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思尔握着欧美娅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她微凉的指尖。木屋外的晨光透过窗棂,在地面织出细碎的光斑,星栖果的清甜顺着敞开的门飘进来,混着两人交缠的呼吸,温柔得让人心安。
他俯身,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深红色眼眸里盛着化不开的温柔,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她泛红的鎏金左眼:“美美,别怕,我在。”
欧美娅看着他眼底清晰的自己,看着他锁骨处那枚随心跳明灭的黑色誓约印记,积压了十年的情愫与三年的委屈,终于化作滚烫的泪,落在他的手背上。她抬手,指尖描摹着他嘴角的旧疤——那是当年替她挡魔蛛时留下的,也是她心动的开始。
“凯思尔,”她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软糯,“我以前总觉得,你是个嘴硬心软的傻子。”
凯思尔笑了,笑得像个被看穿心思的孩子,赤黑短发下的耳朵尖微微泛红:“是,老子就是傻子,傻到当年不敢告诉你心意,傻到看着你嫁给别人,还偷偷藏着你的内衣,傻到为了你叛逃塞拉格,跟整个世界为敌。”
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指腹轻轻蹭过她泛红的眼尾,动作轻得像触碰飘落的星栖花瓣:“但老子从不后悔。只要能把你从那混蛋身边抢回来,只要能护着你安稳,就算让老子再叛一次塞拉格,再跟全世界为敌,也乐意。”
欧美娅被他这股“认死理”的执拗逗笑,眼泪却更凶地砸下来。她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将脸贴得更近,唇瓣擦过他发烫的耳廓,声音带着未散的哽咽,又藏着滚烫的期待:“那你现在……还觉得我这身子,沾了他的痕迹,不干净吗?”
凯思尔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用力摇头,指节因攥得太紧泛白,声音沙哑却掷地有声:“放屁!美美,脏的是他的暴行,是他的欲望,不是你。你肩上的疤是护我的勋章,身上的伤是他的罪证,你从来都比陨星谷的星光还干净,是老子这辈子最该捧在手心里的人。”
他俯身,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手臂稳稳托着她的膝弯与后背,仿佛她是易碎的琉璃盏——怕力气重了碰疼她,又怕抱松了让她受了风。床榻上铺着当年她连夜缝的旧被褥,针脚歪歪扭扭,却还留着阳光与星栖果混合的旧味。凯思尔将她轻轻放在被褥上,自己跪坐在床边,指尖从她额前的碎发拂到耳后,每一下都慢得像在珍惜偷来的时光。
“美美,”他喉结滚了滚,声音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我跟他不一样。你要是不想,我们就这么躺着,说说话,像当年在陨星谷守夜那样,我陪你到天亮。”
欧美娅看着他眼底的克制与珍视,心口像被温水浸过,又暖又酸。她伸手,轻轻握住他悬在半空的手,将他的掌心按在自己心口,鎏金左眼里满是坦诚的温柔:“凯思尔,我愿意。不是因为该这样,是因为是你。”
凯思尔的呼吸陡然沉了下去,深红色眼眸里似有星子燃起,在沉寂的暗影中亮得夺目——那是藏了十年的爱意,终于挣开了所有束缚。他缓缓俯身,唇瓣轻触她的,没有半分急切的掠夺,只有细水长流般的厮磨,像在品味一颗酿了十年的星栖果,甜意里裹着当年的错过与酸涩,却比任何蜜都更戳人心。
他的吻,像蝶翼轻振,从唇瓣滑到下颌,再落在颈侧,刻意绕开那些浅淡的抓痕与灼伤,只在她完好的锁骨处轻轻蹭过。那温度带着安抚的力量,顺着肌肤漫进心底,熨帖着每一寸曾受的委屈。指尖轻挑开披风系带,黑色布料无声滑落肩头,露出左肩上那道淡粉色旧疤——那是当年替他挡魔蛛时留的,此刻被晨光镀上金边,像枚刻着“双向守护”的勋章,在肌肤上格外清晰。
“当年这里,”凯思尔低头,唇瓣轻轻贴在疤上,声音轻得像谷中风声,“一定疼得钻心吧?”
欧美娅的身体微颤,指尖不自觉攥紧他的衣角,声音软得像浸了水的星栖花瓣:“疼。可看到你从魔蛛堆里爬出来,哪怕胳膊动不了,也觉得值了。”
凯思尔的呼吸更沉,眼眸里的光愈发炽热,却始终带着克制的温柔。他再次俯身吻她,比刚才更轻,更慢,像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不是占有,而是珍惜。这吻里裹着十年的亏欠:当年该说的心意没说,该护的人没护住;藏着三年的心疼:她在斯卡拉王宫受的委屈,身上添的伤痕,他都想一一用温柔抹平。
他的唇瓣轻轻蹭过她的唇,又滑到她的眉梢,替她拂去未干的泪意,动作轻得怕惊扰了她。掌心缓缓覆上她的后背,避开那些灼伤的痕迹,只在她腰间轻轻圈住,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不是急切的相拥,而是确认她在身边的安稳,像怕这十年的等待,终究是一场幻梦。
欧美娅缓缓闭上眼,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暗影的清冽混着阳光的暖意,那是独属于凯思尔的气息,是她等了十年的、能让她安心的味道。她能感受到他心跳的沉稳,能触到他锁骨处誓约印记的微烫,能听清他呼吸里藏着的珍视——这不是仓促的靠近,而是迟了十年的、满心满眼的奔赴。
【小彩蛋·陨星谷的“小怪物”畅想】
晨光漫进木屋时,凯思尔正趴在床沿,指尖戳着欧美娅露在被褥外的肩头,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美美,跟你说个事儿——老子体内可是纯暗影能量,你就不怕哪天怀了,生个浑身冒黑烟的小怪物?”
欧美娅刚睡醒,眼尾还带着潮红,抬手拍开他作乱的指尖,鎏金左眼弯成月牙:“暗影怪物怎么了?总比被斯卡拉逼生的‘血脉工具’强。再说了,是你的崽,就算冒黑烟,也是最可爱的小怪物。”
凯思尔立刻凑上去,鼻尖蹭着她的脸,笑得得意:“那可不!老子的崽,就算是暗影体质,也得是护娘的狠角色——以后谁来陨星谷捣乱,他直接甩个暗影束缚,再用小爪子挠对方裤腿,想想就威风!”
“还小爪子?”欧美娅被他逗笑,伸手捏了捏他泛红的耳尖,“你怎么不说生个光暗双生的?光明精灵娘,暗影法师爹,说不定生个能同时用圣光和暗影的小天才,比迪伦还厉害。”
凯思尔眼睛一亮,猛地坐起身,赤黑短发都翘了起来:“对哦!到时候让他跟着老子学暗影暗杀,跟着你学光明治愈,以后就是陨星谷的小霸王,看比罗加特那家伙来了,敢不敢再骂老子‘傻子’——让咱崽用暗影能量把他的死神之镰缠成麻花!”
欧美娅笑得直不起腰,凯思尔却越想越认真,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声音突然软下来:“其实……不管是暗影怪物,还是光暗天才,只要是你生的,老子都喜欢。”
他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深红色眼眸里满是温柔:“以后咱们的崽,就在星栖果树下长大,老子教他爬树摘果子,你教他织蕾丝手帕,再也不用碰魔法,不用见战争,就做个开开心心的小混蛋。”
窗外的风卷着星栖果的甜香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指尖。欧美娅看着他眼底的憧憬,突然觉得,所谓幸福,就是这样——有一个人,把你的害怕变成玩笑,把你的不安变成憧憬,连“生个小怪物”这样的话,都能说得甜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