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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章 都是痴情种

    “陈秘书在楼下等你,快点的吧。”

    沈听岚语气着急,推了推将她圈在怀里纹丝不动的男人,两人陷在沙发里。

    距离陈秘书又一次来电已经过去十分钟,她能想象陈秘书在楼下是如何焦急上火。

    前方战事吃紧,主帅迟迟缺席,实属军心不稳。

    而大领导气定神闲,手指碾着她的发尾,揉着玩。

    稳如泰山。

    现下林之州很能共情商周纣王帝辛,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妲己。

    正如白居易的《长恨歌》里所写“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林之州觉得古人表达还是含蓄,如今还未交融,他就已经想懈怠罢工。

    自不用说等真的水到渠成,他不敢深想那是何等携云挈雨、颠倒凤鸾的美妙滋味。

    距离上一次时隔四年——

    “林之州,快点,快点。”沈听岚已经起身来拉他。

    怀里急眼的小女人打断他的臆想。

    林之州那般风轻云淡的从容样子,和沈听岚黄帝不急太监急的架势形成鲜明对比。

    沈听岚拉了他,又满屋子找他的公文包,忙的团团转。

    而沙发上的林之州则不得不站起身,优哉游哉将衬衣重新扣好理了理。

    眼神随着那团忙碌的白色身影打转。

    白色衬衣他前日才穿过,如今毫无阻碍与她肌肤相贴。

    同袍同泽。

    同心同行。

    林之州眉眼倾泻笑意,往日冷刻面容变得柔和缱绻。

    面前这番景象倒有点像他们的婚后生活,像极了妻子催促丈夫上班的情景模拟。

    大领导忍不住神摇意夺、心驰神往。

    沈听岚回头见他还站在沙发旁一动不动,面色恍然凝思,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那也不能耽搁上班啊。

    手里提着他的黑色皮质公文包,有些重量,质量极好。

    路过茶几时,眼疾手快薅了一个精致糕点。

    强行塞进男人嘴里,另只手推着他往门口走。

    推推拉拉到了门口,沈听岚左手握着门把手拧开,差一点就将男人成功推出去。

    房门微敞,男人伸手拿下嘴里的糕点。

    另一只手臂顺过来将她圈向自己身前,低语:“真不用我等你,还有几分钟衣服就该送过来了,一起。”

    沈听岚摇头拒绝:“不用,女人家磨磨蹭蹭,我不耽搁你,你快上班吧。”

    她挣开大领导的怀抱,把门打开,将他推出去。

    伸出脑袋左右看了看,发现走廊上并没有人,放下心来。

    林之州被推的身体转了个圆圈,一手糕点一手公文包,顺势又将她裹住。

    和颜悦色低声道:“你记得把戒指和手镯带回去。”

    物归原主才好。

    沈听岚点头。

    语气却有些不耐又燥:“晓得了,晓得了,大哥求你了,搞快点去上班,陈秘书都怕等到花儿都谢了。”

    林之州低头凝目,温情脉脉:“不吻别吗?”

    沈听岚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

    吻,吻,吻。

    吻你个大头鬼。

    看我不把你性感的嘴巴吻的稀巴烂。

    动作粗鲁拉着林之州的脖子向下,饱满红唇重重碾在他的唇上。

    而楼下长时间等待的陈秘书,心慌意乱,老大别生病了下不来床,毕竟有前车之鉴。

    两年前在云省就发生过,一屋子干部在政府等着林之州主持开会,结果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都是无人接听,当时他因为准备开会材料先到政府,以为老大随后就到。

