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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做饵

    姜望离开了漱河郡,想着在张则重记忆里得到的真相,仍觉匪夷所思。

    他正打算直接赶回神都。

    但眼前有身影一闪,李神鸢凭空出现。

    姜望一愣。

    李神鸢说道:“有事。”

    她搭住姜望的肩膀,言出法随,两人原地消失。

    姜望再抬眸,眼前已是柳翩、李浮生两个人。

    他眉头轻蹙,问道:“你们被找到了?”

    想着若是有出什么事,就只能是在寻觅附身之人的隋覃双方的人找到了李浮生。

    柳翩说道:“目前还没有,但也快了,先前的位置已曝露,我们紧急转移了地方,原本他们更多注意力还在附身之人的身上,不知为何突然调转了刀锋。”

    姜望问道:“是隋覃双方皆如此,还是只有一方?”

    李神鸢说道:“应该只是隋人,没瞧见有西覃的人。”

    姜望皱眉,虽然觉得没什么理由,但这番变化怕是也与陈景淮有关。

    换了副面孔的陈景淮心里又在计划什么?

    硬要说与李浮生有关的就是李姓剑仙了,但这事并没能确凿。

    曹朴郁的事过去这么久,应该没有人不清楚,别管被附身的时候曹朴郁是什么状态,都证明着大物级别的也难逃一劫。

    以前还是猜测,现在是已证实,大物都能被附身,其危害有多高就显而易见了。

    不想着花费更多力气去抓,怎么反而把矛头转向李浮生了呢?

    姜望问道:“差点找到你们的是谁?”

    柳翩说道:“是帝师,韩偃也在。”

    李神鸢说道:“我们打算去垅蝉的乌啼城,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

    姜望道:“既然你们回到了苦檀,为何不直接去西覃?”

    李神鸢说道:“不知帝师用了什么方法,他锁定了我的言出法随,所以我只能短距离使用,难以直接跨过奈何海,要从海上过,目标就太明显。”

    姜望说道:“我告诉一声何郎将,他会帮你们打开奈何桥。”

    李神鸢说道:“我们最开始就有尝试去磐门,但险些被帝师逮到。”

    “他似乎洞悉了我们的目的,因此在磐门布了秘术,何郎将一旦开了奈何桥,正常的开启无事,我们只要出现,帝师直接就能察觉。”

    “他的言出法随比我更高深,到时就逃不掉了。”

    姜望啧了一声,说道:“情况不太对啊。”

    “你们要躲,至少表面上是因为附身之人,隋覃双方会找你们,也是看出附身之人对李浮生的态度,他们唯一的目的只能是拿李浮生引出附身之人。”

    “虽然这肯定对李浮生有危险,但是可以商量的,他们现在的举动,怎么反而是要抓李浮生?”

    “就算李浮生与李姓剑仙的关系没有确凿,可同样没确凿就一定无关,怎么都该以温和的态度对待,怎敢如此激进?”

    要么是帝师的自作主张,另有目的,要么就是陈景淮的意思。

    但无论是哪一个,在他们得知李姓剑仙有可能还活着的情况下,而李浮生又是目前最明显会与李姓剑仙存在关系的,真就能做到毫无顾虑?

    何况除了山泽的问题,隋覃双方都应该与李浮生自身没什么仇怨。

    明明可以笑着坐下来商量,让李浮生来引出附身之人,他们则保证李浮生的安危,别管能否保得了,都不该对李浮生围追堵截,一副要为敌的架势。

    就算见不着李浮生,最好的办法也是传出这个态度,表明他们没有恶意,而非一句话不说,一味的去追、去抓。

    甚至说他们有恶意,也该先传出友好的态度把李浮生引出来,哪能表现出我就是有恶意的模样,那不是让李浮生躲得更深?

