都没有,当场就直接被镇压!
霎时间,厉沧海一阵惊骇欲绝。
求生的本能让他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急声叫道:“不!不要!我、我愿臣服,自此为奴为仆,一切听阁下之命行事,恳求阁下饶我一命!”
看着厉沧海声泪俱下的苦苦哀求,宁望舒却只淡淡的摇了摇头,“一只小小的蝼蚁,哪来的资格给本座为奴为仆?”
“你还是安心的上路吧!”
说完,宁望舒张开的手掌蓦地落下。
‘嘭!’
下一刻,厉沧海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甚至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一声,就已当场身躯炸开,化作了一团血雾弥散。
他的元神也没能幸免,同样被宁望舒那凌空一掌击灭!
看到这一幕,现场又是一片寂静,四周传来阵阵艰涩的吞咽声以及吸气声,所有人无不震骇的望着宁望舒。
不少人眼中甚至带着几分惧意与敬畏。
“死、死了!??堂、堂堂天魔宗宗主,合体后期的人物,竟、竟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被那人一巴掌给隔空拍死了??”
有人不敢置信的圆瞪着眼睛,一脸失神的喃喃着。
也有人连连深吸着气,心中的激荡根本无法平复,“那可是天魔宗的宗主,合体后期的人物啊!竟也被那人如此轻松的隔空一巴掌拍死!难以置信!这也太夸张了!”
“如此惊人的手段,此人的实力简直强得离谱!只是……他究竟是渡劫期修为还是已是大乘地仙?”
“不好说。虽然寻常渡劫初期,乃至是渡劫中期的人物,怕是都无法如他这般,轻轻松松隔空一巴掌就将一位合体后期的人物拍死,但若是渡劫后期,乃至是渡劫巅峰的人物,还是有可能的。”
“确实!但倘若他当真并非只是渡劫期修为,而是真的是一尊大乘地仙……那就恐怖了!此等人物,莫说是咱们南岭,乃至是炎州,便是整个沧元界都屈指可数啊!”
人们震撼的惊叹着,不住的吸气。
而宫时雨等人则显得无比的振奋与激动,她们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欢呼雀跃了起来。
“死了!天魔宗的宗主死了!太好了,宁前辈果然没有虚言,那天魔宗宗主在他面前,竟真如杀鸡一般,轻描淡写的就被他给一巴掌拍死了!”
柳烟尘激动道。
宫时雨眼中也满是兴奋之色,用力的点着头,应道:“嗯!是啊,宁前辈太厉害了,连那有着合体后期修为的天魔宗宗主,都被他如此轻而易举的诛杀。”
“接下来,整个天魔宗,还有那玄阴教更不会有一丝一毫能抵挡住宁前辈的可能,他们已注定要被灭亡!”
在宫时雨等人激动时,云轻舞不禁长吸了口气,“他竟真的做到了!如此说来,若他此前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他岂不是当真是一尊大乘地仙,而非什么渡劫期修为?”
“而且,不管他究竟是什么修为,就凭他能如此轻易的灭杀那天魔宗宗主,他恐怕还真的很有可能是云缈姑祖的旧识故交!”
想到这,云轻舞不禁深深地看了宁望舒一眼。
此时,天魔宗的那位少宗主亲眼看到自己父亲惨死在自己面前,他整个人已完全呆滞,一片失魂落魄的表情。
“死、死了……”
“爹,竟、竟然真的被那人杀了。是我,是我害了爹。我不该用天魔符将爹叫来的,都是我,是我害得爹惨死!”
他声泪俱下着,眼中充满了悔恨。
可惜,这世间并没有后悔药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