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抬头看向小羽,视线带着凌厉的杀意让小羽忍不住胆寒往后退了一步。
刚才那一瞬她觉得沈星澜要杀了她。
沈星澜只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了无尽深渊,身体冰凉,心脏像是被骤然紧缩的大掌狠狠攥紧,浑身僵硬。
小羽的话在任何一个外人看来都是小情侣闹矛盾,尤其那个女人说的话暧昧不已,好像真的两人有关系。
“倩倩阿姐,我没有,我不认识她。”沈星澜干涩的嗓音里传来带着无尽恐慌的声音解释。
身体僵硬,手心里汗腻腻,极度紧张覆盖全身。
带着脆弱的恐慌解释的话,星眸微微泛着水光,眼眶变红加深。
苏冰倩当然知道沈星澜这会还不认识原女主,而且原女主已经重生了。
原女主不应该是想尽所有办法逃离沈星澜吗?
为什么还要和沈星澜扯上关系?
沈星澜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抓住倩倩阿姐的手腕,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株救命稻草。
明明只是刚见,却是一眼万年,像是等待了倩倩阿姐很久很久。
胸口澎湃的情绪让他所有的冷静自持和野性直觉判断统统失效。
随着时间流逝,沈星澜只觉得呼吸越来越重,视线被水汽弥漫,周围的东西有些模糊看不清,只看到倩倩阿姐那巴掌大的小脸。
那无尽深渊不断爬出手拉着他不断下坠,像是要坠入那无尽深渊一般。
整个意识都变得黑暗,像是没有了光,只有倩倩阿姐所在的地方散发着朦胧的光。
一个可怕的想法从他灵魂深处爬出,不断侵蚀他的理智。
如果倩倩阿姐不相信他,想要逃离他......
囚禁起来。
囚禁在这个他从小生长的寨子。
情蛊.......
苏冰倩只是浅浅思考了两秒,丝毫不知道沈星澜整个人陷入了极端的挣扎,甚至她只是呼吸,对方就已经把她囚禁后所有事都想好了。
纤细脆弱手腕传来炙热的温度,掌心粗粝的掌纹让苏冰倩回过神。
“我相信你。”苏冰倩声音娇软带着坚定的说。
沈星澜垂在身侧的手指已经夹了一个白色和米粒一样的情蛊,乌黑凌乱的发丝遮住他眉眼中那极端的黑暗和失控的占有欲。
听到娇气声音并不大的四个字确实像惊雷一般狠狠砸在他的心脏处。
砰——
心脏骤缩,然后重重跳动,一朵绚烂的火花像是在那最黑暗的星空炸开。
破开了他那阴鸷偏执和那扭曲到极致的囚禁黑化的心。
猛然抬头紧紧盯着倩倩阿姐的眼睛,清澈的杏眼清晰的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甚至能从倩倩阿姐的眼睛里看到他的脸,星眸里的惊讶,唇瓣因为对方的话惊讶到微微开启。
沈星澜呼吸都在抖,喉结缓缓滚动,那双漆黑的星眸里翻涌着浓郁化不开的占有欲,视线死死的锁住倩倩的水光流转的杏眼,带着一种近乎病态偏执的渴望。
仿佛是那最璀璨的珍珠落到他那流淌在黑色意识里缓缓放着柔和的光。
沈星澜呼吸不由自主的变轻,那目光犹如实质一般,贪婪的看着倩倩,带着一种好像席卷着将她吞噬入骨的疯狂。
“倩倩阿姐,相信我吗?”沈星澜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声音,周围静的仿佛只有自己的意识。
苏冰倩杏眼抬起看向沈星澜的眸子:“我一直都相信你。”
沈星澜的星眸像是被对方水润带着雾气湿漉漉的眼眸烫到,风吹起他额侧的发丝扬起。
额头戴着的额饰后挂着铃铛随风飘摇发出清脆的响声。
整个人瞬间从刚才空洞的状态恢复,刚才静止感受不到风和温度,这会能清晰的感受到风吹过的感觉。
一眼万年。
晦暗幽深的星眸翻涌着病态的暗潮,他得到救赎的同时好像陷的更深了。
一股酥麻感从灵魂深处漫出,传遍四肢百骸。
“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苏冰倩侧头问小羽。
小羽头上渗出冷汗,脸上苍白没有血色,听到小姐姐的问题她才觉得身体上的压力没有那么重。
只是稍微试探,没想到沈星澜简直像是饿疯了的恶犬一般,护食太紧,无法加入。
“小姐姐,他们在牛棚,啊不对,我家做客。”小羽嘴滑没过脑子差点说在她家牛棚做客。
有谁家做客在牛棚做客的?
苏冰倩没有多想,点点头,脸上带着笑容看向沈星澜。
“星澜,我们要不要过去看下出什么事了?”苏冰倩问。
原身来这里也不只是想拍照,原身想要得到寨子里的一株神奇的植物用来救一个人。
前世进入禁地的时候被队里的一个人推了一把,掉到了虫堆里死了。
苏冰倩想到原身想要的那株植物,那几个人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同意去苗族禁地。
推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她也想要知道。
想到这里苏冰倩的声音忍不住拉长带着撒娇的意味:“我还没好好看过你们寨子,我想要转转嘛~”
沈星澜听到撒娇的声音心脏好像被填满,羽毛拂过一般带着酥麻。
“好,那我带倩倩阿姐去,我还想问问那个女人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沈星澜喉结缓缓滚动,星眸直直的盯着苏冰倩,眸底不断蔓延堆积的占有欲闪过,下一秒消失恢复原样。
苏冰倩抬头看着这张带着野性不羁权威的脸,不管看多少次都忍不住沉浸在对方的盛世美颜里。
沈星澜余光看到苏冰倩看到自己脸呆呆的,唇角不可察觉扬起,带着一丝张扬不训。
只想让这双漂亮的杏眼只注视他一个人。
伸出骨节修长大手,手背上青黛色青筋明显蜿蜒向上,轻微凸起。
“倩倩阿姐,拉紧了。”沈星澜的声音微微上扬,在倩倩阿姐看不到的地方脸庞染上病态的潮红。
眸底涌动出扭曲的感情。
柔若无骨小手被炙热的掌心包裹,两人走在青石板上,清晨的阳光穿破云层柔和的撒在了两人身上。
“阿澜,这个外乡人是谁?”路过的村民眼里带着一丝好奇。
“我妻。”沈星澜用苗语说着,声音低沉带着餍足,唇角克制不住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