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母石搁在青石板上,表面泛着的温润白光将三人周身的寒气驱散了大半。叶薇弯腰捡起脚边的育灵珠,珠子的绿光比之前黯淡了些,贴在掌心时,能感觉到里面似有微弱的气流在轻轻颤动,像是累极了的生灵在喘息。她用指腹摩挲着珠身的纹路,目光落在冰泉方向——水面虽已恢复平静,可方才那股能拽人入水的吸力,还有冰兽狰狞的模样,仍让人心有余悸。
“得赶紧处理身上的寒煞气。”墨尘从背包里翻出三张小巧的黄符,符纸边缘印着暗红色的纹路,是用朱砂混合雄鸡血画成的,“这是爷爷留下的‘驱寒符’,贴在胸口能暂时压制寒气入脉。刚才咱们离冰泉太近,寒煞气已经顺着毛孔渗进去了,要是等它缠上心脉,就算有暖玉也没用。”
苏烈接过黄符,直接往衣襟里一塞,符纸刚贴上皮肤,就传来一阵细微的灼热感,顺着经脉往四肢蔓延,刚才被冰兽甩撞石壁时的酸痛竟缓解了不少。他活动了下手腕,青铜小刀在指尖转了个圈,目光扫过殿内:“这寒髓殿看着不像只有冰泉一条路,老金的铜牌只提了冰泉藏暖玉母石,没说这殿里还有别的东西——咱们得仔细找找,说不定有能绕开冰兽、往回走的通道。”
叶薇点点头,扶着暖玉母石站起身,雪纹兽立刻贴了上来,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小家伙刚才和冰兽缠斗时,银毛上沾了不少冰碴,此刻还没完全化尽,却依旧警惕地盯着冰泉的方向,耳朵竖得笔直。她摸了摸雪纹兽的耳朵,将育灵珠举高,绿光顺着殿壁缓缓扫过:“你们看,这殿壁不是实心的。”
众人顺着绿光看去,只见寒髓殿左侧的石壁上,刻着一幅巨大的“冰纹麒麟”浮雕,麒麟的前爪下踩着一块圆形凹槽,凹槽边缘的石缝里卡着些许干燥的泥土——显然有人曾动过这里。墨尘快步走过去,用手指抠了抠凹槽边缘,石屑簌簌落下,露出里面隐藏的机关按钮:“是‘嵌玉式’机关,得用暖玉才能启动。”
苏烈立刻将暖玉母石抱了过来,小心地往凹槽里放——母石刚嵌入凹槽,就听到“咔嗒”一声轻响,浮雕整体往侧面移开半尺,露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秘道,秘道里飘着淡淡的松烟味,不像是古墓里该有的气息。
“这烟味是……火折子燃过的味道。”叶薇皱了皱眉,将育灵珠往前递了递,绿光穿透黑暗,隐约能看到秘道地面上有新鲜的脚印,“有人比咱们先到这儿了。”
雪纹兽突然低低吼了一声,顺着秘道往里走了两步,尾巴轻轻晃了晃——它的反应没有警惕,反而带着几分熟悉。叶薇心里一动,紧随其后往里走,秘道两侧的石壁上,每隔几步就有一个小小的凹洞,里面残留着火星,显然是不久前有人点过火折子照明。
走了约莫三十步,秘道尽头突然开阔起来,竟是一处小小的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熟悉的帆布背包——那背包的侧面缝着一块补丁,是老金之前在营地时,叶薇帮他补的。帆布边缘还沾着几缕银灰色的兽毛,叶薇一眼就认出,那是雪纹兽之前掉的毛,当时老金还笑着说要收起来当“护身符”。
“老金的背包!”苏烈快步冲过去,翻开背包拉链时,金属扣碰撞的声响在安静的石室里格外清晰。背包里的东西很简单:半块硬邦邦的青稞饼、一个空了的锡制水壶、几张揉皱的地图,还有一本用防水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册子——正是老金从不离身的线索笔记本,之前墨尘手里的残页,就是从这本子里撕下来的。
墨尘接过笔记本,指尖轻轻拂过封面磨损的边角,小心翼翼地拆开防水布。本子里的纸张泛着陈旧的黄,每一页都写得密密麻麻,还贴着不少手绘的草图。翻到最后几页时,他突然停住——那一页画着寒髓殿的全景图,冰泉的位置用红笔圈了出来,旁边还标注着“冰兽畏火,眼为死穴,喜食寒玉”,字迹比之前的残页工整许多,显然是老金没中毒前写的。可草图下方,却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一个“人”字被圆圈围着,旁边用铅笔写了行小字:“守陵人,持黑令,可避余煞。”
