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常兰兰告诉我,密宗的这些宗派,他们的教义、教规也是不同的。
宁玛派门规比较宽松,可以结婚生子,父子之间也可以传承。
格鲁派规矩就严格了,不让结婚,不让饮酒等等。
活佛转世,也就是很出名的达赖喇嘛和班禅喇嘛,他们都是格鲁派的。
活佛去世后,隔一段时间僧人奔赴各地,寻找转世的灵童。
他们会挑选出很多孩童,然后经过层层筛选,最后选出转世的活佛。
我小时候央视台还播过,对这事记忆犹新的。
那时候就觉得神奇好玩,还没别的感触。
现在听着,那感觉就不同了!
常兰兰说,她以前出去旅游,去了一座密宗的寺院,无意中认识了一位密宗的师傅,就是格鲁派的高僧。
其实密宗的寺院很多,只是普通人不好区分罢了。
“嘎巴拉那玩意,你认识的那师父戴吗?”我问常兰兰。
常兰兰笑了笑,告诉我一些西藏那边的传统。
因为曾经实行政教合一,全民信佛率很高,也都喜欢盘串!
只是现在与以前不同了,常兰兰认识的那位密宗师父,戴的是南红手串。
与普通的南红手串不同,在制作的时候,里面放了某位活佛的头发与指甲,被加持过的。
听了这话,我点点头。
如果常兰兰认识的那位高僧,戴着一串嘎巴拉。
实话实说,我心里挺反感的!
常兰兰说,这是西藏那边的传统,而且在他们那边,你身上如果戴着一些藏传的饰品,他们会不经过你本人允许,直接伸手去触碰查看。
“这么没礼貌吗?!”我一愣。
常兰兰笑着说:“这并不是没礼貌,而是一种民俗。”
也是,毕竟西藏是自治区么!
国家也要尊重西藏那边的传统。
我又问了末法时代的事,觉得佛陀是背锅侠。
听见我形容佛陀是背锅侠,常兰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说,虽然我形容的很贴切,但也不能明着说出来啊!
“你说的对,我以后不说了,我写下来。”
听我这么说,常兰兰被我逗笑了。
聊了一会,我和常兰兰挂了语音。
了解关于密宗的事越多,我心里就越排斥。
不是反感,而是排斥!
我对密宗的一些行为,尊重理解,但不喜欢。
我是一个自我主观意识极强的人,简称:犟种。
我认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我不接受的事,杀了我我也不接受。
来到客厅,看着佛龛上,释迦摩尼的佛像,我苦笑一声。
怪不得现在谤佛、毁佛的人那么多,很多事佛陀都是被冤枉的!
我突然很想打坐!
不是在红堂单前打坐,而是在佛龛前打坐!
更准确的说,我是想在佛陀的神像前打坐。
以前打坐,我都会坐在坐垫上,怕得痔疮!
但这次,我直接盘腿坐在了地板上。
闭上眼,我的心很宁静,特别的静。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间,我听见了经文声,我缓缓睁开眼。
此时,我正身处于一座古寺内,坐在无数信众之中,正聆听着高僧的佛法。
我抬头望去,授课传法之人,慈眉善目、体型丰腴、袒露胸腹的!
我顿时一惊!
因为传法之人,竟与弥勒佛长得一模一样!!
我的天啊!!!
我吃了一惊,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面前传课讲经的人,就是弥勒佛!!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入定了,但不管如何,这一定是大机缘!
弥勒佛是什么人?
那是未来佛!
是释迦牟尼佛的接班人!
听着弥勒佛授课,我心神宁静,时不时就有醍醐灌顶的领悟。
仿佛,之前我就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傻鸟。
弥勒佛讲了很多,我与身边的人都静心聆听着,时不时还有人发问,弥勒佛都会耐心的讲解。
授经传法之时,弥勒佛手里并没有拿佛经,但仍滔滔不绝的讲着。
在我眼里,弥勒佛身上是散着金光的,或者说是佛光。
他很慈祥,告诉我们向善要注重本心,而不是注重形式。
我突然很想哭,莫名的觉得心酸。
弥勒佛走到我面前,冲我笑了笑,挥了挥手:“你该走了。”
忽然,我醒了过来,看了四周一眼。
“在家?刚才那是入定吗?!”我吃了一惊,抬头看了弥勒佛的神像一眼。
我供奉的弥勒佛神像,从哪个角度去看,都是一脸笑哈哈的。
我突然懂了很多,思维一下顺畅了!