    等大家发现不对劲,他赶到老大宿舍的时候人都烧糊涂了。

    一直喃喃自语“男男”什么的,反正他是没听明白。

    刚才电话里听着挺精神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谨慎点还是上去看看。

    一路思索踏进电梯。

    这老大工作起来也是废寝忘食,那些年年在云省的苦日子历历在目,苦不堪言。

    如今瞧着倒有了些人情味。

    叮一声电梯门开。

    陈秘书疾走,转弯抬头向林之州的套房门望去,间隔几米远,看到老大低头的背影。

    小跑上前。

    而对于只蜻蜓点水的一吻林之州哪里能满足。

    缠着她火热湿吻,贴着那红唇香舌甜蜜搅弄挤压。

    陈秘书小跑距林之州两步远陡然刹车,双眼惊鼓,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小脑萎缩梗塞。

    他就知道,老大身体壮的跟头牛似的,哪里能轻易生病。

    能让老大破戒消极怠工的非嫂子莫属。

    撞破老大的好事,简直罪该万死。

    这一秒愣神间,陈秘书与似有察觉睁眼的沈听岚四目相对。

    沈听岚眸若铜铃,挣扎奋起,呜呜咽咽。

    身后陈秘书右脚绊左脚,左脚绊右脚,左右上下不分,差点撞墙上。

    男人手臂带三分力钳着她,嗓音温热:“躲什么。”

    沈听岚使劲一脚踩在他的脚背。

    躲什么,躲你妹啊。

    现在她尴尬的能用脚抠出一座梦幻芭比城堡,十几层楼高那种。

    以后他和陈秘书都不能直视对方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手里有些碎的糕点重新塞进他嘴里,用力一推。

    接着砰的一声关门,一气浑成。

    林之州慢条斯理咀嚼糕点,难得好心情眉挑眼笑,信步转身。

    表情倏地凝固,柔情蜜意瞬间转换,一派端肃凌冽。

    面壁思过的的陈秘书凄风苦雨。

    目光不安地四处游离,不敢接触来自自家老大冷若冰霜的眼神。

    好绝望。

    林之州面不改色,从容淡定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大步往电梯方向走。

    陈秘书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噤若寒蝉。

    电梯箱内沉寂。

    林之州斜睨陈秘书一眼,撩唇轻吐三个字。

    “扣 工 资。”

    陈秘书天塌地陷,心里申冤喊屈。

    老大你那三十七度的体温里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近人情的话。

    可谓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有意见?”

    陈秘书摇头猛甩:“没有,没有。”

    有也不能说。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电梯。

    车内。

    林之州淡声道:“先给廖书记通电话,去市政府。”

    陈秘书点头应答。

    通话完。

    后座林之州视线停留在驾驶室陈秘书后颈思考。

    陈景,陈秘书的全名。

    大院光屁股一起长大,从小唯他马首是瞻。

    从林之州从政起,身边助理兼秘书一直都是他。

    更是胜似亲弟兄的感情。

    只是亲弟兄的情路比他更为坎坷,恋爱时轰轰烈烈,分手时无声无息。

    其中原因林之州大概了解,大体就是身份悬殊,家庭背景差异,门不当户不对。

    而陈景相恋多年的女朋友就是四年前由他安排进入江城政府的周璐。

    当时陈景和周璐分手,周璐伤心欲绝,求到他跟前,就是为了不被陈景找到,林之州自然了解陈景对周璐深入骨髓的感情。

    他也曾委婉表示两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周璐坚决不肯多说一个字,为了保住好兄弟的爱情,给他们彼此一个缓和的机会,正巧此时沈听岚回了江城,他正好需要一个辅助。

    无巧不成书。

    周璐悄无声息的离开,无疑对陈景是毁灭性的打击,那时陈景花了好大功夫才抱得美人归,对周璐情根深种,又迫于和家庭的对抗,始终两难全。

    出于对陈景的了解,也想为他俩在争取一番,所以瞒着陈景将人安排进了江城。

    这一待就是四年。

    这几年陈景和他一样,不近女身不沾女色,两人活的跟苦行僧似的。

    四年时间过去,他和小女人能和好如初,陈景和周璐也许也能破镜重圆。

    毕竟一段真挚的情感。

    相爱简单,一直相爱却很难。

    他是幸运的,他希望陈景也是。

    思绪至此。

    他声腔沉冗:“周璐也在江城。”

