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觉扑向江昊的同时,他的六位弟子也已经随后跟上,同时高台前那三十六位高手也都已经冲了过去、在江昊和陈觉两人的周围围成了一圈。
见此情形,江昊知道再不开挂是不行了,若是平常的话到是可以试一试不加持的话能不能挡得住,但他知道今天非比寻常,面对众多强敌可是没有功夫纠缠,于是立刻召唤伏魔灵官、五德真君以及巨灵神将给予了自己加持!
瞬间他的修为就猛地提升到了堪比武师巅峰,这是以他现在只差一步便可踏进先天的武道境界,在加持之下能够达到的最高境界。
武师巅峰境,再加上他的剑术,在这里就已经是无敌的存在了。
于是,他当机立断、身形化为虚影、内气爆发之下一剑如电朝向陈觉刺杀而来!
擒贼擒王,江昊现在的首选战术就是咬住陈觉、利用两人的速度让其他人暂时无法插手。
虽然江昊的实力在护法神将的加持下猛增到了武师巅峰,从而打了对方一个冷不防,但陈觉的实力也不是白给的,他虽然在措手不及之下被压在了劣势,但依然顽强地防守反击、硬是顶住了江昊第一轮抢攻。
而他的六个弟子则是趁此时机围了上来、与他们的师傅联手展开了围攻!
不过,江昊那诡异的身法、丝毫没有失误的精准,就算是他们七人联手、在急切间也是无法让江昊落在下风!
此时胡良台放下怀中儿子胡文正的尸首,就在方才胡良成和陈觉下场去斗江昊的时候,他先扑向了儿子的尸身,把他的首级和身子拼在了一起。
不过拼在一起也没用了,人已经死得透透的了,就算神仙下凡也救不回来了。
胡良台没有哭,但脸色比哭更加难看。
现在他站了起来,就站在儿子的尸体边上,恨恨地看向正在被陈觉师徒联手围攻的江昊。
他没有想到,胡良成居然连对方的一招都接不下,而陈觉师徒七人联手居然也是急切之间拿不下这个江大郎!
胡良台脸上的表情十分阴沉。
本来,陈觉就是他最大的底牌,在他想来,江大郎再有奇遇,也不可能是身为高阶武师境剑客的陈觉的对手,但现在看来竟然不是那么回事!
胡良台也是正经的军伍出身,此前也曾经在边军中干过,虽然习武的资质不算好,但也算是久历沙场之辈。凭借在战场上养成的敏锐直觉,他能感觉到不知为何最后江大郎的实力猛地一下提升了一大截,现在的实力似乎已经不在陈觉之下了!
这是什么伎俩?
不过他没有时间细想,因为江昊越战越勇、剑招犹如飞云掣电、似水银泻地般连绵不断地攻杀而来,无孔不入,让陈觉师徒感觉越来越难以应对!
一瞬间,江昊的剑划出了一道弧光、逼得六个弟子不得不往后一退,而江昊则是身形消失、突然出现在了陈觉的身侧,长剑如毒蛇般钻了进来、斩断了陈觉持刀的双臂、随即砍断了他的一条腿、接下来就是一剑斩落了他的首级!
三连攻几乎就是在同一时间完成的,而身为高阶武师的剑客陈觉竟然没有能够反应过来,足见江昊出剑之快!
作为一名剑客,陈觉的身上并没有披上铠甲,当然就算是披上铠甲也不可能给他提供任何保护,因为江昊的剑意足以将任何铠甲一剑两断!
陈觉这位平素都处在传说中的武师境剑术高手,在六个弟子的相助之下、竟然未能在江昊的剑下走出十招便被残忍地斩杀肢解了!
六个弟子顿时都是一愣,孰料这一瞬有一道剑光划过,六人几乎同时被割断了喉咙!
目睹那惨状,胡良台一怔之后,发出了一声痛彻心腑的嘶吼!