佛教传入西藏,那时候已经是像法年代了。
佛陀圆寂1000多年,佛陀的弟子也先后圆寂。
在那个年代,读书识字的人少之又少,更别说理解佛经的真意。
所以很多内容被误解、曲解,并且走入了极端形式,产生了难以想象的后果。
也有很多坏人,打着佛的幌子,去做利己之事。
藏传佛教进入黑暗时期,是在末法时代!
末法时代佛法衰微、僧团戒律松弛、佛典讹传、众生沉迷名利、重视形式而忽视实修。
尤其是今天,多少人利用佛的名义敛财骗色?
就比如少林寺的方丈释总!
由此可见,现在这末法年代究竟有多混乱!
我不由得感叹一声,佛陀真冤啊!
此时此刻,我已经不想供奉密宗那边的堂单了。
我觉得,那并不是我该走的路!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但我的路是什么?
我看向红堂单,又看向上方堂单,最后看向一众佛像。
心里空空的,没有任何答案。
索性我就不去多想了,晚上有一个算卦的香客要来我家。
是其他算卦的香客介绍来的,姓徐,叫徐然,看朋友圈相片白白瘦瘦,挺漂亮的。
大概是晚上8点,许然来了,还带来一个小妹妹,也挺漂亮的。
徐然本人长得也很漂亮,比我大几岁,当时开了一家饺子馆,还有一家美甲店,身材挺好,就是身高差了一点点。
还没等我上香,她就把她的情况基本都告诉我了!!
美甲店她亲自坐镇,生意不错。
饺子馆她爹妈看店,生意惨淡。
她就犯愁,说这饺子馆该怎么办?
还是一家连锁加盟的,光加盟费就花了不少钱,现在开了一年,别说加盟费了,装修费都没赚回来。
实话实说,我特别喜欢这徐然的性格!
她简直就是卦师心目中的梦中情客啊!!
“谭大师,你说我这事该怎么办啊?愁死我了,可咋整啊?你快帮我出出主意!求求你了。”
徐然唉声叹气的看着我。
“你别急啊,我先去上香,香还没上呐。”我是哭笑不得啊。
不愧是美甲店的老板,这嘴就是能说会道。
我很喜欢徐然的这种性格,不扭扭捏捏的,有话直说。
但如果去算卦的话,还是别这么直白的好。
如果遇到的卦师是好人,那当我没说。
如果遇到的卦师是骗子,那就正中下怀了,对方会见缝插针。
尤其是那种一进屋,就各种打听你的事,问你买车买房了么?什么工作?结没结婚之类的!
如果发生了,那就一定要小心了,很可能就是骗子!
真正有本事的卦师,一定不会第一次见面就问东问西的!
去算卦一定是多听少说!
上完香,我招呼徐然和她带来的小妹妹坐下。
这小妹妹紧张兮兮的看着我,一声不吭的。
徐然不同,大大咧咧的,一点也不害怕。
在要八字前,我就好奇的问徐然:“你是经常算卦吗?”
“对!对啊!你这都知道了?厉害啊!”徐然笑着,冲我竖起大拇指。
我说不是我厉害,而是你太淡定了,像把算命这事当成家常便饭一样。
徐然笑着说,她美甲店每天招呼的客户不少,女人多了,自然就会一起聊八卦,谁老公出轨了,谁孩子出国了,谁出台吃果盘了,谁家亲戚出马了......
这徐大姐说话太幽默了,一下给我逗笑了。
我刚想问徐大姐的生日时辰,就听她"哎呦"一声。
“你怎么了?”我吓了一跳。
一旁的小妹妹,紧张兮兮看着徐然。
“没事没事!后背冒凉风了!脖子发僵。”
徐然冲我挥了挥手,说自己一算卦就这样,她都习惯了。
有时候她还靠这种感觉分辨,算卦的人有没有道行。
体感强证明这人有道行,没体感的话,这人八成就是骗子了。
听了这话,我眼前恍惚了下,徐然的脸出现了重影,隐约显露出了一只白狐脸。
徐然也有仙家跟着?
