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上次邦古讲解流水碎岩已过去半个月,这半月中,邦古倾囊相授,有问必答。
埼天感受到了自己终是变强,哪怕只有一点点,但确确实实的变强了。
只要不懈努力,一直坚持下去,终有一日,会彻底升华,再不惧怪人。
道场中。
埼天身穿白色练功服,正与邦古交战。
半月中,埼天从一个手无傅鸡之,哦不,应该是不会一点搏击能力的弱渣,开始进行积攒经验之路。
邦古通过与埼天交手而传授他经验,使其不断提高自我。
埼天的攻击很普通,于老练的邦古而言,可谓是全身上下皆是破绽,甫一出手,就将几埼天击退数步。
埼天毫不气馁,大步流星,一拳挥出,直朝邦古。
邦古步伐微动,身子一侧,轻松躲过,随之抬起了手,做手刀势,就这样轻轻的朝着琦天那还来不及收回的手臂落下。
手刀劈在埼天的手臂上,却使得他直接趴倒在地,仿佛劈中的不是手臂,而是背部。埼天果断出腿,直取桃子,狠辣无比,一点也不留情。
与对手交战,若是留情的话,就是作死了。
邦古神色一凝,一股寒意涌起,果断凌空后退。
“喂喂,徒儿,这么阴险的攻击都用。”
邦古道。
“什么攻击并不重要,有用才是关键。”
从地上爬起来,埼天挥舞了一下手臂,毫不在意的说道。
于埼天而言,最终的目的是活着,在这之间,采取什么手段并不重要,只要达成目的即可,管他是卑鄙无耻了。
结果,最重要。
过程,并不重要。
“这样可不行,好歹需要底线。”
闻言,邦古微微摇头,自家流水碎岩拳声名远扬,每一代弟子皆是光明正大之辈,所用攻击亦是如此,从不阴险,若是出了一个这样的弟子的话,声明恐损。
呃…当然,饿狼除外。
“是是。”
埼天无奈点头,可心底却不当一回事,光明正大与不择手段相比,总是不择手段来的容易。
光明正大这种东西,一般都是有绝对实力,或是热血白痴,自以为是之人玩的。
“来吧,继续。”
见埼天这个模样,邦古哪会看不出他的敷衍,却也没怎么计较,埼天是自己弟子,有大把时间教育,慢慢来,不急。
紧接着,埼天继续朝着邦古进攻。
邦古特意多与埼天近身战,培养他的能力,倒也没有一次性直接击溃他。
又是一拳,就如同先前那般,欲要再度重演上幕。
埼天眼见邦古一如先前那般侧身躲过自己的一拳,双目微眯,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先前那一幕,没过多久,埼天自然不可能那么快就抛之脑后,还记在心上。
果断!
埼天手脚并用,打空的右拳,骤然舒展开,化作手刀状,直朝侧对自己的邦古砍去。下身,埼天一记腿击朝邦古袭来。
邦古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微微一笑,右手出现在埼天手刀的侧面,仿佛有一股牵引之力,邦古的右手推着埼天手刀,转而砍向埼天自己。
而下面的腿记,邦古轻松夹住了…倒是颇有两分剪刀脚的意味。这倒是让埼天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手刀而倒下。
随后,两人继续了三盏茶时间的交战,方才停下。
正午之后。
埼天随邦古来到后山的瀑布下。
瀑布飞流直下,轰鸣阵阵,如龙之吟,似虎之啸。
水汽弥漫,恍如神霞蒸腾。
数月修行,埼天被邦古带到此地的瞬间,就已知晓其之用意。
于瀑布之下,承受着瀑布沉重的冲力,使得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地方,都遭受冲力的洗刷,就如同洗髓般,只要能承受得住,只要有时间,必然可以蜕变,变强。
埼天直接一把将衣服给脱下,上身****,数月磨练,肌肉分明,八块腹肌清楚可见,恍如每一块腹肌都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
然后,一步跳下,身手敏捷,倒是没有滑…
瀑布轰鸣,石台湿滑,若是一不小心,踏上石台,心无警惕之下,必然会滑到,随后跌入水中。
石台虽滑,可对于埼天来讲,已然习惯。
一步踏上石台,埼天双脚,恍如生根石台,即便是那猛烈的瀑布,也无法让埼天移动一点。
难以想象的冲力,随着十多丈的高度,水流的冲下,而不断的增强冲力。
轰——
飞瀑落下,轰鸣滔天。
埼天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如被针刺,阵阵疼痛。
这一次,绝不是简单纯粹的扎马步。
扎马步,还是根基罢了。
数月的时间,以及在邦古的帮助下,埼天的根基,已经打得很牢。
紧接着,埼天的手挥舞了起来,承受着瀑布的冲力。
静与动,有一定的差距。
无可否认,动比静,绝对要有效许多。
因为…当你静时,身体尽管承受着这股沉重的冲力,开头一会,会不习惯,但一旦时间久了,身体就会本能的习惯,去接受。
一旦习惯久了,甚至于,冲力洗刷身体的效果,就会大大减弱。
而动起来,身体不停的舞动,所承受的冲力,无时无刻都是不同的,洗刷身体时的冲力,亦是如此,这般下来,效用大好。
跟随邦古所学的搏斗能力,承受着瀑布的冲击,在这一刻,施展而出。
埼天心如止水,全身心的沉入其中。
自数日前,埼天惊奇的发现,那一夜,自己的注意力,似乎很容易聚集。
逆流而上,逆冲而去。
埼天的力气涌现在身体四肢,对抗者瀑布冲力,更是支持者四肢的每一次舞动,使自身,进行着提升。
邦古站在地面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在瀑布下的埼天,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欣慰。
“此子,潜力巨大,天赋亦是如此,希望他不要辜负我的期待。”
邦古轻声道,双目复杂与惆怅。
茂密的树林之中,一道破空声响起,仿佛是因为速度快到了极致,根本无法看到身影,只能勉强感受到一阵狂风。
随后,他停在了一颗参天大树上,俯视着树下的衣一切。
眼睛似在此刻,涌现出了一抹猩红的血芒,暴戾充斥了双眼。
如同一头出闸凶兽,气机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