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你……”
“咦,人呢?”桂文左右看,刚还在的啊。
翻了个白眼,桂文敲响了房门。
等了会,他才推开。
徐嫱靠窗坐着,一动不动。
“徐小姐。”
桂文轻唤,行了一礼。
他刚有活动筋骨,这礼一定标准,他们不是流氓发家,有大大的底蕴!
“徐小姐,你不吃饭,折磨的是自己。”
桂文走过去,把封着窗户的木条拆了。
“你误解了公子。”
“他是生气你放走郑岚,但把你带回家,不是要磋磨你。”
“公子那人就是面上看着凶。”
“他把你带回府后,就进了宫。”
“在公子的描述下,你因为妒恨,绑了郑岚,想以此警告她远离公子,不想郑岚逃了。”
徐嫱缓缓转动脖子,他在胡说什么?
“公子已经扛下了这件事,他把你关在家里,你才不用面对皇上和徐尚书的怒火。”
“公子待你,没有坏心。”
“他只是不擅长表达。”
“从皇宫出来后,公子就去忙了。”
“他底蕴浅,失了皇上的宠信,怨恨公子的人会立马冲上来把他撕碎。”
“可即便知道,公子还是站出来护你。”
“徐小姐,外人都可以说公子没人性,但你不能,他从没做过损害你的事。”
桂文抹了抹眼角,“我跟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委屈自己。”
“徐小姐,你在糟蹋公子的心意。”
“冷漠的那个人是你,你一直用偏见的目光看待公子。”
“你宁肯相信那些伪君子,也不肯试着了解下公子。”
“你知不知道,他为了让你免罚!他!”桂文哽咽,攥紧了拳头。
“他怎么了?”徐嫱下意识问。
桂文偏过头,“等公子回来,你自己问他。”
墙根底下,护卫把拳头塞进了嘴里,蚊子,太威武了!
要换成自己,肯定做不到情绪这么饱满。
就、就跟真的一样!
“徐小姐,人心是会冷的,你待公子好点吧。”桂文背过身,迈步离开。
徐嫱红唇张了张,面上有些许茫然,柳眠、在护着她?
这里的人虽限制自己的行动,但态度上,并无怠慢。
徐嫱咬了咬唇瓣,心情复杂,柳眠明明最重利益,自己坏了他的事,他该大发雷霆才对。
为什么?
他为什么?
徐嫱不敢再往下想。
桂文揽住护卫的肩,将他带到没人的地方,就是一顿揍。
“你是一点不救兄弟啊!”桂文啐了口。
护卫咧嘴笑,“什么话,我就是东西掉了,回去找找。”
“蚊子你多机灵的一个人,哪可能上手打徐小姐。”护卫语气坚定。
桂文一拳抡过去。
护卫往后翻身,做了个停手的动作。
“你再来我可翻脸了。”
“蚊子,我觉得徐小姐会信。”护卫摸下巴,“你嘴挺能说会道的,怎么清河郡主那,就是没大进展?”
“你是不是还藏着?”护卫觑桂文。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桂文暴走了,藏着?他藏着?
桂文耸肩笑,笑声越来越大。
“蚊子,冷静!你冷静!”
“你、你等我啊,我去喊人!”
护卫跑了,咋突然就疯了?太特么吓人了!
至于吗,他不就提了嘴清河郡主。
作为御前侍卫,他们不得为皇上的幸福努力?
都搭进去多少心思和钱了。
公子闲了就往萧国的方向看,一瞅就是想念清河郡主。
他们要猛猛行动啊!
……
“咳。”
杨束放下酒袋,呛的直咳嗽。
“公子,搜干净了。”老王禀道。
杨束点点头,目光扫向跪在前面的三人,淡声开口,“都杀了。”
“其他的,交给刑部。”
新帝登基,要钱、要稳定,作乱一方的匪寇和叛贼,肯定不能再留着了。
扯动缰绳,杨束去下一地。
老王跟在后面,不时看一眼他。
“怎么了?”杨束放缓了速度。
老王欲言又止。
“是萧漪那边?”杨束眯了眼。
老王忙摇头,说道:“是苏姑娘那……”
杨束默了默,轻扯缰绳,往前走了两步,“她怎么了?”
“据暗卫传的消息,她病了。”
“严重吗?”杨束微垂眼帘。
“何元去看了。”
“让暗卫多留意留意。”杨束一夹马肚,往前奔跑,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苏洛君的脸。
“我当初该待她好一些的。”
杨束低语,话刚出口,就被风吹散,无人听见。
他到这个地方,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利用了很多人,但利用的每一个人,杨束自认还了更多。
唯有苏洛君,他光是想起,都觉得亏欠。
那个姑娘,是真心实意的爱他,不掺任何假意,也没有任何权衡。
多明媚的姑娘啊,回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了。
杨束加快了速度,一天内就把方圆五十里肃清了。
“公子。”老王快步走向杨束,脸上有喜意,“合贤郡能动手了。”
“好。”杨束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拿下合贤郡,整个齐国,将无人可与刘庭岳抗衡。
杨束就是要他们无望。
这样光透进来时,他们才会紧紧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