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诸多天骄都是各自领域内的强者,平时也都是一个圈子里面的人。
知道海大富的实力,在十大天骄中,绝对属于中上游的。
但是现在,却被江余生给硬生生捏碎的手腕骨!
江禹眸子中金光一闪,神识瞬间覆盖江余生,想要探清他的底细。
但江余生的身躯内,像是隐藏着一个微观但却宏大磅礴的宇宙,神识进入到他的身上后,如同泥牛入海,消失不见,什么也没探查出来!
第二个则是魏公公,观察着江余生的路数,也是一无所获。
第三个就是大贤者百里夫了。
他坐在那里没动,眸子中却是出现了无数暗金色的纹路,开启了天眼,推演天机,窥视江余生。
但此刻江余生在他的双眸中,就如同一团金光,或者如同一团迷雾,根本就看不真切。
宋逸飞宇宙引擎复苏,银光灿灿,准备随时战斗。
海大富疼的脸上的汗珠不断翻滚,腰身都弯曲了下来,脸色狰狞的看着江余生,但却一动不能动。
他感觉江余生的体内充满了黑暗能量,完全的压制住了自己的光明系力量!
“都够了!”就在僵持的时候,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安静了下来。
江仕宏来了。
他板着一张臭脸,扫过了这里。
江余生单手还捏着海大富的手腕,左手伸进了衣服口袋,掏出了手机。
刚刚收到了一条微信。
却是宋时溪发来的:“我准备好了,你来吧。”
然后众人就看到了诡异的一幕,江余生像是一只手牵着遛狗绳遛狗,一只手还在回信息,脸上还出现了一抹莫名的笑意。
江余生回着信息:“收到,马上来。”
九键打字就是好,单手都可以回信息。
然后他就放开了海大富,锁屏手机,放入到了口袋里面,拍了拍宋逸飞的肩膀:“我就先走了,晚上一起喝一杯。”
宋逸飞点点头,问道:“什么事走的这么急?”
我准备去凿你姐。
江余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好意思说。
江禹冷冷的看了一眼江余生,而后向着台上走去,准备开始主持江辰的生日庆典。
剩下的几个天骄看向江余生的眼神都若有所思。
这个江家弃子,似乎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啊。
等会试探一下。
江余生向着门口走去,江仕宏低声喝道:“去哪里?”
江余生回眸,看向自己的亲生父亲:“关你屁事?”
江仕宏呼吸都是一滞。
妈的,好歹我也是你老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就这么没素质?
“素质呢?”江仕宏皱着眉头喝道。
“要那玩意儿干什么?”江余生懒洋洋的掏了掏耳朵,“你慢慢在这里吃蛋糕吧,我去撩妹去了。”
说完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大厅。
他看了一眼台上正准备慷慨激昂演讲的江禹,对他笑了一下。
江禹莫名的内心有些发毛。
这家伙笑的这么诡异,走的这么猴急猴急的,干嘛去啊?
心中莫名的有些发慌。
“你慢慢吃蛋糕。”江余生比了一个口型,“我去凿你未婚妻。”
转身离开,背影潇洒。
江禹一愣,后面的那句话他没有看出来说的是什么,通过唇语,只知道前一句话是叫自己慢慢吃蛋糕。
“他到底干嘛去呢,这么急?”宋逸飞若有所思,拍了拍旁边一个年轻男人的肩膀,“你说,一个男人本来装逼装的好好的,还可以装的更进一步,但突然间不想装了,急匆匆的离开,是为什么啊?”
这男人是个纸醉金迷的大少爷,见到是宋逸飞跟自己搭话,顿时觉得受宠若惊,莫名荣耀,立刻起身小声说道:“如果是我,那肯定是有妹子在等我啊。”
“不瞒宋少,曾经我正在一间酒吧里面大发神威,摁住了几个煤老板的脑袋喂他们吃屎,忽然间我收到了信息,一个妹子洗好澡等我,我当场就放了那几个煤老板!”
“有什么事情能比凿妹子更重要的呢?”
越说越离谱。
但宋逸飞的脸上却是出现了若有所思之色。
宋家,重要的大人物都到江家参加宴会去了。
只剩下了一些边缘人物和一些佣人。
无菌房外,江余生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正准备探查宋时溪的踪迹,二楼却是传来了一道有些紧张的声音:“余生,二楼,上来。”
“来了。”江余生回应,沿着别墅的旋转楼梯,向着二楼走去。
刚刚推开门,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房间中,已经被布置的非常喜庆,一片灼目的红。
龙凤红烛高燃,焰心偶尔噼啪一响,在寂静中漾开一圈光晕,将满室的奢华与喜庆都蒙上了一层暖昧而朦胧的光泽。
房间内很香,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宋时溪似乎是刚洗过澡。
再看宋时溪,她端坐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床边,凤冠霞帔,缨络垂旒。
那一身嫁衣,如同天边最绚烂的晚霞织就。
大红的盖头遮住了她的容颜,她双手规整地交叠在膝上,指尖却微微蜷缩,透露出平静表象下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江余生有一瞬间的恍惚。
短短一个多小时,宋时溪,就准备好了这么多事?