“守陵人?”叶薇凑过去看,指尖刚碰到纸页,就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不是他们三人的,那脚步声很轻,却带着一种沉稳的节奏,像是常年走在石路上练出来的。她猛地转身,将育灵珠举在身前,绿光瞬间铺满石室角落,却在看清来人时愣住了。
那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裤脚卷起,露出沾着泥土的小腿,手里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铲,铲头还挂着几块潮湿的苔藓。他的脸上布满沟壑般的皱纹,沾着不少灰褐色的泥土,可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正警惕地盯着他们,手里的铁铲微微抬起,却没有立刻攻击的动作。
更奇怪的是,雪纹兽不仅没炸毛,反而往前凑了两步,鼻子轻轻嗅了嗅那人的袖口,然后回头看向叶薇,尾巴轻轻扫了扫地面——这是它表达“安全”的动作。
男人看到雪纹兽的反应,眼中的警惕终于少了几分,他放下铁铲,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你们是跟着老金来的?带着育灵珠,还有银毛兽……他说的人,应该就是你们。”
苏烈立刻握紧青铜小刀,刀尖对着男人:“你是谁?怎么认识老金?这古墓里怎么会有活人?”一连串的问题抛出去,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男人的手,生怕对方突然发难。
男人叹了口气,往旁边挪了挪,露出石室另一侧的暗门——暗门边缘还留着新鲜的凿痕,显然刚打开不久。“我姓陈,是这古墓的守陵人,守了快三十年了。”他指了指石台上的背包,“老金三天前闯到寒髓殿,想拿冰泉里的暖玉母石,结果被冰兽的寒气伤了,中了寒毒,是我把他救到前面的安全屋的。他临走前说,要是有拿着绿色珠子、带着银毛兽的人来,就让我带你们去找他,还说……让你们小心冰兽的余煞。”
叶薇心里一紧,往前迈了一步:“老金还活着?他现在怎么样了?寒毒严重吗?”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之前看到残页时,她几乎以为老金已经不在了,此刻听到“还活着”,心像是被提起来又放下,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
“寒毒没入骨髓,就是身子虚,一直昏睡,得静养。”陈守陵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令牌巴掌大小,上面刻着的符号,和笔记本里画的“人圈”符号一模一样,“这是守陵人的信物,老金见过,你们要是不信,可以看看。”他把令牌扔给墨尘,动作坦荡,没有丝毫隐瞒。
墨尘接住令牌,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令牌边缘打磨得很光滑,显然常年被人摩挲。他对照着笔记本里的符号看了看,分毫不差,甚至令牌背面还刻着一个小小的“陈”字。“信物是真的,但你怎么证明老金真的在安全屋?”他依旧没放松警惕,守陵人这个身份太离奇,而且出现得太过巧合。
陈守陵人没生气,只是转身走向暗门:“信不信随你们,不过冰泉里的冰兽快挣脱育灵珠的束缚了,刚才你们和它缠斗时,已经惊动了它,这会儿说不定正在撞寒髓殿的石壁。要是再耗着,等它闯进来,咱们谁都走不了。”他顿了顿,回头看了眼雪纹兽,“这银毛兽认我身上的‘守陵香’,这香是用古墓里的‘忘忧草’和松烟混着制的,除了守陵人,没人能配出来。它没攻击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叶薇低头看了看雪纹兽,小家伙正用脑袋蹭她的手,像是在催促她。她又看了看墨尘,墨尘对着她点了点头——信物对得上,雪纹兽也认,而且冰兽的威胁确实存在,没理由不相信。
“那麻烦你带我们去找老金。”叶薇把育灵珠的绿光调暗了些,避免浪费灵力,“安全屋离这儿远吗?路上会不会有危险?”
