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西西里和军官被卡尔引上船后,双手摸过光滑的桅杆,从一位军官的腰间取过一把长刀,猛地砍在桅杆上,却是只留下些许白印。“这是亚当树做成的桅杆?”
“别看了,船体还有龙骨的原料可谓是普通之极,也只有这风帆的设计还有这亚当树制成的桅杆值得称道。”眼看西西里还要下去一饱眼福,卡尔连忙拦住了他,舱里的情况可是有些不妙。
只是仓促之间手里滑了一下,没拉得住西西里让他跑了进去,卡尔也只能跟了进去,剩下的士兵和军官对望了望,只能也一起挤了进去。
船舱里有三幅景象,愣住的罗格镇守军、熟视无睹的十六分部士兵、以及船舱里、走廊里凌乱分布的尸体,有枪伤有刀痕,看似经历一番苦战的战场却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一些尸体手上仍然能看出双手被捆绑的痕迹,只是尸体身上褴褛的衣服以及他们枯瘦的身体无不表明他们生前遭受过虐待。
一个军官蹲下身,拨弄开尸体上的衣服,看到他们胸前各自印着一个带着独眼罩的嬉皮笑脸的标志,“这是唐吉可德海贼团?”
“算是吧。”卡尔没阻止军官一些列的调查动作,他知道这些人怕什么,所有的尸体全都来自十六分部,他们都是大清剿中存活下来的海贼,在基地完成之后就被卡尔拿过散发一下余热。
军官的猜测卡尔既也没否定,也没做肯定,毕竟这些人也算是堂吉诃德家族的吧,虽然堂吉诃德独有的海贼标志是他让士兵一个个的在他们生前烙印上去的,有大有小正好覆盖住他们之前的海贼标志,堂吉诃德承认不承认没关系,反正海军承认了。
卡尔他自己已经亲手抓了堂吉诃德家族的古拉迪乌斯,以多佛的尿性,肯定少不了要找他麻烦,还不如自己先给他下个套,至于这些海贼到底来自哪里......谁在乎?
“把箱子搬上来,再送到无风带凿沉了就行,无论是堂吉诃德海贼团还是天龙人不会再与我们扯上任何关系。东西给我。”卡尔从士兵手里接过一个门把一样的物品,随手扔进了船长室,“这就是那个项圈炸弹的发生器,之前被我找人镶在运输船的门上充作门把手,相信你们的士兵只要不是脑子被海王类吃了就不会动它,剩下的只等他们把运输船拖走,或者你们把这杂碎搬的太远,就会‘砰’的一声”卡尔作出一个及其浮夸的动作,朝后面默默跟着的西西里友善的笑了笑。
......
为了避免意外,卡尔一直留着没给船身上图标,完成最后一步,任由快船带着火焰驶入无风带,众人呆在罗格镇的基地上守的远远的,一直等到快船沉入大海之后才放宽心。军舰上只剩下两个心痛的看着亚当木陷入火海的基地长,不论是罗格镇的军官还是十六分部的老兵,都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绕过吨在甲板上画圈圈的两人。
这件事情也算告一段落,卸下心头包袱的众人各顾各的找好了个休息的地方,卡尔抹去甲板上被他画出来的圈圈,踩着特殊的步伐,如蛇游一般无声无息的飘向军舰后方,当初率先在仓库中出声的那个军官紧张的望了望四周,正准备从口袋中掏什么。
无意中瞥见了后方神不知鬼不觉飘动的卡尔上校,心头猛地一揪,心思百转回肠,立马扯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恭敬的弯了弯身,“卡尔上校。”
“你是?”但从肩上的均值来看对方应该是一个少尉,只是叫什么名字,卡尔就不知道了。
“卡尔上校可以称呼我黑登棰忒。”
“大家都去找个地方休息,你为什么独自跑到船尾来?”
“只是因为刚才在仓库中我率先阻拦了西西里准将的坚持,大家似乎都对我出声有些意见,所以...”卡尔望着对方的笑容完美无缺过渡到自艾自怜,不由得在心中给这小子颁上无数个小金人,不靠武力就凭这军官自然天成的演技他都能在这世界混的风生水起。
都是被政客耽误的影帝啊,他要出道,哪里还有什么女明星维多利亚的份。“加油!只要你能活下去!”卡尔一副要安慰对方的样子,突然左脚上前一步,右劈拳砸向黑登面部,对方瞬间反应过来,本能的往右后方一撤,接着右臂抬上架开了卡尔的右劈拳。
同时迅速回抽右拳,打向卡尔腹部。一个探手向左拨开对方来势汹汹的一拳,接着右脚前上步踏入黑登裆下,右臂从对方右腋下侧穿过,肩膀猛的一靠,黑登只觉得自己的右肋骨响起一连串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撞飞在舱壁上,滑落着瘫坐在地上。
“你说你直接跑了再通报消息多好,非要把大家伙都当成傻子。”卡尔有些无聊的拍了拍不能动弹的黑登的嘴巴,他还以为能碰上一个像凯纳德一样的对手,在黑登的口袋中摸索一番掏出两个电话虫直视对方的眼睛,“告诉我你的上级是谁以及所有下线的分布,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卡尔说完奇怪的想了想自己刚才的威胁,怎么感觉自己像是逼问烈士的特务一样......
CP虽然是政府明暗两处都有设置的秘密警察,但是毕竟800多年的和平生活安逸下来,这个组织的潜伏技能完全就没发展过,卡尔一路上都发现对方三四次了,每次都被他暗中打断,还自以为相安无事,也难怪革(防)命军发展多年也没被ZF发现。
“卡尔上校在说什么,我只是想给手底下的士兵发布一下命令,毕竟我们出来这么长时间,基地那边不进行遮掩的话会惹人注意的。”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分辨不出来,要不还是西西里准将您亲自过问吧。”卡尔异常关心的帮脸色霎变的黑登擦擦了因为疼痛而不停冒出的虚汗,“脸色怎么变白了,要不要我帮你通知船医。”一边说道,一般用闲着的另一只手按向另一个没有任何标记的电话虫。
“好奇怪,这个电话虫上面竟然没有编号台。”“行了,卡尔上校,给他个痛快吧。”被卡尔呼唤出来的西西里脸色不为眼前场景所动,只是简单的打断了卡尔的‘调戏’行为,转过身直接带着其他神色复杂的军官离开船尾。
卡尔无趣的把两个电话虫都丢进水里,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管也不管的留下没了强颜欢笑、一脸死寂的黑登。“我才不要给你擦屁股。”
“还请将军放过我的家人!黑登谢过您多年的栽培。”卡尔刚走不久,船尾传来一阵嘶哑的呼喊声,随着海风消失在无际汪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