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悦下意识想要后退,但她明白,她要是后退只会更加惹恼他,她太清楚萧瑾的性子了,偏执、掌控欲渗透到骨子里.
逃不掉的,他们逃不出萧谨的手掌心,他们怎么会妄想能逃出他的掌控,是他们痴了.
这个念头像藤蔓般瞬间缠绕住心脏,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目光落到两人相握的手上,现在只能把傅阳哥哥摘除,她不能拖累他,不能因为她,让傅家也跟着遭殃。
指尖微微用力,那掌心残留的温度还没来得及消散。
指尖传来的温度骤然抽离时,傅阳猛地攥紧手,可惜还是慢了一步,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与担忧,“宁悦这是要做什么?”刚要伸手去拉萧宁悦,却见她快步上前一步,站在他身前。将他护在身后。
萧宁悦抬头,看向站在自己不远处的萧瑾,尽管心里害怕恐怖,她还是咬咬牙,硬着头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哥哥,是我的错。”风吹动她两鬓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眼底强撑的镇定。一字一句地重复:“是我主动求傅阳哥哥带我离开的,和他没关系,我跟你走,你放过傅阳哥哥吧.”
萧谨怒极反笑,萧宁悦强压恐惧上前为傅阳求情,狠狠地给他一刀,她自己那么害怕,竟然还敢为他求情。
呵~他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握拳,因用力骨节泛白,指节凸起的弧度带着几分隐忍的暴怒,原本就漆黑如墨的眸子此刻更是翻涌着骇人的暗潮,如墨的瞳孔深不见底,几乎要将人都吞噬,周身的气压愈发低冷,连周围的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话落,一步一步坚定朝着萧瑾的方向走去。
傅阳瞳孔微缩,心脏像是要被捏碎一般,疼得他无法呼吸“不要过去!宁悦,不要过去!”
傅阳上前想去抓着她,却看到萧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轻蔑地看着他,目光又落向旁边待命的保镖。
保镖们立刻心领神会,动作迅速地上前,一左一右地按住了傅阳的两个肩膀。他们的力道极大,傅阳挣扎了几下,肩膀被按得生疼,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萧宁悦的身影越来越靠近萧瑾泽,眼底的绝望几乎要溢出来。
萧宁悦听到傅阳的挣扎声,猛地停住脚步,慌忙转过身往回看,被两个保镖狠狠控制住的傅阳哥哥,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抓住,疼的她不能呼吸,眼眶瞬间发红,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终究还是因为自己让傅阳哥哥受伤了,她猛地回过神,带着浓重的哭腔“一切都是我的错,和他没关系,你有什么火都冲我来,别伤害他!”
眼泪好似不要钱的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
萧瑾缓缓迈开脚步,一步步走到萧宁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带来强烈的窒息感。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眶上,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在淬着冰:“悦悦,错了吗?”
“我错了,哥哥,我错了,你放过傅阳哥哥,”
“你以为,凭你们两个,能逃得出去吗?”萧瑾的声音又低了几分,带着几分嘲讽,又带着极致的偏执,“悦悦,之前就已经警告过你了,怎么学不乖呢!你现在求饶也没有用了。”
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扎进萧宁悦的心脏,求饶没有用了?这几个字让她面色瞬间惨白,血色褪得一干二净,连嘴唇都变得毫无血色。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满是难以置信和深深的绝望。
心脏像是被撕裂般疼,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萧瑾泽的手背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手指微微一顿,眸色暗了暗,却没有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反而更加用力,像是要将她的下巴捏碎。
“怎么?哭了?”萧瑾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语气里没有丝毫怜悯,“早知道会哭,当初就不该生出逃跑的念头。”
他捏着她的下巴,强压着她回头看着傅阳的下场。
眼神冷冷的扫了按住傅阳的保镖,保镖得了暗示,没有丝毫犹豫,右腿骤然抬起,狠狠踹在傅阳的膝盖后侧,那处本就是人体受力薄弱的关节,傅阳吃痛,只觉得的膝盖一阵钻心的剧痛。
“啊!”他闷哼一声,原本死死握成拳的手不受控制的松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踉跄了半步,而后重重地单膝跪在了大理石上,好不狼狈。
他抬手,用指腹擦去她脸上的眼泪,动作带着几分诡异的温柔,可眼神里的冰冷却让人不寒而栗。“看到了吗,他的下场都是因为你!”
她疯了似的想要挣开萧谨掌控,想要冲过去扶他,去被萧谨死死扣住手腕,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骨头都要捏碎。
“放开我,萧谨,你放开我!”她拼命挣扎,哥哥都不叫了,声音里满是崩溃:“你让他们住手,别伤害他,要罚就罚我,冲我来!”
他松开捏着萧宁悦下巴的手,转而揽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萧宁悦浑身僵硬,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冷冽的雪松香气,那是她曾经熟悉的味道,此刻却让她觉得无比恐惧。
萧瑾低头冷冷的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眼神冷的没有丝毫温度:“冲你来,你以为你能逃掉吗!我会放过你吗?给你好日子你不过,非要做!”
萧瑾的目光看向傅阳单膝跪地的狼狈身影上,眼底翻涌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薄唇轻启,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利刃,不带一丝温度:“先把这个狗东西带走。”
简单的几个字,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旁边的保镖立刻领命,架着几乎要站不稳的傅阳,不顾他的挣扎与嘶吼,强行将人拖拽着往远处的黑色商务车走去。傅阳的身影越来越远,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宁悦”二字,在空旷的机场大厅里回荡,像一根细针,狠狠扎在萧宁悦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