    刺啦——

    一声尖锐刺耳的急刹。

    后车因为前车突然刹车,差点撞了上来,幸好跟车距离远,才幸免于难。

    从后面降速改道,降下车窗,怒骂一句扬长而去。

    而驾驶座的陈秘书双眼赤红,方向盘上的手不停颤抖。

    周璐。

    这个名字几年不曾被人提起,可这些年半夜入梦的人全都是她。

    别人不曾提,但他不曾忘。

    融于骨血之间,想要忘记如抽筋扒皮、断骨重塑的痛。

    怎敢忘。

    林之州的话,只需几秒,陈景心中便猜测出当年璐璐了无音信和他有关。

    仅存的一丝理智将轿车重新启动,靠停路边。

    多年和林之州共事的默契,以及工作上陈秘书都是林之州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会多嘴逾越。

    这一次,陈秘书没了上级与下级之间的尊重和恭敬。

    他直视林之州,语态生硬质问:“为什么瞒着我?”

    林之州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握着车把手打开车门下车,靠在车边,点燃一支香烟。

    朝还在驾驶位的陈秘书邀请:“出来透透气。”

    陈秘书依言下车,神态萎靡,林之州伸手将烟连同打火机一起递给他。

    他接过林之州递过来的香烟点燃,猛吸一口,呛的眼泪掉下来。

    而林之州接下来颇有耐心解释:“当初周璐找到我,我也劝她跟你好好沟通,但她果断拒绝,我不好多问,恰逢你嫂子回了江城,我就让周璐先来江城。”

    陈秘书冷笑一声打断。

    “让璐璐帮你看嫂子,林组长你真是好计谋,我这几年怎么过的,你不是不知道,你竟连一点口风都没露。”

    林之州无奈,垂眸反问:“你确定我告诉你,你和周璐那时候一定能在一起?”

    陈秘书沉默不语,直到一支香烟燃尽,没有答案。

    是的,他没有答案,林之州说的没错,早知道周璐在江城,他也没法给她一个肯定的未来。

    而以周璐的性格也不可能无名无份跟他呆在云省,而他也不可能让她委曲求全,这也是为什么当年两人爱的浓烈刻骨,却又不得不分开的原因。

    家庭二字,沉重又无法摆脱。

    他享受家庭带来的种种好处,就必定要背负一些责任,而这众多责任里就包括婚姻不能做主。

    所以他只能选择逃避,也唾弃自己是懦夫。

    他无法像林之州优秀到任何事可以自由做主,所以京都的家从周璐离开时,他也从来没有回,这是他无声的抗议。

    这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一辈子不能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那还有什么意义?

    毫无意义。

    陈秘书这一刻也迷茫了,全然没有刚才的气势,扪心自问,“那我现在知道又有什么意义,躲在一旁暗中偷窥她?”

    不由得自嘲一笑,心痛难抑。

    林之州视线飘远,心里酌情思考一番,开口:“也不是没有机会,你在云省跟了我四年,等巡视组工作圆满落幕,相信也能独当一面。

    有了一定成绩,你父母那里让我爷爷再去说和说和,之前回京都,也听你父母那边传消息,貌似有松动,也许一切都刚刚好。”

    此刻陈秘书眼睛炯炯有神,似乎找到了方向。

    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林之州点头。

    这会子陈秘书没有了顾忌,林之州点头了,那就表示板上钉钉。

    他恨不得马上就去找周璐。

    急切道:“那我能请假去找璐璐?”

    林之州轻瞟他一眼,这么沉不住气。

    似有想起什么,点头同意,语气平稳:“等星期一吧,跟你嫂子商量,跟我说没用,毕竟你走了没人开车。”

    “还有,你找周璐避着点人,别动静太大。”

    陈秘书颔首。

    内心动荡不安,忐忑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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