“不远,走这条秘道,一刻钟就能到。”陈守陵人推开暗门,里面传来淡淡的草药味,“不过路上得小心‘寒虫’,这东西是余煞引出来的,比指甲盖还小,通体雪白,能钻进人的耳朵、鼻子里,吸人血髓,不过它们怕火,咱们拿着火折子,应该能避开。”
苏烈立刻从背包里掏出火折子,吹燃后递给叶薇:“你拿着,照路,我和墨尘断后。”他又把青铜小刀别在腰上,抱起石台上的暖玉母石——这东西是破障的关键,绝不能丢。
众人跟着陈守陵人走进暗门,暗道比之前的秘道更窄,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石壁上不时滴下水珠,落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响。火折子的光芒跳动着,照亮了前方的路,也照亮了石壁上爬动的东西——那是陈守陵人说的寒虫,通体雪白,密密麻麻地趴在石壁上,看到火光,立刻往石缝里钻,却仍有几只不怕死的,朝着众人的方向爬来。
雪纹兽走在最前面,不时用爪子拍开靠近的寒虫,银毛上沾了几只,它甩了甩身子,寒虫掉在地上,瞬间被火折子的热浪烤得蜷缩起来,没了动静。
走了约莫十分钟,前方突然传来微弱的光亮,还夹杂着淡淡的草药味。陈守陵人松了口气:“快到了,前面就是安全屋,老金就在里面。”
可就在这时,身后的暗道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震动,仿佛是一头巨兽在撞击石壁,震得整个暗道都在颤抖。
众人脸色一变,陈守陵人惊道:“糟了,冰兽挣脱束缚追来了!”那震动声越来越近,仿佛冰兽下一秒就要冲破石壁。“快进安全屋!”墨尘喊道。众人加快脚步,冲进了安全屋。苏烈迅速搬来一块巨石,堵住了门。 屋内,老金正躺在简易的床上,面色苍白。叶薇快步走到床边,握住老金的手,轻声呼唤:“老金,老金。”老金微微动了动眼皮,却没能醒来。 冰兽撞击石门的声音震得屋子都在摇晃。陈守陵人皱着眉头说:“冰兽力大无穷,这石门撑不了多久。”墨尘看了看暖玉母石,又看了看笔记上“冰兽喜食寒玉”的标注,道:“或许可以用暖玉母石引开它。”
众人商议后,决定由雪纹兽带着暖玉母石,从安全屋的侧门出去引开冰兽。雪纹兽叼着暖玉母石,迅速消失在黑暗中。冰兽的撞击声渐渐远去,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开始想办法治疗老金的寒毒。
雪纹兽的银白身影刚消失在侧门阴影里,冰兽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就跟着转了方向,撞击石门的震动渐渐变弱,最后彻底消失在暗道深处。安全屋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喘息声,还有石床上老金微弱的呼吸。
叶薇松开老金的手,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冰凉,她回头看向陈守陵人:“陈叔,你这里有治寒毒的草药吗?老金一直醒不过来,总这么耗着不是办法。”
陈守陵人走到墙角,搬开一块松动的石板,下面藏着一个陶瓮,瓮里装着晒干的草药,叶片呈暗绿色,还带着淡淡的清香。“这是‘驱寒草’,只长在古墓的暖穴里,熬水喝能缓解寒毒。”他抓了一把草药递给苏烈,“安全屋角落里有个小灶,还有存水,你去煮了,记得煮的时候要加半勺暖玉屑——暖玉母石虽被雪纹兽带走了,但刚才嵌机关时,我刮了点碎末,应该够用来入药。”
苏烈接过草药,快步走向角落,青铜小刀在灶台上敲了敲,掏出火折子点燃干草。火苗舔舐着陶罐,水渐渐冒起热气,他将暖玉屑撒进去,陶罐里立刻泛起一层淡金色的浮沫,草药的清香更浓了,飘在空气中,连众人身上残留的寒意都消散了些。
墨尘则蹲在石床边,翻开老金的笔记本,仔细看着关于寒毒的记载:“上面写着‘寒毒入体,需以暖玉为引,驱寒草为佐,若能辅以育灵珠的灵力,可加速苏醒’。叶薇,你试试用育灵珠的绿光裹住老金的手腕,看看能不能刺激他的经脉。”
叶薇点头,握紧育灵珠,将绿光凝聚成细细的一缕,轻轻贴在老金的手腕上。绿光顺着老金的脉门缓缓渗入,他苍白的手腕上,竟渐渐浮现出淡淡的青色纹路——那是寒毒在经脉里流动的痕迹,被绿光一逼,纹路慢慢往指尖退去。
“有用!”墨尘眼睛一亮,“继续保持,等苏烈把药煮好,喂老金喝下去,应该就能醒了。”
