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次是真的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拓跋明珠独自留在帐中,慢慢抬手捂住自己滚烫的脸颊,心跳如擂鼓。
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温热的气息和淡淡的青草味。
她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寿康宫那位年轻太后,那么热衷于收集各色美男,那么喜欢做……那种事情。
原来,两情相悦时的亲密,是这样一种令人头晕目眩、心尖发颤、又甜又羞又忍不住期待下一次的滋味。
搁谁,谁能抵抗得住啊!
——
“微臣顾青州,参见太后。”
沈星遥依旧半躺在榻上,懒洋洋地应了声:“免礼。顾公子今夜来,所为何事?”
顾青州微微一笑,从腰间解下一柄装饰精美的长剑。
“听闻太后在帐中烦闷,微臣不才,略通剑舞,愿为太后舞剑解闷。”
沈星遥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那便看看吧。”
顾青州退开几步,抽出长剑。
剑光如水,在他手中挽出漂亮的剑花。
起初,剑舞还算中规中矩,带着文人雅士的飘逸。
但渐渐地,他的动作幅度变大,身体舒展,随着剑势流转,他身上的外衫不知怎地,竟开始松动、滑落。
先是外袍,然后是中衣……
动作间,劲瘦的腰身、结实的胸膛、线条流畅的手臂,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
沈星遥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审视,却并无多少情欲,更像是欣赏一件物品。
顾青州一边舞剑,一边留意着她的反应。
见她始终神色淡淡,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就在一个看似华丽的旋身动作时,他手中长剑骤然调转方向,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直直刺向软榻上的沈星遥!
这一下变生肘腋,又快又狠!
然而,沈星遥甚至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依旧保持着慵懒的姿态。
就连侍立在她身侧的瑛客,也只是微微蹙眉,并未惊呼或慌乱。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帐角暗处闪出!
“铛”地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一柄短刃精准地格开了顾青州的长剑,巨大的力道震得顾青州虎口发麻,长剑脱手飞出。
紧接着,一股巨力狠狠踹在他胸口,将他整个人踹飞出去,重重摔倒在地,咳出一口血沫。
出手的,正是一直暗中保护的苏且楚。
他冷冷地站在顾青州面前,手中短刃寒光闪烁。
顾青州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已被制住穴道,动弹不得。
他这才看清来人,是太后身边那个沉默寡言,据说曾是刺客的男宠!
苏且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衣衫不整的模样,嗤笑一声,语气刻薄:“就这身板,也好意思在这脱脱脱?真是污了太后的眼。”
顾青州气得脸色发黑,怒视着沈星遥。
“妖后!荡妇!你逼迫男子屈从于你,不得好死!”
沈星遥这才慢悠悠地坐直身体,手指绕着一缕发丝,挑眉反问:“哦?逼迫?哀家逼迫谁了?”
“司玉!”顾青州咬牙切齿,“他原本高风亮节,琴艺超绝,心怀天下!我们约好要浪迹天涯,在大平各处山水名胜之地,他弹琴,我舞剑,何等快意!是你!是你将他囚禁在这肮脏的后宫,毁了他的清誉与志向!”
“司玉的朋友?”沈星遥恍然,她起身,走到顾青州面前,俯身挑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还是说……是他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