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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诸侯混战

    曹操带着败军归营,本就郁郁,听闻孙坚离去之事,心中更觉不爽。十八路诸侯讨董,多半是孙坚一路打下来的,如今去了孙坚,又有何人真心讨董?

    正巧此时,袁绍为了安抚曹操大摆宴席。

    席间,众诸侯只顾吃喝,丝毫无人提及讨董之事。曹操眼见众诸侯只顾享受,不顾天下安危,怒气顿生,借着酒劲,在酒席上大骂众诸侯,愤而离席,拔营离去退守河内。

    宴席散去,公孙瓒回到营帐,也觉袁绍难以统领诸侯,带着刘备拔营离去,引军北行。到了平原,便令刘备在平原休养生息。

    十八路诸侯去了三路,其他诸侯也陆续离去,袁绍见诸侯各自分散,也引兵向关东去了。这场诸侯联盟果然应了李儒所言,不救自解。

    不表诸侯离去,却说刘表。

    刘表是皇室宗亲,在众诸侯中是位忠厚长者,众诸侯都知道刘表无甚本事,但是偏偏就没有人敢夺取他的荆州(当然,荆州这块肥地,人人欲得之而后快)。刘表坐阵荆州时,仙门中人都看得出荆州上空祥云片片,人人都知道此城有仙人护佑,均不敢打其主意。

    刘表收到袁绍书信,登时大怒,忙点兵拦截孙坚,但思来想去又有些犹豫。

    孙坚是武榜第十的一流高手,刘表自然不敢怠慢。他手下有当世四大仙门之一水镜山庄的地仙级人物蒯氏兄弟,哥哥蒯良修治国之能,弟弟蒯越善军事之道,二人都是仙门中人,通晓道门术数。

    刘表当即召来蒯越商议,二人直商议至深夜,方才率军出城。

    江东与江夏仅一江之隔,孙坚欲回江东,必经江夏,待其三军行至江夏之时,却见蒯越率军拦住去路。

    孙坚早知蒯越,知他是仙门中人,道术通玄,精于排兵布阵,如今对方有心算无心,自是不敢大意,忙道:

    “蒯异度何故引兵来围?”

    蒯越素来鄙视虎狼之士,又听此人窥得玉玺,意图不轨,更是忿忿:

    ”你既是汉臣如何私藏玉玺,你若留下玉玺,我便放你归去。”

    孙坚闻言,知难善了,当即挥了挥手,手下黄盖应声而出。

    蒯越手下蔡瑁出列迎击,不下几合,黄盖的九节钢鞭一鞭抽到蔡琩背上,幸好蔡瑁有仙气护体,饶是如此,也打得气血翻腾,喷出一口血水,败下阵去。

    孙坚趁势,引兵一阵掩杀,正欲再追,忽听后面金鼓齐鸣,杀出一将。

    孙坚定睛一看,竟是刘表,孙坚忙在马上深施一礼:

    ”景升兄,切勿轻信袁绍的鬼话。”

    刘表怒目圆睁,喝道:

    “你私藏玉玺,分明是想造反!”

    孙坚忙道:

    “我要是藏了玉玺,死于刀箭之下。”

    说罢,心中暗自祈祷。

    刘表却仰头指天:

    “天道昭昭,你竟敢下此等毒誓,所图不小啊!”

    孙坚深知其意,不觉面上浮起一抹忧色。

    刘表见状,笑道:

    “若想让我相信,便将随军行李,打开让我查查。”

    孙坚闻言,怒从心起,喝道:

    “匹夫!欺人太甚!”

    说罢,策马直冲向刘表,意图擒贼擒王。

    刚欲交兵,刘表却引兵后退。

    孙坚岂肯罢休,纵马直追。

    正此时,山后伏兵尽起,后面蒯越又率军反杀回来,瞬间将孙坚军围在垓心。

    孙坚眼见被围,知刘表不擅武道,当即引兵直朝刘表处杀去。但刘表占据地势,可谓一夫当关。

    却不想,孙坚一众拼死力战,竟杀穿刘表军阵,直杀得刘表胆战心寒。

    但孙坚的江东兵也死伤大半,才杀出重围,逃回江东。

    自此,孙坚与刘表便结下了深仇大恨。

    正所谓天命不可违,孙坚既已得了玉玺,更坚信孙家乃天命所授。而孙家上空龙气更盛,气运更旺。却不知,杀机也已缓然逼近。

    不表孙坚与刘表结仇,却说袁绍退兵后屯兵关内,进不能歼灭董卓,退又无立足之地,现下粮草将尽,幸好冀州韩馥是袁家故吏,听说袁绍乏粮,特差人送粮。

    却不知袁绍帐下谋士逢纪曾与韩馥结怨,更深知韩馥根底。

    原来,这韩馥本是灵山脚下偷吃琉璃盏内清油得道的黄毛貂鼠,怕金刚捉拿问罪,吹了一阵震惊三界的黄风才逃至中原,无甚根基。

    注:但逢纪却不知这黄毛貂鼠的神通,这黄毛貂鼠正是《西游记》中日后与猴子在黄风岭斗法斗得旗鼓相当的黄风怪,妖界闻名的黄风大圣,此番离开灵山乃是佛祖安排的一个莫大的机缘。眼见中原天相大乱,便来中原修行功德,只待他日拜入取经人门下,便可成正果。只可惜后来出了些许差错,却被猪头捷足先登坏了机缘,这才有了四圣试禅心的戏码,但终是无法逆转。这黄风怪最是胆小,被猪头坏了机缘却也不敢出头,其手下虎先锋气不过,抓了和尚,更是百般惊慌。

    逢纪深知其性情,眼下袁绍处境尴尬,便道:

    ”大丈夫当纵横天下,如将军却收嗟来之食。冀州乃钱粮广袤之地,将军何不取之,何必看人眼色行事?”

