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琬瑶低眸看向着顾卓道:“王爷,求您日后看到我四妹妹之时,稍作忍耐吧。”
顾卓冷声道:“你能忍我可不能忍,还有你也不必担忧你兄长的婚事,今儿个来的这么多千金之中,你给你兄长挑选一个,你明日就可以去找我舅舅给你兄长赐婚。”
薛琬瑶轻摇头道:“今日前来参加赏花宴的千金,都是为了你而来的,我兄长如今前程已毁,不能企图高攀这些千金。”
顾卓道:“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像你这般懦弱忍耐的,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还要我委委屈屈忍让着?本王自小就没有受过这份闲气!”
薛琬瑶闻言不由得唉叹了一声,只望她的担忧是多余的。
“卓弟。”
薛琬瑶听到了一阵女声,她忙回头行礼道:“见过宁元公主。”
宁元公主淡笑了一声道:“何必这般客气,叫我一声表姐即可。”
宁元公主走到了顾卓跟前,她伸手握住了顾卓的手腕道:“琬瑶妹妹长得真的可真俊俏。”
顾卓被跟前的女子握着手,虽是自幼看着他长大的表姐,他也稍显羞赧。
宁元公主淡笑着道:“还真是我见犹怜。”
宁元公主回头望向薛琬瑶道:“卓表弟,这位瑶妹妹的兄长是我的故交,你当好好对她,莫要苛待于她。”
薛琬瑶不曾想宁元公主会承认她与兄长的干系,她看了一眼宁元公主那极为明媚美艳的容貌,轻点头道:“我不会苛待薛姨娘的。”
顾卓倒是略好奇道:“公主,您认识我兄长?”
宁元公主淡笑着道:“嗯,你兄长向我提起过你,你就在王府之中好好住着,待你诞下一儿半女的,本公主自会向父皇请旨,赐你为侧妃。”
顾卓又是看向了薛琬瑶,“多谢公主殿下。”
宁元公主说罢后,便就转身离去。
徒留下了顾卓与薛琬瑶。
顾卓看向薛琬瑶道:“你是不是有何事瞒着我?难怪你前几日打听起我宁元表姐的别院,不会你兄长……真的已经成了我宁元表姐的男宠了吧?”
薛琬瑶轻咬着下唇,不愿回复顾卓。
顾卓咳嗽了一声道:“咳咳,难怪你还问我你兄长与先驸马长得可否相似……咳……”
顾卓不知该如何说,此事对于顾卓而言也是过于惊讶的。
他不曾想到薛琬瑶的兄长竟然会是宁元公主的男宠……
薛琬瑶低声道:“我一直以为我兄长会金榜高中,会入朝为官,会成为朝中栋梁,我也不知我兄长何故自甘堕落至此,但我知晓他必定是有苦衷的,王爷不可拿此事取笑我兄长。”
“我不会就取笑你兄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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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
薛夫人听到从外边传来薛娇娇的哭声,她便忙不迭地去了屋外,便见自家侄女扶着薛娇娇入内。
“姑姑。”
薛夫人着急道:“不是去了长公主府吗?怎得就哭哭啼啼回来了呢?”
薛娇娇甚是委屈道:“娘,薛琬瑶……薛琬瑶她这个贱婢竟然成了楚王的侍妾。”
薛夫人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薛琬瑶怎会成为楚王的侍妾的?”
薛娇娇落泪好不委屈:“因着那日救了薛琬瑶的外男就是楚王爷,而今的薛婉瑶成了王府侍妾后,可是小人得志得很,她当众侮辱我长得难看长得丑……”
“女儿何曾受过此羞辱?!”
薛夫人握紧着手,“好一个薛琬瑶,平日里倒是见她老老实实的,却不曾想也是一个如此不安分的!娇娇,你别哭。”
薛娇娇垂泪道:“娘,我好不甘心,薛琬瑶她凭什么能是楚王侍妾,她怎配为楚王侍妾,她怎能如此小人得志,她只是姨娘肚子里出来的而已……”
薛夫人替薛娇娇轻轻拭去着眼泪道:“莫哭,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妾室而已,待今日长公主为楚王定下王妃之后,她的日子必定不会好过。”
薛娇娇道:“娘,薛琬瑶今日如此羞辱于我,你且不能让她好过了。”
薛夫人握紧着手中的帕子:“往日里见她懂事得很,却不曾想她的本性竟是如此嚣张,不过她如今已是王府妾室,咱们怕是不能让她不好过。”
薛娇娇目露算计:“娘,如今薛琬瑶是进了王府,我们奈何不了她,但是林姨娘还在府中,还有薛嘉树,娘,薛琬瑶如此羞辱于我,您就别仁善的还要给薛嘉树寻一门商贾富家女的好亲事了,要我说不如给他许配一个乡野村姑,也算是他这个妾室之子高攀了……”
薛夫人道:“薛嘉树终究是薛家长子,他的婚事我也不能正大光明地苛待了他,免得受人把柄。”
薛娇娇拉着薛夫人的衣袖道:“娘,这口恶气我可是忍不下去的。”
薛夫人轻叹了一声道:“我等会去问问你爹。”
薛夫人去了书房里,她见着在书房之中提笔写字的薛绅道:“老爷。”
薛绅抬眸看向薛夫人道:“何事?”
薛夫人道:“老爷,如今三丫头也嫁人了,家中姑娘家的婚事只剩下了娇娇,娇娇是嫡女,她的婚事倒也不必多操心,而今剩下嘉树的婚事,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薛嘉树虽是我薛家长子到底是庶出,恐怕官宦千金是不愿嫁得,娶个商户富家千金做儿媳,倒也显得我们薛家贪财了,不如就去平民百姓里头寻个模样一般待人孝顺的姑娘,可好?”
薛绅道:“虽说娶媳娶低,但也不必低这么多。”
薛夫人道:“他自甘堕落不再念书而去经商,难不成还让他娶官宦人家的姑娘吗?我瞧着每日里来给我们府中送菜的庄户刘二狗家中的姑娘倒是挺好的,现年十六,长得是人黑了一点,但是勤劳能干又是孝顺。”
薛绅抬起头来望向着薛夫人道:“你这过分了!”
薛夫人道:“老爷,我哪里过分?琬瑶她丢了名声不自尽,薛家名声本就不好听,愿嫁薛嘉树的能有多少好姑娘,倒不如让嘉树娶了刘姑娘,起码刘姑娘淳朴勤快。”
薛绅叹气道:“唉。”
薛夫人见着进来书房里的一道身影,轻笑着道:“嘉树你回来了,娘亲与你爹爹刚为你寻了一门好亲事,眼见着你也快到二十了,还没有给你定下亲事,是母亲的不是。”
薛嘉树听到婚事哑声道:“不知母亲为我定下的是哪一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