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一方还是CP成员都愣愣的看着场中那道坚毅的身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冲上去继续打过还是带着伤员就跑......同样处在‘战场’中的‘岛田’兄弟反应过来,唯唯诺诺的招呼几个人抢救伤员。
‘岛田’兄弟带着其他人跑过来将场上挺啪啪的十一条咸鱼拖走,卡尔看着他们的背影冷不经的问了一句,“你们是CP8还是CP9?”,‘岛田’兄弟听到CP9的时候心里一惊,被他们抬着的凯纳德差点从他们手上滑下去,不动声色的装作给凯纳德换个舒服的姿势,结果触动了他胸口的伤势,凯纳德坚持不住径直把一口老血喷在二人身上,淤血吐出缓了口气的凯纳德咧着张‘血盆大口’解释道:“他们是CP7,我们是CP8。”
阿尔文看着狼狈不堪的众人,嫌恶的推开了抬着凯纳德过来汇报伤势的‘岛田’兄弟,张了张嘴还想留几句狠话,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殆尽,一双眼睛中留下的只有深深的恐惧。
毫不掩饰的铃铛声自然瞒不过在场的一众将领,两边人马都很清楚摇铃铛的是谁,只是既然对方没露面,他们自然不会打破这份难得的默契。
看阿尔文默不吭声的带着ZF人员离开,空也带着其他将校将送一程,原先被扣押的执勤士兵也被放了出来被要求留在校武场。剩余的士兵,不论是先前愤懑的也好,嘲笑的、冷漠的也罢全都一脸复杂加崇拜的看着卡尔。
看着卡尔要离开,也都自觉地让开一条供人通行的道路,不敢稍作打扰。卡尔先是着急的唤来希尔甘在他耳边悄悄地吩咐了些事情,言了似乎又想起些什么突然咳嗽了一声,赶忙闭起嘴挥手让希尔甘去忙他的事情,希尔甘只能一脸惊讶的匆匆往外跑去。
待强撑着回到自己的宿舍,卡尔再也忍不住,憋在喉咙的鲜血一股脑的吐到了浴缸里,这口气一泻,卡尔站都站不住的软倒在地上。
强咬着牙关哆嗦着把浴缸冲洗干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治疗药液倒入池中,草草的放了些热水,趴在池边粗喘着气看着药液逐渐溶于水如蠕虫一般的挪进浴缸中,感受身体在贪婪的吸收着池中的养分,昏昏沉沉的将睡过去。
练武之人喜欢吧明劲、暗劲、化劲划分为三个境界,可从准确意义上来说它其实又不是具体的境界,仅仅算是三种练法。
明劲嘛,简而言之就是刚劲,学了拳的人登堂入室之后,只要身体素质跟得上都能打出来。而练习暗劲的前提就是必须先有劲,通俗一点就是柔力,不同于明劲只需要简单的调动外部皮肉就能打出,暗劲发力需要武者能调动内部血肉,鼓噪气血方能打出,这不仅需要将拳法练到家,身体运转自如,还需要有极强的体魄来承担鼓噪气血的反震。
相比于前两者的简单,化劲则需要神意运行,贯通三性,气行滚滚,发劲循循,通透无阻,如环无端,柔极如绳系,悍极如冰清。未动已知彼,随心所欲,蕴藏于内,运化于无意之中。
用朴素一点的语言来讲不论是外来的力道还是自己就有的力道,反正你需要能让劲道进来在你的体内过一圈再出去,这你就需要身体内部有着极强的抵抗力了,如果劲力在你体内运行的时候,‘啪’这一圈中间的井盖被人偷了,劲道就会顺着这处漏洞一直走,到时不说蝇虫不沾身,未动己先败倒是真的了。
练功如同烧柴,柴火加的越多,水烧得越旺,柴火哪来,从你身体内抠出来。
这就是为什么会有富武的说法,也是卡尔为什么一直需要不停的打磨自己身体的原因,骨架随着年龄的增长可以不停的吸收营养成长,但是体内的暗洞不会,它只会日积月累的成为体内一个又一个的破绽,需要草药的滋养,内部血肉之间的磨合才能渐渐消弭。
千万不要以为我钱多只需要不停地泡药浴就行了。或许有的人天生奇才,本来身体内部漏洞就少,随便泡几年药浴基本就没问题了。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没等草药滋补完身体的缺口你已经成年了,相应的、暗洞也基本成型只需慢慢坐大就行。或许这也是成年之后再习武越往上练越绝望的根本因素。
卡尔本身身体漏洞就多,哪怕是被卡普揍的找不着北的时期也不曾试图接纳对方劲力入体卸力,只是这次为了给自己手下人讨个交代强行化转凯纳德的力道受伤不浅。
港口,ZF一行人虎头蛇尾的结束了这次的调查,空一干人等只送到门口就留给他们一个屁股返回了。
队伍的方阵都有了不小的变化,来时阿尔文趾高气扬,走时丧着一张惨白的脸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前面领头的则变成了一直处在众多CP保护中的斗篷人。
“这次事情搞砸了,你说的那个管家很废物!”
“哪里算是什么管家,它就是个下贱的奴隶而已,您要不开心我把它送给你了,钥匙、铃铛都在你手上。这次的事情算了,本来就是你提起的,不要真的引起他们的反感。”
“......”
挂掉了手中的电话虫,斗篷人看向了队伍后面,既然对方把奴隶送给他了,那他自然要好好调教一下那个把事情办砸的废物,只是现在队伍后面除了吊着的凯纳德等人,哪里还有什么阿尔文的身影!
顷刻之后,港口下传来一声细微的沉闷的爆炸声,寥寥残烟升起,随着水波荡漾,一切又了无踪迹。
所幸该在港口执勤的众人还在校武场上挨训,一点点的余波未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与ZF返航的路线背道而驰的一处小岛上,“替我谢过他了,这个人情...以后我会还的。”一众同样身着黑衣的人摆了摆手,留下一条小船朝着马林梵多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