    柳翩说道:“我以为帝师是想让我们留在隋境,因为除了磐门,隋各境间的岁月长河并未受阻,但其目的是什么就暂不可知了。”

    姜望说道:“我有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但你们要失去一段时间意识,为保险起见,你们也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们送到最安全的地方。”

    柳翩摇了摇头说道:“暂时不用,多谢好意。”

    姜望也没强求,说道:“那你们要多加小心。”

    李神鸢说道:“我一直在修炼言出法随,进境显著,再多些时间,帝师就困不住我们了,目前逃跑亦是够用,我只是察觉到你在苦檀才去找的,没啥大事。”

    姜望想了想,说道:“我再给你们多加一层保障吧。”

    他在李神鸢三人的身上留下了气息。

    并把李姓剑仙的事也说给他们听。

    随后姜望就告辞离开。

    李浮生说道:“咱们何不直接去泾渭之地呢?帝师的封锁对无尽虚空是不管用的吧,正好去接老爹回来。”

    柳翩说道:“我们没去过无尽虚空,更没去过泾渭之地,别到时候找不着路,甚至回不来,老师虽然暂时遇到些麻烦,但想来很快便能解决,就别去添乱了。”

    李神鸢说道:“姜望先前的话也没错,帝师对我们的封锁,有些过于重了,他能感知到我的言出法随,我每次都得小心翼翼,才能短暂规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是有信心提升言出法随的能力,可若在这之前就被帝师抓到,那也白搭。

    柳翩问道:“你的意思是?”

    李神鸢说道:“主动出击。”

    李浮生担忧道:“这太危险了吧,打架是不怕,但那位是帝师,他要是找更多人来,咱们双拳难敌四手,岂不是自投罗网?”

    李神鸢说道:“除了磐门的封锁,他目前唯一能锁定我们位置就是凭借言出法随的感知,就算我不用,也只是降低他的感知,无法避免。”

    “以前是因为他的注意力在附身之人,咱们除了离不开隋境,躲得还算稳妥,但现在他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我们身上,那就有随时被抓到的可能。”

    “我去见姜望以及把他带来,就动用了言出法随,帝师若有心的话,应该已有察觉,但他还需要时间来确定位置。”

    李神鸢看着柳翩、李浮生,认真说道:“他只能感知我,感知不到你们,所以我会做饵,再动一次言出法随,把他引至此地,你们就藏匿起来,准备好偷袭。”

    柳翩蹙眉道:“刚才姜望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正好能帮忙啊。”

    李神鸢说道:“姜望有自己的事,若与帝师作对,恐会有些影响,咱们自己的事就自己解决,只需偷袭成功,也不说伤多重,就有机会直接过磐门离开隋境。”

    姜望的情况,李神鸢自是比柳翩、李浮生更了解。

    神都的事,李神鸢亦有听闻。

    而现在姜望急着要去神都,李神鸢猜也能猜到,神都或许很快就要大乱了。

    她又没想着直接杀死帝师,别管是否真心,毕竟也有一段时间的师徒情分。

    所以若是请姜望出手,只要帝师没死,更快言出法随回到神都,那必然会对姜望要做的事横生枝节。

    她没必要因为这件事,再给姜望惹些麻烦。

    但李神鸢以为,姜望应该是不会那么快就有很大的动作。

    “那哪行呢,帝师到底抱着什么心思,咱还不能明确,万一他直接带了很多人来,你在明面,岂不是相当危险?”

    李浮生有意见,着急说道:“就算要主动出击,也应该换我做饵,毕竟他们的目标是我,姐你就只需用言出法随给他确定地点,然后藏起来,要是对方人多,你们就跑。”

    李神鸢很感动,说道:“真是我的好弟弟,但我想做什么,你没资格提意见,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他感知不到你的气息,真出什么意外,就好好躲着。”

    李浮生还要再说什么,李神鸢已动用言出法随,只是将一块巨石移了过来,她紧接着说道:“帝师很快就来了,别废话,赶紧藏起来。”

