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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公子当真舍得?

    最后一面?琼玉还真是敢说。

    真是好姐姐,咒起“娘”来眼都不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琳琅也正找琼玉有事。

    琳琅不急,故意让那头急火攻心,慢悠悠地等到第二日。

    梳妆完毕,镜中美人容色清丽,她深吸一口气,那张脸瞬间煞白,美眸中水光氤氲,眼圈说红就红,几步就奔进了内室。

    沈鹤鸣昨夜折腾得狠,此刻正拥着锦被睡得沉,眉宇间带着一丝餍足。

    “公子,公子!”琳琅扑到床边,带着哭腔摇晃他的手臂,掐着分寸的力道,既能叫醒人,又不至于惹他发怒。

    沈鹤鸣被扰了清梦,极不耐烦地睁开眼。

    入目便是琳琅一张泪脸,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肩膀一抽一抽,看着好不可怜。

    沈鹤鸣有些起床气,皱着眉问:“昨晚还没哭够?大清早的哭什么?”

    琳琅抽噎着把话学了一遍。

    沈鹤鸣坐起身眯着眼打量她,锦被滑落,露出壮硕的胸膛。

    他可不信什么母女情深,二人同床共枕几天,这丫头心里有多少弯弯绕绕,他清楚得很。

    “既然做了我沈鹤鸣的女人,就别去想将军府的旧事。”他捏住琳琅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皮肤,“你和那婆子长得可不像,可别哭错了坟。”

    琳琅心中冷笑,自然不像,她本就不是那妇人的亲生女儿!

    自己现在身份尴尬,实际是沈鹤鸣的人,可卖身契还在江月婵手中。

    过几日江月婵进门,趁沈鹤鸣不在不知要如何磋磨自己。

    自己必须要借沈鹤鸣的手把身契给要回来。

    面上琳琅哭得更凶了,身子一软,纤细的胳膊本能地环住了男人精壮的腰。

    沈鹤鸣被她柔软的身子蹭得心头火起,低头在她哭得红肿的唇上重重咬了一口,尝到了一丝咸涩的泪味。

    “别哭了。”他声音沙哑。“想去就去。”

    琳琅却像是没听见,带着一身晨间的凉气,大胆地钻进他温热的被窝。

    冰凉的肌肤贴上他滚烫的后背,激得沈鹤鸣眉头一皱。

    琳琅从背后环住他的脖子,声音又软又粘,带着撒娇的鼻音:“公子,我这一去,还回得来吗?”

    “胡说什么?”

    “奴婢的卖身契还在将军府,在大小姐手里攥着呢。如今琼玉姐姐一句话,我就得巴巴地赶回去。万一大小姐不让我回来了,公子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琳琅说着,鼻尖一酸,这次是真情实感地感到了一丝悲凉,眼泪真的就滚了下来,滴落在沈鹤鸣赤裸的肩上。

    琳琅等了半晌,却没等到回应。她心一横,从他背后转到身前,双膝跪在柔软的床榻上,捧住沈鹤鸣的脸,逼他与自己对视。

    二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

    她用那双水光潋滟的狐狸眼,钩子似的望着他,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来。

    “公子,”她娇声问,“你当真舍得?”

    这眼神,又纯又欲,像只讨要主人垂怜的猫儿。

    半晌,沈鹤鸣喉结滚动,手指粗鲁地抹去她脸上的泪,嗤笑一声:“出息。”

    琳琅看到他泛红的耳根,心里瞬间有了底,却依旧装作惴惴不安,一步三回头地准备下床。

    “望公子垂怜!”琳琅又主动凑上去,在男人脸颊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这才匆匆换了身素净的衣裳,赶着出了门。

    琳琅前脚刚踏出院门,院子里两个不起眼的小厮便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琼玉娘在一偏僻的茶楼厢房中见到了琳琅,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扯着她的裙摆哀嚎:“琳琅,我的好女儿,你可要救救娘啊!”

