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无人之地,少秋走得有些累了,遂直接打住,坐在一块石头上,稍事休息,等体力恢复一二再继续往前,非要找到那屎船老板,而后与之说道说道。
坐在那块石头上的时候,天色略微有些暗淡,云层深厚,一度都看不到了月亮了。漆黑一片之中,独自呆在这旷野荒芜之处,对少秋来说,还真是不堪,怕碰到不干净的东西,此前关于这样的传说实在是多了去了,运气不好的话,保不定就会碰到啊。
可是继续往前而去,却又实在不行了,浑身无力,稍加用力便几乎有休克之虞,念及此处,少秋只好是打住,不敢往前而走了,因为真的是走不动了啊。
巫师此时看到,在少秋的身边徘徊着几只可怕的鬼魂,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脚,使之几乎无法动弹,这才不得已而停止了自己前进的脚步,坐在那块石头上了。
不久之后,在通灵巫师的劝说下,一些鬼魂听从了劝告,觉得不妥,长此下去,或许真的会损害到人家,不如就这么去了吧。
剩下来的两只恶鬼,因为不服通灵巫师的话,仍旧还是要徘徊在少秋的身边,说什么也不肯离去,这才使得他这时几乎动弹不得,略微走几步便不行了都。
徘徊在少秋身边的是一只红鬼与一只黑鬼,那只红鬼张开了巨大的嘴巴,不住地对着少秋喷着血,一时之间,使得他浑身上下,几乎肮脏得不堪了。幸好这时少秋已然是沉沉睡去,根本就不知情,不然的话,想必是不会再躺在这里了啊。
当那只红鬼正往着少秋身上喷血之时,那只黑鬼不知为何,便不住地对着他呼气,一股浓郁的黑雾随风飘散,如浓烟似的,使得少秋立即昏沉了过去,对身边的一切皆不知情了。
“好了,可以了,再祸害下去,恐怕人就要出事了。”通灵巫师劝说着那两只恐怖的鬼。
听闻到通灵巫师这么说话,那两只鬼遂打住了,不复作法,长叹一声之后,旋即如风似的,悄然逝去,不知所踪了。
……
少秋苏醒过来的时候,月轮西斜,此时赶紧爬起来,而后往着前方匆匆而去,非找到那祸害少女的屎船老板不可。因为少女是自己的女人嘛,这时不去讨个说法,或许花伯又要说自己的不是了,甚至还有可能谩骂自己!
此时夜色正浓,独自行走在这旷野无人之地,心情相当不爽,在想起一个人的时候。
正这么想着之时,不知不觉间已然是走了好远一段路了。可是心情依然相当不爽,因为这时想起了那个穿青衣的男子,也不知为何,一看到那个穿青衣的男子,少秋的心情便非常不爽。
那已然是几天前的事情了,当时少秋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晒太阳,正这时,便看到了那个青衣男子了。看到那个青衣男子已然不是第一次了,每次看到自己,他都要喊一喊自己,说些不太好听的话,甚至还要嘲笑一下。
这样的情形已然是过去了几年时间了。
少秋非常不待见,不想碰到此人,可是每次在他心情相当不好的时候,便看到了那个青衣男子,非要戏耍一下自己不可。这真的使少秋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因为这样的事情已然不是一回两回了都。
当然,少秋手里还是有刀的,可是觉得一刀下去,把此人杀了,那么接下来呢?因为有通灵巫师存在,此时已然是逃无可逃了,纵使是逃到天上,可能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正是因为这种考量,少秋才每次打住,不予计较,可是不成,随着时间流逝,这样的情形已然是持续了好几年了,简直使人都忍无可忍了。
这不,那天站在屋子门前晒太阳之时,再度看到了那个青衣男子,使得他的心情相当不好。正这时,便听闻到少女出了事故,遭到了屎船老板的调戏,于是做出了不太理智的事情,独自往着古镇而去了。
……
屎船老板把自己的屎船泊在码头上后,便下了船,坐在码头上一块石头上,欣赏着夕阳落去的风光。这时感觉到心情不爽,因为花伯之事嘛,本来想与他的女儿做一下那样的事情来着,却又把她丢失了,此时再要去何处找寻呢?
遂直接就坐在码头边一块石头上了,而后望着西边的残阳,颇有些伤心,甚至还落下了泪水了。因为自己心爱的姑娘为何就要让那样的人糟蹋了呢,作为男人,念及此处,能不伤心欲绝吗?
正在这时,屎船老板忽然看到一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此人面相斯文,略微有几绺胡须,独自迎风而立,似乎颇为伤感,在此夕阳西下之时。
见了那人,屎船老板便趁着几分酒意,悄然凑上前去,而后与之闲话着了。
“不知足下可是从荒村而来?”屎船老板如此相问。
“正是。”那面相斯文的汉子如此回答。
“可知花伯的女儿的消息?”屎船老板再度问道。
“这……”那面相斯文的汉子,也就是少秋了,一时颇为沉吟,不知该说些啥了。
“老子好喜欢她哟,如果老弟知道她的下落,麻烦通知一下,没有她,老子只怕是无法活下去喽。”屎船老板如此说道。
……
少秋一时之间几乎都要骂娘了。可是不成,他忍住了,作为一个读书人,似乎这样的事情还真是无法做出来,只好是憋在心里吧,有什么办法呢?