还是,她早就准备好了这些东西,等自己?
“余生,我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所以很快的吧?”宋时溪的声音从盖头下传来,看不清楚她的脸色。
声音很好听,带有一缕颤抖,一抹害羞。
“这一幕,我幻想十二年了呀。”宋时溪轻声开口,“过来呀,余生。”
江余生深呼吸一口气,一步步走向床边,脚步声在铺着柔软地毯的地面上几近于无,却又像踩在彼此的心弦上。
最终,他在她面前站定。
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清洌中带着一丝甜暖的幽香,与这满室喜庆的熏香交织在一起。
他没有立刻去掀盖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你帮我……掀盖头呀。”宋时溪催促着。
江余生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盖头流苏的刹那,动作微微一顿。
而后,不再犹豫,指尖拈住红绸一角,缓缓向上掀起。
先是露出了弧度优美的下颌,缀着一点嫣红的唇脂,唇纹清晰可见,饱满诱人。
接着,是挺秀的鼻梁,最后,盖头彻底滑落。
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江余生的眼前。
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胭脂淡扫,将她原本清丽的容颜勾勒得极致明艳。
凤冠的珠翠在她额间投下细碎的影子,更衬得肌肤莹白如玉。
不愧是京都第一美女,含金量很高。
她抬眸,看向他。
那双眼睛里,澄澈如水,有久别重逢的审视,有身处漩涡的冷静,还有浓浓的期待。
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她十六岁时就想嫁的男人啊。
所有人都跟她说,你不能出无菌房,不然你会死。
你所有接触的东西,都必须要先消毒。
过去的十二年,她都听了。
但今天,她没有。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凝固,只有烛火还在不安地跳动。
他看着她,忽然极淡地勾了一下唇角,声音低沉而平稳:“这身嫁衣,很衬你。”
语气听不出喜怒,仿佛只是一句客观的评价,但却激荡起无数隐秘的涟漪。
她长长的睫毛跳动了一下,满脸的欣喜:“余生,我好看吗?”
江余生点点头:“很好看。”
宋时溪站了起来,她没有张兮兮那一米七五的身高,但也有一米六七。
最重要的是,她有着一张国泰民安的脸蛋,笑颜如花,看上去就会令人心情很好。
“我如果说,双修可以救你,是骗你的,怎么办?”江余生问道。
宋时溪拉住了江余生的手:“那我也还是愿意呀。”
“我差点以为你不在了。”
“当我得知你还活着,你即将要来看我的那一刻,当我看到你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
“我就算是死了,我也觉得没有遗憾了。”
她将自己塞入到了江余生的怀中,搂住了江余生的腰,用额头磨蹭着江余生的鼻梁和嘴唇,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
“我本来已经想好了,八月十五那天,我就会安安静静的了结自己。”
“没有想到,上天让你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她诉说着情话。
被关在玻璃牢笼十二年,没人知道她的内心活动。
孤寂,悲伤。
“如果不是等一个希望,我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她在等江余生,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万幸的是,江余生终于出现了。
江余生沉默了很久,随即问道:“你什么时候喜欢的我?”
宋时溪脸上露出了回忆之色:“十三年前,我们在少年宫电梯里面,电梯突然坏了,漆黑一片,我犯病了,是你拉住我的手,不断的安慰我说,有你在,没事的。”
“然后,你抱着我赶往医院,那时候你才十四岁,我十五岁。”
“还有一次,你跟逸飞偷跑到乡下,偷摘人家的桃子,你还给我留了两个。”
“那天你浑身脏兮兮的,却是把两个桃子献宝一样的送到了我的面前,说,时溪姐,这个桃子很甜,你尝尝。”
她越说越觉得有趣:“你呀,小时候就古灵精怪的,也会讨女人欢心。”
江余生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温暖的童年可以治愈一生,那段经历,也是江余生仅有的开心时刻了。
“既然你喜欢我,那你为什么天天找人把我堵在男厕所里面打我?”江余生问道。
宋时溪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的:“谁让你那时候跟白若兰,叶婉走的那么近呢,天天有说有笑的,我看着来气,就天天打你。”
江余生哑然失笑。
回忆完了往事,宋时溪仰起了精致完美的脸庞,吐气如兰:“我……我准备好了。”
说完,她轻轻离开了江余生的怀抱,当着江余生的面,解开了自己的大红色凤袍。
一具如同羊脂白玉般晶莹的身躯,完整的呈现在了江余生的眼中。
“余生……”宋时溪走上前,解着江余生的西装纽扣,葱白修长的手指都是有些颤抖,“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