约莫一刻钟后,苏烈端着陶碗走过来,碗里的药汤呈淡金色,冒着热气。陈守陵人小心地扶起老金,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叶薇则用勺子舀起药汤,吹凉后慢慢喂进老金嘴里。药汤刚入喉,老金的喉咙就轻轻动了动,像是在吞咽,苍白的脸颊上,终于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
喂完药,众人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老金的眼皮突然颤了颤,然后缓缓睁开——他的眼神还有些涣散,看了看叶薇,又看了看苏烈和墨尘,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弱:“你们……终于来了……”
“老金!你醒了!”叶薇激动地抓住他的手,“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老金咳了两声,声音比刚才清晰了些:“寒毒……好多了,就是身子没力气。”他看向陈守陵人,眼中露出感激,“多亏了陈叔救我,不然我早就成了冰兽的点心了。”
陈守陵人笑了笑,把他放平躺好:“先别说话,再歇会儿。你们找老金,应该是为了古墓的线索吧?等他缓过来,再慢慢说。”
墨尘却皱起眉头,看向安全屋的侧门:“雪纹兽带着暖玉母石引开了冰兽,可它一个兽,能应付得来吗?暖玉母石是破障的关键,要是丢了,咱们之后更难走。”
这话让众人都沉默下来——刚才情急之下,只想着引开冰兽,却忘了雪纹兽独自面对冰兽有多危险。叶薇刚想站起来,就被老金拉住了手:“别……别去找它,冰兽虽然凶,但雪纹兽……有法子对付它。”
众人都愣住了,苏烈追问:“老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雪纹兽怎么会对付冰兽?”
老金喘了口气,慢慢说道:“我之前在营地时,就发现雪纹兽的毛……能避寒煞,它的血甚至能融化冰兽的寒气。那天我在寒髓殿被冰兽袭击,是雪纹兽突然冲出来,用毛挡住了冰兽的寒气,我才趁机逃出来,后来遇到陈叔……”
他的话还没说完,安全屋的侧门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雪纹兽的脑袋探了进来——它的银毛上沾了不少冰碴,嘴角还叼着暖玉母石,看到叶薇,立刻快步跑过来,把母石放在她脚边,然后蹭了蹭她的腿,像是在邀功。
“雪纹兽!”叶薇又惊又喜,赶紧抱起它,检查它有没有受伤。雪纹兽只是甩了甩尾巴,用脑袋蹭她的脸颊,显然没什么大碍。
陈守陵人看着暖玉母石,眼中露出惊讶:“没想到银毛兽竟能从冰兽手里把母石抢回来,这兽的灵性,比我想象中还强。”
苏烈把暖玉母石捡起来,小心地用布包好:“有了母石,又找到了老金,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是继续找主陵,还是先出去?”
老金摇摇头,挣扎着想坐起来,叶薇赶紧扶着他:“不能出去,这古墓的出口……已经被守陵人以外的人封了。”他看向陈守陵人,“陈叔,你跟他们说吧,关于‘外人闯墓’的事。”
陈守陵人的脸色沉了下来,走到安全屋的石门边,指了指门缝里卡着的一块碎石:“三天前,我在古墓入口附近发现了这些碎石,是用炸药炸的,而且还有外人的脚印——不是你们的,是另一伙人,他们带着炸药,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还封了出口,显然不想让任何人出去。”
“另一伙人?”墨尘的眉头皱得更紧,“他们是谁?为什么要封出口?”
老金叹了口气:“我怀疑……是‘影组织’的人,他们一直在找这座古墓,想拿里面的‘秦代秘宝’。我之前在外面探查时,就遇到过他们的人,还被他们追过,要不是躲进古墓,早就被他们抓了。”
叶薇握紧育灵珠,绿光在她掌心轻轻闪烁:“那咱们现在进退两难?出口被封,主陵又不知道在哪儿,还有影组织的人在暗处……”
陈守陵人却突然开口:“也不是完全没路。我守陵三十年,知道一条通往主陵的密道,只是那条密道里有‘血石阵’,凶险得很,而且需要暖玉母石才能打开。”他看向暖玉母石,“现在母石在你们手里,老金又醒了,或许……咱们能试着闯一闯血石阵,找到主陵——只有拿到主陵里的‘镇墓印’,才能解开影组织设下的封门机关。”
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决心。苏烈握紧青铜小刀:“不管有多凶险,总比困在这里等死强。老金,你能撑住吗?”
