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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警惕皇叔

    “殿下!误闯禁界!”一名副将厉喝。

    朱棣大惊,急勒坐骑,却已来不及,御兽仓惶逃逸,箭响兽啼,混乱成团。

    而朱标则在另一处山坡之巅,于林隙中一箭射中披金环虎颈下弱点,众人齐声喝彩。

    前后不过一炷香,乾坤已变。

    皇帐之中,朱元璋坐于榻后,听得左右汇报,眉头微挑:“太子中虎,棣王惊兽?你说太子改线而行?”

    中使低头:“王爷于山前设标,请太子临时更道。”

    朱元璋缓缓点头:“朱瀚又出手了。”

    左右不敢接话。

    “命两人同至御前。”他沉声。

    片刻后,朱标与朱棣并跪于帐前,礼毕。

    “朱标。”朱元璋直言,“你入围前曾策话:若猎得猛兽,便令朱棣莫言政,是也?”

    朱标不躲不避,拱手:“是。”

    “你真以为,一箭可定大统?”

    朱标低首,语气坚决:“一箭不能定天下,但儿臣愿以此箭,先定一心。”

    朱元璋顿时沉默,久久未语。最终只是冷冷一笑:“你倒也学得朱瀚三分口舌。”

    “朱棣。”

    “儿臣在。”

    “你误闯禁林,有无异志?”

    朱棣低头,沉声答:“臣只为猎虎,未察其地,愿受责罚。”

    朱元璋未再追问,只挥袖:“此事就此作罢,各退。”

    待二人起身离去,朱元璋才微仰身,对殿后一语未发的李善闻淡淡说道:

    “太子如今,终于知‘狩’之意。”

    翌日暮色降临,朱瀚身着青衣锦袍,携袍领子上那枚月白玉璧,缓步走入御花园。

    他先至桃源亭,见顾清萍与杜世清正校对诗稿;不远处,吴琼则指点几位少年学士作曲品词。

    朱标与朱棣立于画舫之间,太子神色宁静,燕王却眉头微蹙,似心有盘算。

    朱瀚唤了一声:“都已就位。”

    随即转去细看花灯布置,眼角余光瞥见朱棣身侧,一名新进的骁骑将领正在细声与韩昭低语,神色异常。

    朱瀚只是轻轻点头,心中已有底。

    花园深处,朱元璋坐于云龙宝座,身旁站立着几位重臣。

    伴随着一声轻箫,太子朱标与王爷朱瀚双双入座。

    顾清萍步随左右,素手执灯,灯光映在她发间的素玉簪上,柔美如水。

    “朕今日设此宴,不独观文采,更要见诸位举动。”朱元璋朗声道,“众卿切记,切勿因盛景而失言失礼。”

    太子备而不忙,拱手回礼:“父皇所言极是,臣等谨遵。”

    朱棣面色如常,只淡淡欠身,目光却在朱瀚与朱标之间闪烁。

    朱瀚轻咳一声示意朱棣就座,而后悄声对朱标道:“宴中留意燕王左右之人,他今日似另有打算。”

    朱标点头:“臣记下。”

    琼管旋律,数十位宫中才子轮番吟诗,或咏桂、或咏月。

    忽一位年轻官员上台,朗诵〈月下独酌〉,句中“花影移人醉,风声入梦初”,字字铿锵,台下掌声不绝。

    顾清萍微笑,轻声对杜世清道:“先生可觉生动?”杜世清含笑:“殿下雅眼独具。”

    诗罢,朱元璋拍手称快:“此等俊雅,今夜众卿可再酌;若论武艺,太子府与燕王府各选一人交错一较如何?”

    话音方落,殿中已有侍卫送上佩刀与锦标,示要以擂台之礼较量。

    朱标淡然:“徒手论剑,非臣所长。”朱瀚立刻起身:“不如换为兵符暗试,此乃智勇并用之道。”

    朱元璋见状,心中暗喜,点头赞许:“好,就依王爷所言。二府各取一符,藏于亭榭之中,取符者,需凭智识与勇气夺回,父皇与众卿便可观此缘由。”

    朱标与朱瀚、顾清萍一行在东路布阵,朱棣与韩昭、那骁骑将领则在西路待命。

    “太子,此路机关重重,需破迷得符。”

