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元龙神色微动,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讲。”
云知知斟酌着用词,“这批法器品阶较高,需要使用者具备一定的……灵力。若是普通人……恐怕连十分之一的威力都发挥不出来。”
出乎意料的是,叶元龙听到这话,反而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明显松弛下来。
他嘴角泛起一丝了然的笑意,“原来是这个……你大可放心!特案处的成员,大多都有修为在身,只是平时不便显露罢了。”
“哦?”云知知难掩震惊,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在我们这个讲科学的世界里,居然真的存在修炼灵力的人?”
这话引得在场众人相视而笑。
空气中原本严肃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一位一直站在叶元龙身后的年轻女子,轻声解释道,“科学和玄学本就是一体两面。若是单靠枪械对付精怪妖人,我们早就全军覆没了。”
旁边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也推了推镜框,“云小姐可能不知道,特案处与道教协会有合作,我们已经与这些超自然事件斗争了许多年。”
“没错!”叶元龙接过话头,“在我们这个世界里,明面上倡导相信科学,暗地里却始终需要有人守护着科学与玄学之间的平衡。”
听着这些话语,云知知突然有一种找到了组织的感觉!
原来在这个看似平凡的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群人!
她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筑基呢!
她追问道,“那……我们的修行境界,也分筑基、金丹这些等级吗?”
“当然有。”叶元龙肯定地点头,“道教协会的会长,目前便是金丹期的修为。”
“那……”云知知小心翼翼地试探,“有修炼功法吗?”
“有的。”叶元龙再次确认。
云知知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原来她真是舍近求远了!之前,还费尽心思试图去其他世界寻求功法,没想到自己的世界就有传承。
她当即表态,“叶上校,我想要功法!能够修炼至金丹期的完整功法!”
叶元龙略显诧异地看着她,“你也要修内丹?”
“没错!”云知知回答得斩钉截铁。
……
随后,云知知将一些难看,或对自己没有大用的法器,全部处理给了特案处。只留了一些精美的或对她有大用的法器。
叶元龙在完成交易后郑重承诺,目前任务紧急,下次一定为她介绍道教协会的会长,再谈谈功法的事。
送走叶元龙一行人后,云知知收到了北容行发来的消息。
对方表示丹药的反响出乎意料的好,已经有不少人再次前来求购。
他询问云知知手上是否还有存货,希望能再调配一批。
云知知回复确认又到了一批新货,让他随时过来取。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没等来北容行,却先迎来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祁明朗。
云知知将祁明朗迎进屋内。
祁明朗信步而入,目光饶有兴致地环顾四周,“云知知这里的格局,真是与众不同啊!”
“寒舍简陋,让祁先生见笑了。”云知知为他斟上一杯清茶,“请坐。”
祁明朗优雅落座,唇角挂着淡淡笑意,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痞气,与北容行的温文尔雅截然不同。
云知知本以为他会谈及丹药之事,不料他开口第一句话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说,“我听说,谢家的长子谢致真,被人借命了。”
云知知微微一怔,“什么?”
谢致真?
这不正是昨晚北贵京介绍来的那位管家,想要购买丹药救治的人吗?
她当时听完叙述,还以为只是寻常的中毒,现在看来,其中似乎另有隐情。
她本想八卦一下,可又不想中了祁明朗的下怀,便淡淡道,“这与我何干?”
“云小姐真的不感兴趣?”祁明朗挑眉。
“素未谋面,我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云知知一本正经地回答。
她手头的客人已经应接不暇,哪还有闲心过问他人之事,也就当个奇闻听听得了。
当然,这话她并未说出口。
祁明朗也不卖关子,继续道,“谢致真是谢家长子,也就是谢保国和原配的大儿子。”
“谢保国的原配,随着她白手起家,可他却在功成名就之后,抛弃发妻,另娶新欢。”
“更令人发指的是,据说原配的死,就是新欢暗中下的毒手!”
“正因如此,谢致真与谢家彻底决裂,老死不相往来。”
云知知听到这里,不禁蹙起眉头。
还真是狗血啊!
谢明朗又继续说,“不过,以上这些,只是众所周知的版本……”
“哦?”云云知知略显诧异。
这种事关家族丑闻的,还只是众所周知的版本?
见成功引起了她的兴趣,祁明朗这才娓娓道来,“而坊间流传的版本是……”
他故意停顿,吊足了胃口,才神神秘秘地说,“谢保国是借助原配的极佳命格发家,却管不住自己的风流本性,在外拈花惹草。原配发现后想要与他鱼死网破……”
“他自然不肯,便借外室之手杀害了发妻。不仅害其性命,还将其魂魄囚禁,继续为他守护家业。”
“而他的儿子谢致真得知真相后,与他便势同水火,甚至扬言要替母亲报仇。”
“谢保国这个人……极度自私。他发现,谢致真的命格也是极好,而谢致真已经不能为他所用,他便要毁了谢致真。”
“便将其命格,换给了他和外室所生的那个儿子,不仅夺了谢致真的气运,还要毒杀谢致真……”
说到这里。
祁明朗慵懒地靠在背后的沙发上,姿态随意。
才又继续道,“也是那谢致真也是命大……否则……早已经化为枯骨了!”
云知知听完这番叙述,久久不语。
祁明朗也不催促,悠然端起茶杯轻啜一口。
良久。
云知知抬眸看向他,“你给我说这些做什么?你想让我救谢致真?”
祁明朗唇角微扬,反问,“为何不试试呢?”
云知知轻嗤一声,“你觉得我是慈善家吗?还是说,你愿意替他出这个钱?”
祁明朗笑道,“若是事成,自然有人愿意出钱。”
“什么意思?”云知知追问。
祁明朗意味深长地说,“这可是我们……打响名声的绝佳机会。”
云知知轻哼一声,“依我看,你不过是想试探我这里能否定制丹药吧?咋滴,国外那些大亨,愿意出多少钱买命?”
“哈哈哈……”祁明朗朗声大笑,“云小姐,我真没想那么多。若我说纯粹是同情谢致真的遭遇,你信吗?”
“我信与不信并不重要。”云知知神色淡然,“我不在乎谢致真背后有什么故事。我说过了,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有钱,可以尝试;没钱,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