怪不得她这么喜欢算卦!
我直接就问徐然:“你有仙缘,你知道吗?”
“知道啊,还经常给我托梦打感应呐。”徐然笑着点了点头。
“有点意思。”我刚笑两声,突然想到家里来带仙缘的朋友了,一定要多带一根香!
我立马又点了一根香,插在了香炉碗的右边。
然后我问徐然,身上还凉么?
徐然告诉我,自己后背不凉了,但胸口却热乎乎的,心情非常好。
心情好?应该是有缘分吧。
我笑了笑,要了徐然的生辰八字,就开始感应她的事。
感应很强烈,是最近几天感应最强的一次,这也证明我与徐然的确有缘分。
当然,也可能是身后的仙家认识。
我感应了好几次,结果都是饺子馆必黄无疑。
我有些为难了,在想怎么告诉徐然。
见我面露难色,徐然就问:“谭大师啊,怎么样啊?我这饺子馆怎么办啊?”
“不好办啊,你看看能不能兑出去吧,你财运不在这上面。”
“那我财运在哪?”徐然问我。
“你现在做的美甲就挺好,与美业沾边的都行。”
听我这么说,徐然就懂了。
但她的心腹大患还是饺子馆,得想办法及时止损!
但财运不在餐饮上面,就很难搞了。
我就告诉她,除非有合伙人,八字适合做餐饮的,两个人合伙的话兴许还能强点。
听了这话,徐然若有所思,突然眼前一亮:“懂了!谭大师我悟了!”
“啊?你悟啥了?”我一愣。
“你让我找人合伙!对吧?我明天就拉个合伙人入股的!”
“啊这......可以试一试。”我抿了抿嘴。
别说。
拉个人入股,也许是个破局的办法。
徐然身上也有仙,而且是个女的,灵感其实不差的。
拉人入股这招,很可能是她身上的仙家给的提示。
原本我以为,徐然还会问问姻缘。
结果,她压根没问!
似乎对姻缘的事,漠不关心了。
徐然拿出100块钱,递到了仙龛前,双手合十拜了拜。
最近来算卦的多了,我都经验丰富了,知道这是要走了。
结果这时,徐然带来的小妹妹突然说:“哥,你还能看吗?”
“啊?能啊,咋了?”我愣了下,看了小妹妹一眼。
“我也想看一看,行吗?”
她的声音很温柔,特别招人稀罕。
我肯定是没拒绝的,让她坐着等会。
刚才香炉碗里点的香,还差一点才能烧完。
我说再点一排香,给她好好看看。
听我这么说,小妹妹高兴坏了:“哥,你真好。”
“还行还行,都缘分!”我笑着说。
在这个时候,小妹妹主动把名字和生辰八字告诉了我。
她叫李秋雅,老家是巴彦那边的。
李秋雅说,她一直想算卦,但是心里害怕。
我问她怕什么啊?
她就说,之前一直听说,出马仙请仙附体的时候,会变的非常吓人,抽烟喝酒的,还会蹦蹦跳跳的,像僵尸一样,所以就很害怕。
有的人附体后是挺邪乎,但像僵尸一样蹦蹦跳跳,这就过了啊!
有些事就是这样,以讹传讹,简单的事也会被传的很邪乎!
我笑着问她:“现在不害怕了?”
李秋雅摇摇头,说不害怕了,心里还很舒服。
我刚才给徐然看的时候,我没打哈欠,像正常人一样说话唠嗑。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算卦多了之后,被附体的反应越来越少了,但心里的感觉却越来越强了。
徐然笑着说,她原本是想自己来的。
可李秋雅突然联系她,说晚上着急想做一个美甲!
然后李秋雅就到了徐然的店里,就唠到了算卦这事。
鬼使神差之下,李秋雅就说,能不能带她也来看看?
徐然当然没拒绝,就带着李秋雅来了。
瞅瞅,这就是缘分啊!
这会,之前的一排香已经烧完了,我又点了13根香插了进去。
我就问李秋雅,想问什么事?
“哥,我和他还能复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