    朱瀚指向松径深处那方石碑,上面刻着一首谜语: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欲问归途何处去,月下灯前自可寻。”

    朱标细看,缓缓沉声:“此乃提示我顺灯行走,切不可逆行松间石屑,否则必误入歧途。”

    朱瀚微笑:“殿下果然细察先机,可见心思已定。”

    与此同时,朱棣在西路接过韩昭递来的竹简,题为“凤求凰”两字,上面亦是一道谜:“云生结绮枝,风过送香姿;若问家何在,且凭羽翅归。”

    韩昭低声道:“殿下当猎机巧,觅处必在风动处寻。”

    朱棣眉头微起:“不错,只在风动之地亦可觅路。”

    随即转身一箭射向竹林深处一处飘动的红绸,绸带随即落下,旗幡隐现,下方锁着兵符。

    两路开赛,各有声息。朱标招呼顾清萍、杜世清跟随引路,步至松径转角,却见一道月色下的桃红,上刻“知行合一”四字。

    朱标凝视良久,方才举步拾起元符。顾清萍将灯举高,灯光映照,才知那四字乃朱瀚昨夜亲题,意在“智行合一”。

    一路争先,朱棣却因被韩昭提醒,潇洒翻越竹笋阵,夺得西符。

    见红绸隐现,亦笑意满面,竟未想隐于侧的藏兵已随绸带脱落,险些引来虚惊;幸得他身手矫健,方才稳住。

    两符皆得,现场一时鸦雀无声。

    朱元璋遥望二府,淡淡一笑:“若论得符,朱棣稍胜一筹;然太子府之路,殊不知蕴含‘知行合一’之旨,暗合朕心。”

    他沉吟片刻,终于起身,示意二人归来。

    花园小亭之中,朱元璋居中,朱棣与朱标并立。

    顾清萍与韩昭分列两侧,朱瀚与吴琼、杜世清各就一旁。

    “今日之试,父皇欲见两府之人,观他们得符之后之言行。”

    朱元璋缓声:“朱棣,你夺符之后,却未施礼于太子府,此意如何?”

    朱棣乖乖回礼:“弟不才,缺礼,望父皇与太子恕罪。”

    朱元璋点点头:“好,礼可补也。至于太子,既先得东路之符,可否言解其意?”

    朱标拱手:“臣得符‘知行合一’,意在行事须与言论同一,若光说不行、光行不合,则失真理。今后所言所行,臣愿谨记。”

    朱元璋露出满意之色:“此理甚好,朕亦深以为然。

    朱标面色一振,正欲应允,朱瀚突然轻声道:“父皇,臣以为如今兵部大权仍宜暂留王爷府中。……此旨可待将来太子日益成熟,再行授予。今日不妥动此,怕好事变乱。”

    朱元璋目光一凝,转向朱瀚:“瀚弟何以知兵部之重?”

    朱瀚拱手:“臣自进京以来,所见朝中多有因急于练兵而失乡里之政。殿下方才学得‘知行合一’,力在言行并重。若贸然掌兵,易将言行分离,待殿下实心练兵、实意为国之日,再授无妨。”

    顾清萍轻轻皱眉,却见朱标也默然,微颔首,示赞同。

    朱棣面露不甘,却也收敛:“父皇之意,弟当敬守。”

    朱元璋良久未语,忽长舒一口气:“朕看今日之会,尤胜百日朝议。你二人,今日皆有所得。苍生未必全识朝廷私事,但自此‘知行合一’四字,可设为朝中训典。王爷之言亦有理,待太子确能循此训,再授大权。”

    说罢,他挥袖而去,群臣依次退下。

    御花园中,花灯仍灿,月色愈明。

    朱标与朱瀚、顾清萍、杜世清相对而立,皆感此夜之异。

    朱元璋虽未褒奖,然这一番言行,已是默许太子日后掌兵之机。

    朱瀚轻声对朱标道:“今日之局,显是输赢,却暗藏安排。你若真能‘言行并重’,定能稳住民心军心。”

    朱标深深看他一眼:“多谢皇叔教诲。东宫自此,必当勤学慎行,方可不负厚望。”

    顾清萍轻笑:“殿下若真能牢记四字,东宫之路,便愈发平坦。”

    杜世清拱手道:“既有此训,杜某当导诸生论之,以蔚为风气。”

    吴琼也笑道:“辅东宫之职,吾等当共勉。”

    这一日,朱瀚正静坐在王府书房内,手中捧着几卷兵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自春狩过后,太子朱标的稳重与进取,已然让他感受到压力。

    而此时,他的心思并不在东宫的事宜上,而是在朝堂中的风云变化上。

    “黄祁,今天可有什么消息?”