    袁绍登时心动,可惜此时他正为妖星一事所扰,思绪不宁,乍一想起此事,更觉心烦,只得道:

    ”可惜无甚良策。”

    逢纪闻言忙道:

    ”主公何不着书公孙瓒,邀其与将军出兵夹击韩馥,公孙瓒必会应允。那韩馥只是一鼠辈,定吓个半死,以将军之威,韩馥必请将军执冀州之事,定可成事。”

    袁绍略一寻思,便品出其中关节,登时大喜,立刻发书与公孙瓒平分冀州。

    公孙瓒收到信后,见袁绍欲与自己平分韩馥之地,心中大喜。冀州是中原重地,粮草充盈,远胜辽西边陲。当即以讨伐董卓为名,借道攻打冀州,一路高歌猛进,不足月余便攻下安平。打得韩馥心胆俱寒,忙召手下谋士商议。

    韩馥首席谋士便是荀谌,出自颍川三大世家之一的荀家,与荀彧同出于儒门圣地——颍川书院。他虽不似荀彧那般天纵奇才儒道双修,但儒家九品,他也已至七品立言境,是冀州名士。

    荀谌得到韩馥召令前,便收到了逢纪书信,逢纪不谈国事只谈交情,言语间更是大赞袁绍贤明,荀谌登时会意。逢纪曾在冀州与韩馥共事,二人素来不和,以致后来逢纪远走冀州,但他与自己倒是相交甚好。

    荀谌闻召而来,韩馥的心腹辛评、耿武都在,显然三人已交谈许久。

    见荀谌进来,韩腹忙问计荀谌。

    荀谌满脸忧色:

    ”白马义从数次破掳,闻名辽东,其率劲率长驱而来,其锋锐不可挡,更何况旁有击退吕布、华雄的刘关张一众猛将。若无双尚在或可抵挡,如今无双已去,冀州实无人能抵挡。”

    他是七品立言境的儒士,言语间自让人闻之胆寒,何况韩馥本就胆小,眼下又战事不利,登时心中惊惧:

    ”这却如何是好?”

    荀谌见计已奏效,欣然道:

    ”袁绍四世三公,智勇双全,且手下兵多将广。主公又是袁家门生,何不请他与主公同治冀州,袁绍必不会轻待主公,何惧公孙瓒?”

    韩馥闻言不由犹豫,他虽知袁绍本相,但引袁绍入冀州,无异于将冀州拱手送给袁绍。

    荀谌见韩馥这般神色,微微一笑,缓缓劝道:“主公,且说这宽厚仁义,能令天下豪杰诚心归附。袁绍四世三公,门庭显赫,其家族名望无人能出其右。袁绍更效仿昔日孟尝,广纳门客,素有赛孟尝之称,主公可比得上袁绍?”

    韩馥深吸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神色中透着一丝无奈。

    荀谌紧接着又问:“再说临危不乱,遇事果断,智勇过人?董卓之乱,袁绍挺身而出,直应其锋芒,其胆略无人不服,主公可能比得上袁绍?”

    韩馥神情委顿,再次摇了摇头,额头上已隐隐有汗珠渗出。

    荀谌目光如炬,继续再问:

    “再说这数世以来,广布恩德,使天下家家受惠。袁门四世三公,恩德遍布天下,惠及无数百姓,袁家之名深入人心。主公可比得上袁绍?”

    韩馥似是受不得这般压迫,微微一叹,身体都仿佛矮了几分。

    荀谌以儒法陈情,韩馥这般妖仙如何承受?

    荀谌续道:

    “袁绍,实乃人中豪杰。主公以上三方面皆不如他,却位于其上,他怎会甘心久居您之下?冀州,乃天下物产丰富的要害之地。他若与公孙瓒联手夺取冀州,主公瞬间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袁绍既是将军的旧交,又曾与您结盟共讨董卓。如今之计,若把冀州让与袁绍,他必然感恩戴德,公孙瓒之危,不战自解,主公可安稳如山。”

    韩馥闻言,眉头紧锁,不由得起身在厅中来回踱步,心中思绪更是翻腾如浪。

    过了许久,韩馥长叹一声,眼中的犹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然。

    一旁耿武知道逢纪在袁绍手下,知道此人睚龇必报,忙道:

    ”将军,此时袁绍孤客穷军,仰我鼻息,如婴儿在我股掌,绝其乳哺,便会饿死,为何要把州事相托?何况逢纪此时为袁绍幕撩,将军若如此,恐有不测。”

    说完又看了眼荀谌,他知道此话一出,逢纪必知,自己讲出此番肺腑之言,便也绝了袁绍这一路。

    韩馥沉吟半晌道:

    ”我才能本不及本初,我以州事相托,袁绍必不薄待于我。至于逢纪,不过是袁绍众多幕僚之一,兴不起多大风浪。”

    耿武再三苦劝,奈何韩馥心意已定,耿武心中苦叹:冀州休矣!

    厅外,风呼呼地吹着,仿佛也在预示着这冀州即将迎来的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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