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九小姐开心,她也很开心。
只是想到了侯夫人对直接的交代,又有些难受。
“李嬷嬷,我让你买的人呢?”小九拿了一颗桃子啃了一口。
“那个小刀啊,我给了他十两银子,但是他说还有点事儿,等处理完了,过两天就过来找九小姐。”李嬷嬷顿时一脸郁闷,“老奴拦不住他啊。”
“没事。”小九摆摆手,“今晚上做红烧肉。”
“好。”李嬷嬷点头,有点跟不上这位九小姐的思路了。
明月阁。
桑明月将手里的折扇狠狠地撕碎:“凭什么?凭什么让那个贱人嫁给三皇子?”
“谁让你被发现了?”此时,罗红英走了进来。
“娘,我……”桑明月噘嘴,“我就是不甘心啊。”
“娘知道,可是如今这样,才能洗刷你的名声。”罗红英深吸了一口气,“等她嫁过去后,你的名声保住了,咱谋划正妃,放心吧,娘一定让你得偿所愿。”
“谢谢娘。”桑明月扑进了罗红英的怀里。
“不过,娘想确定一下,三皇子真的对你……情根深种吗?”
“娘,是真的。”桑明月说着掏出了一块玉佩,“你看。”
那是上好的暖玉雕刻而成,一边雕刻着麒麟,另外一边则雕刻着景字。
皇上在自己的孩子出生后,都会在周岁的时候赏赐一块玉佩,玉佩上会雕刻孩子的名字。
三皇子叫周景天,所以,上面是景字。
这是身份的象征。
罗红英松了一口气,只要三皇子认定明月就好,不过还是叮嘱女儿:“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去招惹桑九儿,等她成功嫁入三皇子府再说。”
桑明月却瘪嘴。
“别不服气。”罗红英有些后悔将女儿养得太骄纵了,“之前闹到了京兆尹,如果不是你父亲豁出面子,让几个奴才顶罪,你现在会很麻烦。”
“一个庶女而已,娘,你可以正经侯夫人,发卖了那母女又如何啊?”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闺女啊,你要知道男人的心思,我是正房,我可以妒忌可以生气,甚至可以跟他闹脾气,就是不能恶毒。”
桑明月噘嘴,不以为意。
“明月,将来如果你成了三皇子妃,一定要记住这点,起码不能明着恶毒,懂吗?”
“懂。”
罗红英看着女儿的样子,知道没听进去,但是她也没办法,只能希望三皇子对女儿是真的,能偏爱她吧。
而此时的京兆尹监狱里,霍斯辰和季开阳大眼瞪小眼。
“我说,之前也没觉得没意思,现在怎么觉得这么无聊呢?”季开阳的嘴里咬着一根稻草,“要不,咱们出去吧。”
霍斯辰看了季开阳一眼,然后站起来:“也行。”
于是,俩人就走出了牢房。
两人的牢房根本就没上锁。
周远此时正在听牢头禀报事情,那就是狱卒缺一个名额,之前的狱卒孙柱子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周远有些诧异,那是自己手下的人,他是有印象的,那家伙虽然看着猥琐了一点,但是身强体壮的,怎么忽然说没就没了?
“大人啊,这事儿说来就奇怪了。”乔达一脸的郁闷,“听说昨天晚上半夜起来上茅房,一脚踩进了茅坑,淹死了。”
周远顿时恶心了一下:“这死的怪……恶心的,不过毕竟是咱们京兆衙门的人,按照规章给抚恤,另外我私人再补贴五两银子,你一起送过去吧。”
“谢大人,但是这个空缺……”
“你看着招个人进来吧。”
“那属下有亲戚正好想找个事儿做。”
“什么亲戚?”
“是属下的二舅姥爷的孙子的三姨的儿媳妇的四姑有个外甥,今年二十了,身强体壮,你看……”
“你这亲戚够远的啊。”
“嘿嘿。”
“行了,你看着弄吧。”
乔达急忙行礼:“谢大人。”然后转身要走,可是刚走了两步又停住了,“大人,你记得昨天的那个九小姐吗?”
“肯定记得啊,她怎么了?”
“就昨天孙柱子过去提审她的时候,我听见她嘟囔了一句,说这人活不过今晚呢。”
“真的假的?”周远一听激动地站了起来。
“我真的听见她嘟囔了,或许听错了?”
“不,你不会听错。”周远急忙摇头,“这位九小姐……不是一般人呢。”
乔达点头,毕竟他也是看见过她画符的。
“你去查查看,看九小姐回去之后,情况如何。”周远搓了搓手,那安定侯根本就不重视那个庶出的女儿,回去后说不定会过得不如意,那他或许可以伸一把手,将来万一遇到事儿了,或许还能求一求。
“好的,属下这就去。”乔达急忙应下,转身走了,好几件事儿,他得一件件地来。
这边乔达刚走,霍斯辰和季开阳就过来了。
“两位世子,这是要溜达溜达?”周远急忙迎了上去。
“无聊了,我们走了。”霍斯辰挥挥手。
“两位爷啊,你们身份不同,其实吧,真的有事儿了,可以去大理寺的,我这京兆衙门是给普通百姓处理案件的。”
“侯府的案子不是也送你这里来了?”季开阳问了一句。
“这……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大理寺里都是熟人儿。”霍斯辰摆摆手,“而且郭老头不如你好玩儿啊。”
周远:……
不在现场的大理寺卿郭斌:……
本官才四十五岁,也就比周远大了五岁而已,怎么就成老头了?
“走了。”霍斯辰摆摆手,转身出去了。
京兆衙门外,两辆马车一直等在那里,上面都有王府标志。
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什么时候出来,但是他们也不敢离开,得确保主子出门就有人接。
“要不我请你去醉春楼喝一杯?”出了京兆衙门,季开阳冲着霍斯辰挑眉。
“里面待了两天,身上都臭了。”霍斯辰却摇摇头,“先回去沐浴更衣再说。”
季开阳这才低头闻了闻,然后皱着眉头,急匆匆地上了自家马车:“回见啊。”
霍斯辰则上了自家马车:“去城南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