    琳琅并未去扶:“娘,您先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

    “还怎么慢慢说!火都要烧到眉毛了!”琼玉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将借印子钱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只强调自己是为了给琼玉补上亏空,才走了这步险棋。“那伙人说了,今天凑不齐一千两,就要去将军府门口闹!到时候,不仅我的老脸没地方搁,你和琼玉的前程也全完了!”

    琳琅静静地听着,这件事在前世倒是没发生过。

    可如今又不是自己管家,又有什么干系?心里没有半点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见琳琅不为所动,琼玉娘急了,开始拿话刺她:“琳琅,你如今在王府享福,穿金戴银,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我和你姐姐去死吗?我好歹养了你一场,你就这么铁石心肠?”

    “娘,瞧您说的。”琳琅叹了口气,“我不过是公子身边一个伺候的丫鬟,吃穿用度都是公子赏的,哪有什么自己的钱。这一千两,对我来说也是天大的数目。”

    她话锋一转,故作为难:“不过,既然是娘开口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这样吧,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从公子那里预支些月钱。”

    琼玉娘一听有门,眼泪立马收了回去,脸上露出喜色。

    就在这时,厢房的门被推开,琼玉沉着脸走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到琳琅身上那件水红色的软缎小袄,领口袖口都用银线绣着精致的滚边,衬得她越发肤白貌美,气色红润。

    哪有半分担惊受怕的样子?!

    “预支月钱?你一个试婚丫鬟一个月才几两银子,预支到猴年马月去!”

    “我手里攒了些体己,是大小姐平日里赏的碎银子。”琳琅轻描淡写地抛出诱饵。“加上这几日长公子赏的,也有个一二百两,本是我给自己日后赎身打算的。”

    “赎身?”琼玉一愣,“怎么可能,你可是死契。”

    “姐姐忘了?”琳琅叹了口气,“大小姐不是许诺过我们吗?若为她掌家得力,二十岁生辰时便归还身契,放我们出去寻个良人。总不能一辈子做奴婢,仰人鼻息过活吧?”

    “只是如今……我已经是长公子的人了,这条路怕是走不通了。”

    这话七分真三分假,却字字句句都戳在琼玉的心窝子上。

    大小姐确实说过,可上辈子琳琅成了她最得力的管家,她反而更不肯放人了。

    “姐姐,”琳琅看准时机,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你去跟大小姐说,就说长公子嫌我出身太低,不愿府里将来有个奴婢出身的妾室,丢他的脸面。”

    “你再跟她说,只要她点头还我身契,我必定感念她的大恩,日后在长公子面前,多多为她说好话,为将军府谋前程。”

    她看着琼玉变幻莫测的脸,继续加码:“大小姐如今最在意的,不就是长公子的心吗?她是正妻之位,只要我安安分分做个妾,还能成为她笼络夫君的棋子,她何乐而不为?”

    “至于那身契,你就说是我拿银子自己赎的。你现在是大小姐眼前的红人,这点事不难办吧?只要你把身契拿给我,我现在就回去拿银子。”

    琳琅看着琼玉算计的表情,就知道她难以拒绝这样的诱惑。

    她当然知道,琼玉恨不得自己生生世世为奴为婢,怎么可能真心帮她?

    她更知道,江月婵那种心高气傲、掌控欲极强的女人,怎么可能容忍一个丫鬟脱离自己的手掌心?

    她这番说辞,处处都是陷阱。大小姐江月婵何等心高气傲,怎会容忍一个丫鬟脱离自己的手掌心?

    琼玉无论如何去说,无异于火上浇油,只会让江月婵觉得是琳琅在背后撺掇,想借着沈鹤鸣的势来压她一头。

    到时候,江月婵的怒火只会烧得更旺。

    而琼玉,这个传话的,自然就成了第一个被迁怒的出气筒。

    琳琅要的,就是她们狗咬狗。

    回到王府时,天色已晚。琳琅踏入内室,却见沈鹤鸣只着一件松垮的中衣,正坐在桌边,手里把玩着什么。

    “回来了?”他抬眼看她,眼神意味不明。

    “嗯,回来了。”琳琅乖巧应着,上前为他更衣。

    “事情解决了?”

    “还没,”琳琅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一副不愿意让沈鹤鸣烦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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