老金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我没事,陈叔有驱寒草,再喝两副药,就能跟着你们走。而且……这古墓的秘密,我找了三年,不能就这么放弃。”
叶薇摸了摸雪纹兽的头,又看了看育灵珠和暖玉母石:“那咱们就准备一下,等老金再缓一缓,就去闯血石阵。不过在这之前,得先确认安全屋周围有没有影组织的人,还有冰兽……会不会再回来。”
墨尘翻开笔记本,在上面写下“寒髓殿安全屋,遇守陵人陈叔,老金苏醒,影组织封出口,密道通主陵需过血石阵”,然后抬头看向众人:“我去侧门附近看看,苏烈你守着老金和母石,叶薇你跟陈叔问问血石阵的细节——咱们得做好万全准备,才能出发。”
安全屋里的灯光跳动着,映着众人坚定的脸庞。虽然前路依旧凶险,有血石阵的威胁,有影组织的暗算,还有未知的主陵秘辛,但此刻,他们不再是各自为战——老金的苏醒,守陵人的加入,还有雪纹兽的守护,让他们成了真正的同伴,朝着同一个目标,准备迎接新的挑战。而暖玉母石躺在布包里,泛着淡淡的白光,像是在为他们照亮前行的路,也像是在预示着,这场关于古墓的冒险,即将进入最关键的时刻。
墨尘小心翼翼地靠近侧门,透过门缝向外张望。外面一片漆黑,寂静得有些诡异。突然,一道黑影闪过,墨尘心头一紧,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他轻手轻脚地走出侧门,沿着墙壁摸索前行。与此同时,叶薇认真地听着陈守陵人讲述血石阵的情况。
原来,血石阵是由古代邪术布置而成,阵中血石力大无穷且不惧普通攻击,只有用暖玉母石的力量才能暂时压制。苏烈守在老金身边,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雪纹兽趴在叶薇脚边,耳朵不时动一动,似乎也察觉到了周围的危险。过了一会儿,墨尘匆匆返回,面色凝重地说:“外面有影组织的人在巡逻,数量还不少。”
众人听后,意识到情况更加危急,必须尽快制定出应对影组织和闯过血石阵的计划。
叶薇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影组织人多,咱们硬拼肯定不行,得想个办法引开他们。”老金挣扎着坐起来,虚弱地说:“我知道有条小路能绕过他们的巡逻路线,但要经过一片布满机关的区域。”
陈守陵人补充道:“我可以在前面探路,破解一些机关。”墨尘点头道:“那就这么办,苏烈你照顾好老金,叶薇和我带着雪纹兽跟陈叔一起。”
众人迅速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他们小心翼翼地打开安全屋的门,借着黑暗的掩护,朝着小路摸去。
刚走没多远,就触发了一个机关,地上突然弹出一排尖刺。陈守陵人眼疾手快,用工具将尖刺卡住。雪纹兽则警惕地在周围巡视,防止有其他危险。
一路上,他们不断遇到各种机关,但都凭借着众人的智慧和配合化险为夷。随着离血石阵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一场更严峻的考验即将到来。
当他们终于来到血石阵入口时,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阵内隐隐约约能看到血石的身影在晃动,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陈守陵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说道:“这血石阵比我想象中还要凶险,大家一定要小心。
”叶薇拿出暖玉母石,石头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墨尘紧紧握着武器,眼神坚定。雪纹兽也变得格外警觉,毛发微微竖起。
他们缓缓踏入血石阵,刚一进去,就有几只血石王朝着他们扑了过来。叶薇赶忙用暖玉母石的力量压制,血石的动作顿时变得迟缓。然而,更多的血石从四面八方涌来。它们仿佛有无穷无尽力量。苏烈背着老金,也加入了战斗。
就在他们奋力抵抗时,突然阵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石王,它发出一声怒吼,震得众人耳朵生疼。
血石王的力量异常强大,远远超出了普通血石的范畴。它浑身散发出的恐怖气息,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而那暖玉母石虽然具有一定的压制作用,但在面对如此强大的血石王时,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众人面色凝重,心中都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们被困在这血石阵中,四周都是凶猛的血石,而那血石王更是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横亘在他们面前。
面对如此绝境,众人开始商议应对之策。然而,在这紧张的氛围下,一时间也难以想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每个人的心头都沉甸甸的,不知道是否能够在这血石阵中成功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