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幸福和平静中,一天天安稳地过去。
沈兮妍也终于在等待中,收到了国际手术大赛最终答辩的正式通知。
几天后,她需要亲自飞往D国,届时不仅将进行最终答辩,也将与各位评委以及各个国家参赛的顶尖同行们进行面对面的交流。
她看着屏幕上的邮件,心情平静,并无太多波澜。
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她都会守住自己的初心。
至于能取得怎样的名次,既重要,也不重要。
在医学这条漫漫长路上,对于所有医者而言,最大的成功并非一时的奖项与光环,而是能够不断突破自我的极限,精进技艺,造福患者。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一行最忌讳的,便是固步自封与对虚名的过度追逐。
她始终相信,只要日复一日地潜心钻研,不断精进与突破,终有一天能脚踏实地的走到那个高度。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徐儒森的电话。
“老师,我收到通知了,过几天出发去D国。”
电话那头传来徐儒森欣慰而沉稳的声音:
“好,我们都等着你凯旋,本想亲自陪你过去,但这几天有个重要的学术会议行程,实在走不开。”
“您放心,我不是第一次独自出国参会了,能处理好。”
等到电话挂断,她缓缓站起身,拿起手边整理好的病例资料和一份初步的工作安排计划。
稍后需要和科室的同事开会,详细交代她离开期间的各项事务。
这次去D国,加上往返路程和会议日程,前后至少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必须提前把科里的工作都安排妥当。
晚上,沈兮妍和景珩照例回到景家老宅吃饭,他们如今每隔几天便会回来,陪长辈们一起用餐。
餐桌上,沈兮妍将要去D国的消息告诉了大家。
坐在她身旁的景珩闻言微微一怔,方才回来的路上,女孩并未提起此事。
舒雅立刻关切地问道:“要去D国?什么时候出发?去多久?那边天气怎么样?衣服得多带一些......”
一连串的问题,带着母亲般的担忧。
“妈,您别急。”
景珩放下筷子,在桌下轻轻握住沈兮妍的手,随即温声道:
“我会陪她一起过去,这些我都会提前准备好,您放心。”
舒雅一听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有你这小子陪着,那我就放心了。”
女孩子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参加这么重要的比赛,家里人总归是挂心的。
沈兮妍侧头看了景珩一眼,才对着舒雅温声解释道:
“妈,就是去参加那个手术比赛的最终答辩,加上一些学术交流,时间不长,您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舒雅嗔怪道,眼里却是满满的自豪。
“不过我们妍妍这么优秀,肯定没问题!就是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按时吃饭,好好休息。”
“我会的,妈。”
景崇岳也开了口道:“这是大事也是好事,你代表的不只是个人,更是我们华国医者的水准,放手去做,家里都支持你。”
景老爷子也温声叮嘱:“孩子,放平心态正常发挥,无论结果如何,你都是咱们家的骄傲。”
老太太脸上堆满了笑,拉着沈兮妍的手,声音里满是喜气:
“妍妍啊,咱好好比!”
“奶奶可都等着呢,等你回来,咱们穿那件一起定制的亲子装,风风光光地办庆功宴!”
沈兮妍被长辈们真挚的祝福和毫无保留的支持包围着,心头暖意融融。
她一一应下,笑容清浅而坚定:
“谢谢爸妈,谢谢爷爷奶奶,我会尽力的。”
这顿饭吃得格外温馨漫长。
离开老宅时,夜色已深。
舒雅和老太太一直将他们送到门口,又反复叮嘱了好几遍。
坐进车里,隔绝了外面的微凉夜风,车厢内温暖而安静。
“累了?”
景珩倾身过来帮她调整好安全带,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有一点,但是很开心,每次回来,都感觉充满了电。”
“那就好,他们都很爱你。”
沈兮妍侧过身,轻轻将额头靠在他肩头,声音里带着柔软的依赖:
“嗯,你也一样。”
“阿珩,”沈兮妍抬起头,看着他,“你公司的事情忙,不用特意陪我去的,我自己真的可以。”
景珩伸手,将她微凉的手紧紧握入掌心,侧过脸,将额头轻轻与她相抵,目光深邃而温暖:
“兮兮,在我这里,什么事都没有你重要。”
“我不可能让你独自去国外,之前三井的事......我不能让你再经历任何一丝潜在的风险。”
沈兮妍轻声道:“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也不会一直有人针对我的。”
景珩凝视着她,语气低沉中带着郑重:
“兮兮,不要低估自己的价值,当一个人足够优秀,或许普通层面不会有什么。”
“但当你所代表的,是一个国家在某些领域的顶尖水平时......有些事情,就不得不防。”
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下颌轻抵着她的发顶。
他的女孩,已经优秀到足以引起国际上某些目光的注视。
她的研究与突破,本就触及了一些既定利益,打破了某些领域的平衡。
必须防备那些利益受损者如恶犬般伺机而动。
沈兮妍听懂了他话里未尽的深意,也理解他那份深植于心的忧虑。
她抬起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眸中漾开温柔的笑意:
“好,我知道了。”
“有你在,我很安心。”
她知道,他会将她护得周全。
景珩伸出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带着浓浓的占有,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辗转吮吸,攻城掠地。
仿佛要将所有的深沉爱意,都通过这个吻烙印在她唇齿之间。
她抬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没入他浓密的黑发中,无声地接纳着他此刻略带霸道的情绪。
唇齿交缠,气息交融。
静谧的车厢内,细微的吮吸声隐约可闻。
良久,景珩才缓缓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呼吸微乱,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尚未平息的情潮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
“有我在,你只需要安心做你想做的事。”
“其他的,有我。”
只要她安然无恙,他便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