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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缝纫班名单

    林三娘羞愧极了。

    她没能安抚好许三妞,害得庄主也跟着挨骂。

    简星夏拍拍林三娘的手:“你做得很好了。”

    这小狼崽子,能按住她洗手洗脸,就是奇迹了好吗。

    简星夏跟林三娘在学堂前的草地上,仰头看向凉亭顶上的许三妞,耐心解释。

    “我这里是招学徒,也管饭,你学好手艺之后,做的东西我还可以买下来。唯一的问题就是不能在我这里住。”

    “我保证你每天都可以来,直到你手艺学成,如果你愿意,到时候还可以在我这里做工。”

    简星夏和林三娘嘴巴都说干了,许三妞也没什么反应。

    直到最后简星夏说道:“还有一点,你的小狗不能来我这里,你每天回去的话,还可以带点儿剩菜剩饭喂你的小狗。”

    许三妞终于动了动。

    她往下看,有点不信,但又觉得身上的每一根寒毛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相信。

    “真的?你能让我带饭菜回去喂小狗?”

    “百分百真!”简星夏双手拢在嘴边,当喇叭喊。

    许三妞看了看她,终于从凉亭上下来了。

    简星夏和林三娘看着都怕,学堂两边各一个凉亭,有四五米高,许三妞这么爬上爬下,如履平地。

    许三妞爬下来,从怀里掏出刚才没吃的包子:“我把这个带给我的小狗。”

    她盯着简星夏:“你说过可以的。”

    简星夏看看已经变得灰扑扑的包子:“……可以。”

    小狼崽子抱着包子,蹲到一边。

    其实她胃里有点难受。

    两天没吃饭,不是这两天,是从傻娘在的时候开始,她和傻娘就经常饥一餐饱一顿。

    傻娘走后,她几乎没有吃饱的记忆。

    这会儿喝了一杯甜滋滋的豆浆,一碗金黄粘稠的小米粥,一个比她脸还大的包子,撑得她小小扁扁的胃里有点难受。

    但她脸上什么都不显露出来。

    她好不容易当上了学徒,不想这个时候出岔子,万一这两个人嫌她身体不好,不让她当学徒,她就没有后路可退了。

    她蹲着不说话,脸色平静,只有眼睛狠狠的。

    林三娘和简星夏也不敢去招惹她。

    只等着其他学员到来。

    ……

    后面的学员来得很快,因为是林三娘和韶音提供的名字。

    林三娘将除她之外的七个小姐妹的名字都报给了简星夏。

    韶音那边也是,十四个小姐妹,除了她和阮香,剩下的名字都写上了,甚至连乳母的名字都写上了。

    就盼着大家也能来见识见识这能改变命运的山庄。

    然而,简星夏却没那么顺利翻到这些人的名字。

    一则,名单实在是太长太长,上百页都还不见底。

    二则,简星夏翻过之后就发现了,待招学员的缝纫等级,必须低于师傅,只能为零级、一级、二级,不能超过林三娘的三级专业工。

    这么一来,林大娘、荷花、玉香等专门帮人缝制衣裳做工的,就没法来。

    反倒是韶音那边的小姐妹,大约是因为专业主要在歌舞乐上,缝纫级别低一些,所以还找到了樊诗诗和秦画两个的名字。

    林三娘羞愧极了,感觉自己耽误了姐妹们。

    要是她的缝纫手艺再好些,姐妹们就能来了。

    但简星夏倒是也不失望,她笑嘻嘻地道:“我看到桃丫杏丫的名字了。”

    许三妞、桃丫、杏丫、樊诗诗、秦画,再加上一个还没来的孙冬娘,缝纫班学员名单凑齐!

    ……

    大梁朝,禹州城内。

    桃丫和杏丫、黍哥儿三人浩浩荡荡地捧着破碗、碎陶片、竹筒,在井田巷里走着。

    路遇的街坊,都要赞一句:“真孝顺啊!今天又来给他们阿奶送吃食了。”

    “可不是么,得亏二房的这几个小的孝顺,今儿个一早,我又听见大房的媳妇儿骂老太婆了。”

    “也是该骂!老太婆昨天嚎一晚上,吵得左邻右舍都睡不着觉。”

    “唉,别这么说,我早上打听了一下,说是老太婆昨天又拉在床上了,这不,今天又晒在院子里了。”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街坊们毫不避讳地谈论着,三个小的全听了去。

    杏丫恍然大悟:“阿姐,难怪你说今天先去排队领粥,再来看阿奶。”

    如今桃丫杏丫也不是每日都去领粥,地里的青绿多了,便是没有粮食,混个瓜果蔬菜水饱,也使得。

    但如果桃丫哪日不想那么早来大伯家,就会先去领粥。

    当着相熟不相熟的人的面儿,说一句“劳烦您给添稠点儿,这是专门给我阿奶排的,她病了,住在我大伯家,我们得给她送吃的”,排队的其他百姓无不夸赞的。

    偶尔还真能遇到施粥的官兵好心,多给一瓢,或者稍微给稠点儿。

    杏丫在路上就会喝掉一半,除非是那日的粥掺了沙,不干净,那就不喝了。

    三个孩子,捧着粥,走得慢,能在井田坊走上一刻钟,才到桃丫大伯家。

    桃丫悄声道:“昨天大伯娘刚给阿奶铺上晒干的被褥,我猜着阿奶晚上就要拉床上……”

    来得早,就要给阿奶收拾。

    不如去排队领粥,光明正大来得晚。

    黍哥儿不明白:“我尿在床上,睡着就不舒服,阿奶做甚要尿湿被褥?”

    桃丫一抿嘴:“因为大伯娘给阿奶铺的,就是那床沾了屎尿的臭铺盖。”

    孙张氏可不会给孙老太洗铺盖。

    要不是孙老太会抓着湿屎从窗户里往外扔,她都不会给孙老太晒被子!

    晒干了多少能好点儿,至少干屎不会甩得到处都是。

    而她不洗,孙老太就更难忍被褥的脏臭,但凡晒干铺上,当晚必定再拉。

    黍哥儿沉默了。

    他小小的脑瓜还不能理解这么密集的战术。

    杏丫倒是恨不得抚掌大笑:“该!那被子还是咱家的吧?当初爹死了,他们一床铺盖都不给我们留,说是阿奶要盖,这是阿爹该孝顺阿奶的……”

    结果抢去了,自己也没盖舒服,就是活该。

    桃丫“嘘”一声:“好了,别说了,一会儿进门就少说话,阿奶或者大伯、大伯娘、金宝银宝他们一骂人,我们就开跑,记住了吗?”

    杏丫和黍哥儿连连点头:“记住了,还要哭着跑,哭到左邻右舍都听到。”

    “对。”

    说着,三个小的就敲响了孙大德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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