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被五花大绑的宋芸雪缓缓睁开眼。
这是一间卧室,是一间漆黑又陌生的环境。
她想起来了,与彩蝶回府的路上被一伙黑衣人拦截住,接着,那伙黑衣人放了个烟雾弹,再醒来就在这里了。
她开始挣扎,滴水石穿,铁杵磨成针。
从黑夜,到天色蒙蒙亮,宋芸雪额头布满薄汗,筋疲力尽,可终究,身上的绳子松动,只要她在努力一把就能从中脱困。
“咔嚓”
房门被人推开了。
有人走进来了。
宋芸雪闭上眼睛,继续装昏迷。
那人看她还没醒,以为迷雾药下猛了,就上前探了探鼻息,感受到还活着,就松了一口气。
“这个和那个可不一样,这个妞可有大用处。”
只有毫发无损才能威胁到宋少彰和沈巳年。
能不能和宋少彰要到钱,能不能逼沈巳年交出1912,全靠宋芸雪了。
另一个男声,“头儿,其实那女的也挺有用,我们老大不是要纳妾嘛。”
“哈哈哈哈哈,唯一用处就是爽一把。”猥琐笑道。
又看了看宋芸雪,“这位千金小姐才是绝色,我扛她的时候,那身子软的。”
宋芸雪听着污言秽语,又气又怕。
管他叫头那个人已经搓手手了,贱兮兮:“要不………”
结果,就是被打头了,“你个蠢货,这事只能想一想,碰一根汗毛,你和我的全家陪葬都不够。”
那人瞬间蔫了,“哦。”
………
他们走了。
宋芸雪又开始挣脱绳子,终于,手腕的松落了。
手能动弹了,身上的所有绳子很快都被解开了。
当下之急是怎么出去?彩蝶又在哪里?
趁着天色还没大亮。
宋芸雪刚要有所行动,门窗就被撬开了。
她以为有人发现她了,拿了个屋子里的棍子就打过去。
下一刻,被沈巳年一下子拽住手腕。
手腕往下一折,“咣当”棍棒掉落。
宋芸雪疼出了泪光,只听见他说:“是敌是友分不清?嗯?”
宋芸雪立马回过头,与沈巳年四目相对,这一刻心情是激动,是喜极而泣,是出乎意料。
“嘘,别哭,会招狼。”
小时候,养母也是这么告诉宋芸雪。
“唔。”更想哭了。
可是,小不忍则乱大谋!
“沈巳年,我们去救彩蝶,他们那群人要糟践了她,不可以不可以。”宋芸雪一想到彩蝶真是急死。
沈巳年挑眉。
“彩蝶是我的丫鬟………你见过的。”
“有人去救她,我先把你救出去。”
“不行,我不会放心,我要和那个人一起去救彩蝶,她才十几岁……”
女子没了清白,真的会活不下去。
沈巳年欲言又止。
算是答应了。
……
这点小事他本不该来,但是信中提及1912,沈巳年就想来看看他们到底谁的人?
与宋芸雪第一次相遇,也是因为1912被追杀。
寡不敌众,白白受伤了不说,也没弄清楚他们是何帮派。
……
他一个人身轻如燕,带了个“累赘”反而要瞻前顾后。
索性的,直接拉住了宋芸雪手腕,“跟紧我。”
宋芸雪心扑通一下,看着他们肌肤相亲,感受到沈巳年有些粗粝的手掌,薄凉的温度。
他像一把刀,锋利且没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