可是这时,不知为何,少秋再度看到了那个青衣男子,一脸笑容,悄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不住地说着什么。
那个青衣男子与少秋说了些什么之后,便再度凑到了屎船老板身边,陪着他喝着小酒,骂着坏话了。
此时的少秋只能是干坐在一边了,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此前不堪的心情,因为青衣男子之出现,变得雪上加霜了。
在那码头上略微坐了一阵子,少秋便离去,觉得就这么去对付此人,恐怕胜算不大,倒不如暂且回避一二,瞅准了机会再出手也不迟呀。
再者说了,有了那个青衣男子在,少秋心情相当不爽,不如干脆就离去,回避一下。怀揣着如此想法,少秋直接离开了码头,而后在街道上溜达,欲以这样的办法散去自己郁闷的心情。
本来一瞅见那屎船老板,当他问自己话的时候,便欲杀了他来着,可是不成,觉得不可造次,或许事情并非如传说的那样也是有可能的。
这便先行离开,独自行走在空旷的街道上,而后准备去喝个小酒,或者是看下美女,使自己不堪的心情能够好起来。
少秋甚至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花伯的借刀杀人之计了!
因此之故,走在街道上的时候,他不复对屎船老板有何忌心,再者说了,此前不是有传闻,说少女与二佬之间……想到这里,少秋便不准备去对付那屎船老板,而是在看一看周围的风景之后,便打算去吃些东西,而后火速撤离,依旧还是回到荒村去算了。
可是不成,正打算回去之时,他再度看到了那个青衣男子,或许这人是通灵巫师叫来的吧,与少秋不是一路人,直接就使他的心情相当不爽了。
那青衣男子在见到了少秋之后,再度与之说了些话,这样的说话几乎可以说是自言自语,因为少秋并不与之对话嘛。经过他的一翻说话,少秋本来逐渐好转的心情再度恶化,非常不舒服,看着那个青衣男子远去的背影,几乎都想骂娘了。
在这种相当不好的情怀下,少秋再度想到了那个屎船老板,一时之间怒火中烧,什么也不顾了,直接往着码头上而去了。
……
屎船老板正在喝酒,一天下来,颇赚了些钱的他,这时正好可以享受一下。西下的夕阳正悄悄落去,独自坐在码头上的他,心情相当不错,一杯接着一杯地往肚子里灌酒。
正这时,他看到少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正准备与少秋说说话,问些关于少女的事情之时,头上挨了一下好的,当时便流红了,血出如注。屎船老板想凑上前来与少秋对打,却因为脚步不稳,根本站立不住,略斗了几下,便躺倒在地,久久无法爬起来了。
打了人之后,少秋离去。
不久之后,少秋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
深沉的夜色中,独自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一时之间,似乎也就只能是看看书了。能够为少女做些事情,出一口气,这对于他来说,当真是相当不错的,这时甚至都要哼上了啊。
略看了几页书,少秋便准备拉开了屋门,而后出去,站在小河边,聆听一下那种特有的天籁的声音。之前心情不爽的时候,他都是这么做的。
可是今夜不知为何,因为心情不错,看起书来,也是相当痛快,这便不准备出去了,干脆就呆在自己的屋子里算了。
正这时,听闻到有人敲击自己屋子的声音传来了,本来不打算去理会,可是不成,声音如此嘲杂,如何还能看书呢,无奈之下,只好是拉开了屋门。
站在自己屋子门前的正好是花伯,而在他的身边,那个青衣男子仍旧面带笑容地看着什么,不知到底想做些什么事情。
“你为何打人呢?”花伯站在少秋屋子门前,如此问道。
“伯伯您怎么知道的呢?”少秋冒昧问着。
“这你就不用问了。”花伯咽了口口水,如此说道。
“我……”少秋摸了摸脑壳,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了。
……
送走了花伯,少秋仍旧还是坐在自己的书桌边,这时看书的心情几乎没有了,此时想起花伯的问话,或许与那个站在他身边的青衣男子有关吧。
或许是那个青衣男子把这样的事情告诉了花伯,叫他来自己的屋子门前教训一下自己?
想起这样的事情,少秋再也没有任何心情看书了,直接拉开了屋门,而后准备到小河边散散步,不然的话,如此情形,恐怕今夜是没法过下去了啊。
独自去了小河边,这便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了,而后因为颇为困顿,遂直接打算躺一会儿。
略微躺了一阵子,少秋便感觉到不妥,似乎出了什么事情了,因为闻到了一股非常可怕的味道。这便坐了起来,而后看到在两米开外的地方,那青衣男子正蹲在那里拉屎,或许这样的可怕的味道便是他造出来的吧?
少秋非常气愤,本来想与之理论一二,可是人家这时不知为何,脸上带着笑容,于是那种想去理论的想法旋即打住,不复存在了都。
既然此处不可呆了,便只好是打住,而后往着自己的屋子门前而去了。
可是不好,那青衣男子旋即也站了起来,也不擦擦屁股,直接就追上来了,脸上仍旧还着笑容,不住地说着什么。
面对此事,少秋只好是逃也似的,匆匆往着自己的屋子门前而去了。之后立即关好了屋门,似乎再也不敢出去了都。
夜色深沉。
少秋关好了屋门之后,便准备睡觉了,却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无法睡去,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是仍旧看书罢了。不然的话,他还能做什么呢?
正在看书之时,发现不对劲,身上似乎有什么味道,仔细察看一下,才知裤脚处有好大一坨屎沾在上面。至于为何沾染上的,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
没有什么心情去看书了都。
这便回过头来,往着窗外看去,见一个人趴伏在破败的窗户边,不是别人,正好是那个青衣男子。脸上仍旧还是带着笑容,在这样的深沉的夜里,似乎想与少秋说些话来着。
少秋赶紧低下头来,不敢去看了,不然的话,到底要出什么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门外这时刮起一阵阵恐怖的大风来了,吼叫着,一些巨大的石头滚动不已,声势浩大,或许那青衣男子吓着了吧,这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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