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这头刚把医务室副主任的椅子坐热乎,厂里的年度体检通知就下来了。杨厂长特意在会上点名:“今年体检要重点加强中医筛查,这一块就由安平同志全权负责。”
消息一传开,医务室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工人们听说安大夫亲自坐镇,一个个都抢着要来把个脉。体检第一天,安平桌前就排起了长龙,把旁边量血压的摊位衬得冷冷清清。
王钳工挤到最前头,嗓门洪亮:“安大夫,先给我看!我这老腰最近又不得劲了。”
安平手指往他腕子上一搭,眉头就皱起来了:“王大哥,您这腰椎是老毛病,但最近是不是熬夜多了?肝火有点旺啊。”
“神了!”王钳工一拍大腿,“可不是嘛!车间赶任务,连着加了三天班!”
后面排队的工人们议论纷纷:“安大夫这手把脉真绝了!”“比厂医院那些仪器还准!”
最绝的是给锻工车间刘师傅看诊。安平把完脉,脸色凝重:“刘师傅,您最近是不是胸闷气短,夜里总憋醒?”
刘师傅连连点头:“对对对!厂医院说是气管炎,吃啥药都不管用。”
“我建议您去照个X光。”安平写了个条子,“可能是心脏的问题。”
后来刘师傅真去查了,果然是早期冠心病。这事在厂里传开后,安平的队伍排得更长了。连其他分厂的工人都托关系来找他看病。
丁秋楠主动过来帮忙记录病例,轻声说:“安主任,你这手中医诊断确实厉害。”
安平一边写方子一边笑:“别叫主任,听着生分。这都是老辈人传下来的经验,你要是感兴趣,我慢慢教你。”
赵主任背着手在医务室转悠,乐得合不拢嘴。安平越出息,他这老主任脸上越有光。
中午在食堂,傻柱看着安平餐盘里的菜,阴阳怪气:“哟,安大主任也来食堂吃饭啊?还以为您这级别该去小灶了。”
安平还没说话,王钳工先不干了:“傻柱你少在这放屁!安大夫要是想去小灶,杨厂长早请他了!”
周围工人都跟着帮腔:“就是!安大夫可是咱们工人自己的医生!”
“不像某些人,就会在食堂抖勺!”
傻柱被怼得满脸通红,勺子往菜盆里一摔,不说话了。
安平慢条斯理地吃完饭,临走时对傻柱说:“何师傅,你肝火太旺,建议喝点菊花茶。”
工人们哄堂大笑。傻柱气得直瞪眼,却不敢再说什么。
下午体检快结束时,李副厂长陪着个陌生领导来了。安平定睛一看,居然是工业局的孙副局长。
“小安,孙局长特意来看你工作。”李副厂长使了个眼色。
安平心领神会,正好给钳工车间张师傅看诊。把完脉后说:“张师傅,您这糖尿病得严格控制饮食。以后馒头要少吃,多吃粗粮。”
孙局长好奇地问:“这也能从脉象上看出来?”
安平恭敬地回答:“中医讲望闻问切。张师傅面色发红,身上有烂苹果味,再加上脉象沉细,符合消渴症的特征。”
孙局长连连点头:“有点意思!小伙子好好干,以后有机会来局里交流。”
领导一走,赵主任激动地直搓手:“小安啊,你这是要一飞冲天啊!”
安平倒是很淡定。他清楚得很,树大招风,越是这样越要谨慎。
果然,下班回到四合院,气氛就不对劲。阎埠贵在院门口浇花,看见安平,皮笑肉不笑地说:“安副主任回来了?听说你现在是厂里的大红人了?”
安平笑笑:“三大爷说笑了,就是正常工作。”
中院水池边,秦淮茹在洗衣服,看见安平欲言又止。贾张氏在屋里指桑骂槐:“有些人啊,当个官就了不起了,眼睛长到头顶上!”
安平只当没听见。倒是许大茂从屋里钻出来,满脸堆笑:“安主任,我这儿有包好茶叶,您尝尝?”
“不用了。”安平摆摆手,“我喝白开水就行。”
许大茂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回了屋。
晚饭后,安平正在整理医案,阎埠贵来了。手里拎着个小布包,神秘兮兮地关上门。
“安平啊,三大爷有件事求你。”他打开布包,里面是半包花生米,“解成那孩子你也知道,整天游手好闲。你看能不能在厂里给他找个临时工的活儿?”
安平皱眉:“三大爷,厂里招工要考试,我做不了主。”
阎埠贵把花生米往前推了推:“知道你为难。不用正式工,临时工就行。扫地、看大门都成!”
安平想了想:“这样吧,下个月厂里要招一批勤杂工,让解成去试试。不过得正经考试,我帮不上忙。”
阎埠贵千恩万谢,临走时还要把花生米留下。安平坚决推回去了:“三大爷,您这就见外了。”
送走阎埠贵,安平摇摇头。这老阎,半包花生米就想换个工作,算盘打得真精。
夜里刚躺下,就听见有人轻轻敲窗。推开一看,是娄晓娥。
“安主任,许大茂今天去李副厂长家了...”她压低声音,“我偷听到他们说要查你...”
安平心里一沉:“查我什么?”
“说你和丁医生...关系不正常...”娄晓娥脸一红,“还说你在药价上做手脚...”
安平冷笑:“让他们查去。清者自清。”
送走娄晓娥,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威望提升至30,获得新技能:危机预判(初级)。】
安平望着窗外的月色,眼神渐冷。看来有人要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