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怪物,他是不是要死了?不然他怎么会舍得将小人儿送给咱们?】一只食腐鸟嗅着空气里浅淡的女人气息,只觉得自己的意志力正在经受重大考验。
【什么送给咱们,你想的倒是美,你没嗅到这个漂亮雌性身上的味道吗?那个蛇族怪物,他可真是幼稚,多大的怪物了,还学幼崽似的用气味标记领地,彰显那是属于他的东西,】
【他去找其他小人儿了,这个漂亮雌性生病了,烫得脸蛋都红了,那个废物怪物,他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从其他小人儿的身上找药。】另一只体型更大的食腐鸟开口,它直愣愣的站着,目光紧紧盯着地上的漂亮雌性。
她皮肤白得简直像是在发光一样,所以她脸颊处的浅粉红晕就十分显眼,从头到脚趾,乌黑浓密的长发、笔直长肩……美得叫人难以移目。
它眼珠子变得越发幽暗,呼吸也愈发急促,喉咙干涩难耐,还有它漆黑的头部羽毛下,耳廓也早变得通红。
【瞧瞧,他可真没用啊,都不能好好照顾小人儿,害得她都病了……】
【是啊,再说,这小人儿一开始进来的就是咱们食腐鸟的领地,她本就该是我们的小人儿,若不是那个连蛇尾巴都没有的残疾怪物,他用自己的力量凝实幻化成小蛇欺负我们的雌性,也不会吓得小人儿跳进河里跑掉……】
那天晚上,对于几个小人儿之间的矛盾多么波涛汹涌,食腐鸟们不得而知,可食腐鸟们看见了的,它们看见了麟莽用小黑蛇欺负漂亮小人儿,把她欺负得快要哭了还不满足!!
这可把它们心疼坏了,之后没多久小人儿就跳进河里。
夺妻之恨也不过如此!!!!
如今见着漂亮小人儿全全乎乎的坐在它们的领地,食腐鸟们看着,目光愈发贪婪。
漂亮,实在是漂亮,她多像是一颗珠圆玉润的大珍珠,叫怪物看见了如何不心生欢喜?
【我看见了……新来的几个小人儿心狠手辣,甚至他们有的手上还沾了怪物的血,麟莽这么一去,说不定也会死在那小人儿手里咯。】
有食腐鸟张开翅膀“扑梭梭——”飞下来,它小心翼翼凑近地上的美人儿,麟莽留在她身上的味道越来越淡了,它也敢慢慢靠近了。
【多可怜啊,】食腐鸟将翅膀张开,露出翅膀下面的软羽贴在虞芙脚上,【我摸一下,她脚都有点凉了。】
【真是可怜……】
一只又一只食腐鸟飞下来,挤挤挨挨在虞芙脚边,很快它们围成一个不大的圈,体型最大的食腐鸟胆子最大。
它先是若无其事的靠得越来越近,找了一个凹陷柔软处,最后整只鸟舒舒服服趴在女人怀里,的张开鸟喙,轻声问:
【你们说,若麟莽死在那几个小人儿手里,这个漂亮小人儿岂不成了寡妇了?】
是啊,它们觊觎漂亮小人儿怎么了?谁叫麟莽将小人儿放在这里就走了,他以为留下他一点气味儿,它们就会害怕?
笑话,等他的味道彻底淡去,小人儿可就算是没有怪物养的小人儿,就算它们食腐鸟现在一时害怕不和麟莽抢小人儿,她以后还是会被其他怪物抢走。
既然这样,小人儿为什么不能就是属于它们的呢?
虽然知道麟莽实力强悍,可他对上那几个心狠手辣的小人儿,万一……万一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性,他死了呢?
食腐鸟们心底蓬勃而生的恶劣欲望都快要压不住了啊。
“怎么样,我们没骗你们吧?”
黄忠的声音又是一停,他深吸一口气,又颤抖地缓缓吐出,“所以别在用什么类似让男人去勾引怪物的不靠谱办法了,眼前明明就有最合适的人选,只要抓住了她,你想杀怪物也好,想怎么样都可以。”
刘芝从虞芙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看出几分迷离与病容,她衣不蔽体,小手紧紧攥住兔皮合拢在胸前,长发从脸侧一直贴到柔软起伏的心口,柔红的眼尾都漫上几分蛊惑气息。
至于那些食腐鸟,仿佛受蛊般分寸不移,一个个姿态谄媚,一举一动都在说,它们想要与这位美人一起浸泡在爱欲里。
她先是认真打量虞芙,又扫了黄忠一眼,对着神父一针见血道,“这样一个宝贝,你们为什么没能控制住她?别说是不忍心,我可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显神父不想聊这个话题,他避开刘芝的视线,试图转移话题,迫不及待开口:
“好了,我们已经做了我们能做的,也带你们找到了虞芙,现在到了该和你们分别的时候了,愿上帝保佑你们。”神父实在是不想多看刘芝一眼,他巴不得离这群变态的人类远一点,于是不冷不热开口。
刘芝似笑非笑,她突兀的低笑两声,“我直觉你们还有事情瞒着我,譬如,你们为什么和这个漂亮女人分开?不是说她是你们的同伴?”
“算了,你说的话也不一定是真话,我没兴趣看你搜肠刮肚的编理由,来都来了,要不你们还是别走了。”
刘芝身后的高大男人和女人走过来拱卫着她,威胁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神父气得要简直呕血,合着这群变态、毒妇,到现在都还没打消让他们勾引怪物的念头,神父脸上难得从镇静里透出一丝真实的倦怠出来。
丹特不知不觉绕到几个人的身后,抬起手臂举起了弓弩,这一次神父没再阻止他。
“你们呀,”神父指着地面不知何时升腾而起的薄薄一层黑雾,“我们早陷入了一个凌戾凶残的围剿当中,可你成天光想着要我们几个男人勾引怪物!”
“你们脑子里净想这种肮脏破事!!!现在要不是我说,你们是不是还眼瞎看不见。”
神父脸上的慈善和蔼尽数不见,“我该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副本之中,我们的敌人应该是那些怪物!!”
他怒吼一句,将刘芝等人吼得立在原地,神父看着地上弥散漫延的黑色雾气,有的凝实成一缕纤细黑线缠绕在他们的脚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