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宴高大的身躯覆盖在她身上,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与她五指相扣。
一场激烈的缠绵后。
秦书香汗淋漓,她浑身骨头犹如散架了一般,跟只猫儿一样无力地躺在顾霆宴赤裸的胸膛,微微喘息着。
顾霆宴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
秦书的脸红的厉害,伸手抱住了他劲瘦有力的腰,脸颊贴在了男人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顾霆宴在这方面的体力太强悍,往往让她招架不住。
秦书抬头看着他那张宛如罂粟一般令人上瘾的脸,心尖猛的颤了颤。
顾霆宴将她按在怀里,头埋在她颈间,一脸慵懒餍足:“记得吃药。”
秦书:“嗯。”
他紧紧贴着她,抱的很紧,得到满足后,嗓音懒洋洋的:“有一个孩子就够了。”
结婚五年,除去那混乱的一晚,他们被下药,秦书怀孕了。
后面他们每次做的时候,顾霆宴都做好了措施,不知道在国外出差三个月回来,怎么忘记了。
他当初没想过要跟她生孩子。
那个孩子,也不过是想成全了奶奶临死前最后的愿望。
奶奶希望死前能看到顾霆宴结婚,生下顾家长孙。
孩子生下来,她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她婆婆抱走了。
“少奶奶,该起床了。”管家定时定点的来敲门:“夫人还等着你去准备早餐呢。”
秦书抬头应了一声:“马上来。”
每次回老宅,总是免不了早起,婆婆说这是她作为顾家女主人应该操持的事情。
顾霆宴揽住她的腰:“再睡会,不用管妈。”
“没了你,他们就不做早餐了?”
秦书推了推他的肩膀:“还是起吧,不然,又免不了一顿训了。”
秦书说完利落的起身,顾霆宴皱眉也起来了,他去了另外一间浴室。
十分钟后。
男人头发湿漉漉的,腰间仅围了一条松松垮垮的浴巾,赤裸白皙的胸膛,腰腹腹肌块垒分明,肌肉紧绷结实,性感而流畅。
顾霆宴的腿很长,宽肩窄腰,俊美的脸庞巧夺天工,菲薄的唇角给人凉薄的错觉,一双狭长的凤眸既犀利又冷酷,与生俱来的尊贵,拒人于千里之外。
顾霆宴站在镜子前,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致的西装,脖子上还有昨晚秦书没克制住留下来的草莓。
顾霆宴解开两颗扣子,多了几分风流慵懒,衬衫领子遮挡住了他脖子上的痕迹。
他下楼的时候,早餐差不多准备好了。
吃过早饭,两人在老宅陪顾老爷子,一直到晚上才离开。
林静殊手里牵着顾逸尘的手,冷着脸看向秦书,态度强硬:“尘尘留在老宅。”
秦书嘴唇敛动了一下,嗓子眼顿时有些泛苦:“嗯。”
秦书抬眼往顾逸尘脸上看去,他也在打量着她,眼底带着好奇。
小家伙穿着小西装,打着领结,看着老成道道的,那张脸完全是是顾霆宴的缩小版。
同样的一张脸,同样的冷酷。
那双眼睛,看向秦书的时候,少了几分温情,有的只是探究,疏离和冷漠。
他对自己这个生母,并没有很深厚的感情。
对顾逸尘来说,他从小被奶奶带大,跟她更亲近一些。
秦书于他,可有可无。
秦书对上顾逸尘那双陌生的眼神,顿了顿,心口像被什么撕开一道口子。
秦书当初刚生完孩子,身子很虚弱,林静殊带着保镖进来,她掀开襁褓看到秦书生的是男孩,就直接抱走了。
顾逸尘一直养在老宅,秦书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只能探望。
他生下来就被林静殊从她身边抢走了。
这么多年,秦书一年见到顾逸尘的时间屈指可数。
因为林静殊不让。
即便秦书三番五次的往老宅跑,也见不到孩子的人影。
林静殊说秦书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跟顾逸尘接触时间太长,会影响孩子的三观和眼界。
秦书哭过,也闹过,都没用。
后来,她只能妥协。
每次只要让她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她就很满足了。
秦书的妈妈死了,她和奶奶相依为命。
秦书的父亲叫楚玄明,穷小子出生,凭借着出色的外貌娶了秦书的母亲,秦枝云。
后来他出轨,被发现的时候,还有个跟秦书同岁的私生女,就是楚笙。
秦枝云被算计到净身出户,秦家被赶出了京城。
楚玄明不认秦书,后来秦枝云就把楚心改成了秦书,随母姓。
顾霆宴出车祸导致下半身差点截肢,大女儿死了,楚玄明不愿意把小女儿推进火坑。
就让人把在学校里的秦书诱骗了出来。
秦书被绑着嫁到顾家的时候,顾家只知道,秦书是穷乡僻壤出来的乡下人,是楚玄明的养女。
却不知道,秦书还是楚玄明的女儿。
就算知道秦书是楚玄明的亲女儿,她也同样瞧不上这个儿媳。
如果当年不是楚笙死了,嫁给顾霆宴的就是楚笙!那才是林静殊想要的儿媳妇!
车子疾驰在回家的路上,秦书靠在车窗上望着外面的风景,车厢里响起一阵铃声,车子忽然紧急刹车。
秦书整个人往前倾,头撞在了前面的椅子上。
“顾霆宴,怎么了?”秦书抬头向前面看去。
顾霆宴的脸色苍白,变得很奇怪,因为只有他才知道,这个熟悉的铃声是他给谁备注的。
是楚笙。
已经死了五年的楚笙。
电话不停的响着,仿佛跟他较劲一般,他不接,她就不挂。
秦书皱眉:“有人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顾霆宴心头跳动的厉害,他戴上了耳机,伸手按了接听键,对面传来一声柔和的声音:“霆宴,我回来了。”
顾霆宴呼吸突然就凝固住了,浑身僵硬着,指尖微颤。
秦书听出来了,这是个女人的声音。
但隔着耳机和距离,她没听出来是谁的声音。
但看顾霆宴的这个反应,她猜测,他跟这个女人的关系不一般。
顾霆宴一直没出声,静静的听着,胸口的情绪汹涌起伏。
“你在那?”
“我在香障大道那栋别墅里。”
那套别墅,原本是顾霆宴买来送给楚笙的婚房,只是还没来得及过户,楚笙就“死了”。
顾霆宴浑身冒冷汗,已经死了五年的人,又活过来了。
他回头看向秦书,声音冷沉:“下车,你自己打车回去。”
秦书听到这话,简直被气笑了:“这里离市区,还有十公里,荒郊野岭的,你让我去哪里打?”
因为一个女人,就要把她半道抛下?
顾霆宴脑子现在很乱,回家的地方跟香障那条大道,不是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