    柳翩见此,也只能拽住李浮生遁走。

    而几乎就在下一刻,帝师出现了。

    与他一道来的,除了韩偃,居然还有温暮白以及诸葛天师。

    只是很凑巧的,温暮白与他们碰面了。

    帝师在感知到李神鸢的动向后,就把温暮白他俩一块带了过来。

    张天师是公认的符道第一人,也是实打实的大隋符道第一人。

    而诸葛天师是自诩的符道第一人,也是实打实的西覃符道第一人。

    但同样公认的是,要说世间符箓一道,谁能与张天师争锋,确实唯有诸葛天师一名,就算自诩符道第一人的诸葛天师实际弱于张天师,也的确是最接近的。

    相比张天师的仙风道骨,诸葛天师就有些偏瘦弱了,气质也就弱了一筹。

    但诸葛天师的眼睛很大,有着两撇胡须,满头乌发。

    虽是如此,看着却比张天师更年长。

    准确地说,更老迈。

    因为他脸上皱纹很多。

    韩偃看了眼对面的李神鸢,又观察了下四周,说道:“李浮生不在。”

    帝师笑着说道:“应该是藏起来了。”

    温暮白则朝着李神鸢说道:“无论李浮生是否与那位剑仙有关,附身之人当初会针对李浮生,必然是因为那位剑仙的缘故。”

    “所以李浮生是能将其引出来的最佳人选,为了天下大局,希望姑娘别再隐藏李浮生,而且我们绝无恶意,更不会伤害李浮生,其实你们没必要藏。”

    李神鸢轻笑一声,说道:“你这么想,某些人未必这么想。”

    帝师也随之笑道:“徒儿莫不是在讲为师?”

    李神鸢吐出口气道:“许多事都已摆在明面上,乌啼城一役,神都对我们赶尽杀绝,我可没忘记,我当年也是有目的的,所以严格来说,咱俩师徒不作数。”

    帝师有些无奈说道:“好吧,你不认便不认,乌啼城一役我没什么好说的,但你没死,怕是叶副城主也还活着,那一场战役,想是不似表面那么简单。”

    “甚至我没想到,原来李浮生也是你们一道的,怪不得,当年井三三会出手帮衬山泽,我只好奇,是仅李浮生,还是整个山泽其实都与叶副城主一系有关?”

    李神鸢说道:“我能活着是侥幸,山泽与我们是否有关,我承认或否认,也都只在你信不信,所以我就没什么好说的,总而言之,你们别想找到李浮生。”

    帝师微微蹙眉说道:“你这么说了,我自然是信的,而你儒门的天赋极高,我是真心想让你继承我的衣钵,咱们没必要反目成仇,兵戎相见。”

    他接着又道:“正如温暮白说的,李浮生是唯一能把附身之人引出来的,附身之人的危害,你应该也清楚,而你之行为,是违逆整个天下。”

    “你又何必呢?”

    “现在隋覃双方的通力合作,定能护李浮生周全,只需把附身之人引出来,你究竟有什么理由非得把李浮生藏起来?”

    “若是因为当年乌啼城一役,你存心报复,那可是要以整个天下为代价,那便是与整个天下为敌,为师还是劝你,切莫做此想,免得惹下祸事,追悔莫及。”

    李神鸢眯起眼睛说道:“以前的相处里,我知帝师心怀天下,颇为正义,我也承认,最开始会想着躲起来,是害怕那个附身之人伤害到李浮生。”

    “若是最早的时候,你们就明确这个态度,那的确有的商量。”

    “是因为之前你们更多在寻觅附身之人,仅是顺便找一找李浮生,咱们没有对话,这可以理解。”

    “但你一开始就封锁了磐门,后面又对我们围追堵截,过程里也从未说过什么,此时此刻又讲这些,我很难相信,你是真心的。”

    “你是帝师,是大隋的儒圣,我本不该怀疑什么,可你在我眼里有前后矛盾的行为,若坦诚一些,把前因后果讲清楚,或许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

    帝师摊手道:“我封锁磐门,只是确保你们或者说李浮生在隋境,免得先被附身之人找到,我们无力驰援,这没什么问题吧,你实在是多想了。”

    正常来说,的确没什么问题。

    毕竟虽然沉默着一味围追堵截,可又没有表露出要杀李浮生的意思。

    这种情况,咋解释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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