    黄祁恭敬地答道:“回王爷,宫内今日有动静。虽未明言,内侍传来消息,似乎父皇有意更紧地控制兵部之权,正在考察几位大臣的忠诚。”

    朱瀚微微一挑眉:“考察几位大臣的忠诚?他们是瞄准谁?”

    “主要是魏忠与李景。两人近日颇得父皇宠信,但一向态度冷淡,不太主动接触太子府。”

    朱瀚不置可否,轻叹了一声:“魏忠与李景若真与朱棣暗中有联系,那便是潜在的威胁。消息传得太快,可能会打草惊蛇。”

    黄祁点头:“王爷所言极是,且这些大臣似乎也正在思量如何在朝中更进一步。”

    朱瀚沉吟片刻:“密切关注,不急于出手。”

    与此同时,东宫的局势也不轻松。朱标站在书房窗前,眼神迷离,似乎在思考着某些重要的事。

    他已逐渐感受到父皇对他的期许,尤其是春狩之后的种种迹象,深刻地提醒着他,不仅仅是坐在太子之位上,他更应肩负起真正的责任。

    顾清萍轻轻推开窗户,低声说道:“殿下,春狩之后,父皇对您的期望恐怕更加沉重。”

    朱标转过身,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苦涩:“是的,父皇已不再简单地看待我,而是将整个大明的未来托付于我。东宫要承载的,不仅仅是皇位,更是未来的朝政。而我,究竟能否承受这一切,心中未免忐忑。”

    顾清萍走到他身边,轻抚他的背:“殿下不必过于担心。您如今已稳步前进,朝中人心逐渐向东宫倾斜,只要继续保持稳重,谨慎行事,定能赢得父皇的认可。”

    朱标摇摇头:“我知道,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暗处蠢蠢欲动,似乎有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顾清萍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殿下,您是不是太过担心了?如今东宫已稳,父皇对您的信任也越来越深,朝中的权力斗争或许已经被压制。”

    朱标皱眉:“我希望如此,但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朱元璋一向是睿智的皇帝,宫中每一次动向,他都能轻易察觉。

    这一日,他静坐在御书房内,面前是朝中大臣们递交的奏折,一切似乎都在他掌控之中。

    然而,他的眼神却始终飘向远处的窗外,心中有着某种隐隐的不安。

    “陛下,您最近似乎心神不宁。”李善闻低声问道。

    朱元璋微微叹息:“心中有些许困惑,李爱卿,朕向来擅长驾驭朝政,但如今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李善闻点头:“陛下所言极是,近来朱标和朱瀚的局势看似平稳,但其中的暗流却有些难以捉摸。”

    朱元璋低声道:“对,尤其是朱瀚,这个看似沉稳的王爷,始终隐藏着某种深不可测的力量。我越来越感到,他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陛下意思是……”李善闻试探着问。

    “他深得朝中大臣之心,尤其是那些不满我直接干预朝政的老臣。他不仅仅是在扶持太子,更是在不动声色地为自己铺路。”

    朱元璋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朱标若真想稳固东宫,必须时刻警惕他皇叔。”

    李善闻低头不语,心中却升起一股隐隐的不安:“陛下,若朱瀚真如您所料,恐怕东宫的局势将更加复杂。”

    朱元璋点头:“没错,接下来的局势将决定整个大明的未来。”

    就在此时,宫中突然传来消息,魏忠与李景的行踪愈加频繁地与朱棣亲近,已开始对东宫产生威胁。

    消息传到朱瀚耳中时,他正在王府内厅听取黄祁的汇报,眉头微皱:“这些人,果然不甘心。”

    “王爷,若魏忠与李景真的与朱棣有瓜葛,恐怕接下来东宫的权力斗争将愈加激烈。”

    黄祁低声道,“是否要立即采取行动?”

    朱瀚沉思片刻,冷静道:“先静观其变。若他们真心结盟,必定会有更多的动作,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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