胡良成和陈觉师徒迅速地战死,让周围的那三十六名高阶武者都吃了一惊,所以当江昊的剑光朝向他们飞来的时候,有一小半人直接转身就逃走了。
当然,逃走的这些都是胡家豢养的门客。
至于胡家的族人却是无人逃脱,当然也是因为身为族人根本逃不了。
很快这些高手也都倒在了江昊的剑下,尽管他们之中有些人身披着铠甲,但却是挡不住江昊的剑锋!
而此时的江昊已经将门前的胡家高手杀的杀、赶走的赶走,而广场上的那些杂鱼也都早已惊恐万状地逃散了,此时整个广场上只剩下江昊自己和一地的尸体与血污了。
除此而外,就只有独自站在那里的胡良台和站在门前高台上的胡文立了。
方才江昊与胡良成之间的一战,胡良台因为沉浸在死去儿子的悲痛之中而没有注意,不过他只是一个区区的武者,就连陈觉师徒七人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被斩杀,而且那些手下身上的铠甲也挡不住江昊,他就知道自己更不可能是这个江大郎的对手了!
要知道,身披铠甲的炼体武者就算是遇到武道高手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如果多人联手的话,便有很大可能将武道高手围杀!
这便是由于他们身上的铠甲能够挡住武道高手的剑。
但是,今天这是怎么了?那些手下身上的铠甲,在江大郎的剑下就好像纸糊的一般!
还有,胡家耗费巨资去豢养这些外来的高阶武者,平时让他们干一些杀人放火的脏活儿还可以,但到了眼下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那就一个都靠不住了。
此时,江昊的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了胡府门前的高台上,剑锋直接架在了已经吓得浑身稀软的胡文正的脖子上!
胡良台在心中暗暗的叹息了一声,转过头来,看到从街口走出、列阵在广场边上的一队县兵。
作为县兵的屯长,他其实已经调集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县兵埋伏在了附近。
不过,此时他却是看到那些县兵一个个眼中都露出了惧怯的神色,队形已经有些混乱了。
见此,胡良台心中一阵恼怒。不过此时也不是他管教这些县兵的时候了,这些县兵就是除了他本人以外,剩下的唯一一股可以对抗江大郎的力量了。
于是,他朝向那些县兵喝道:“全体都有,举起强弩,瞄准这个罪人,放!”
一片弩矢应声飞起朝向江昊射去。
由于此时双方的距离已经很近了,所以这些强弩都是只对着江昊的,而不是像之前那些胡家人那样是斜斜地朝天射击、然后让箭矢落向目标。
不过,胡良台能够感觉到这些弩矢的数量好像太少了,远远达不到数百张强弩齐发的威势,于是他转头朝向县兵们看去,就看到在那队伍中有很多人根本就没有举起手里的强弩,甚至在阵尾竟然还有不少县兵已经开始离开了队伍、朝向另一边的小街道奔去。
这是有人临阵逃走了?
胡良台一想,出现逃兵这也不奇怪,之前靠着胡家的威势和他的官职,他的命令谁敢不听?而现在胡家已经等于要面临覆亡了,就算不听他的命令,他又能如何?
毕竟,这些县兵中,很多人的背后也有家族,尽管那些家族不能跟胡家相比,但到了现在人家可是要比胡家大了很多了!所以,那些人不可能替胡家卖命了。
而就在他动念胡思乱想之际,就见县兵的阵形轰地一声给散开了,所有的县兵都拼命地奔向了四面八方!
原来,江昊不但重演了之前箭矢不能加身的神迹,也重演了一闪身就冲进县兵阵形之中的壮举,而当他的剑锋轻易斩断几名县兵身上的铠甲、将之斩为两段之后,县兵的阵形就崩溃了!
县兵之中大部分都不是胡家人,即使有胡家族人也都是远支,怎么可能在现在这个时候替胡家嫡系去拼命?
最后除了有三十多名在县兵队伍里的胡家族人倒在了江昊的剑下,其余的县兵全部都逃散了。
而在杀向那些县兵之前,他已经一剑割下了胡文立的脑袋。
他不想让胡文立死在乱箭之中,而是一定要亲手要了这厮的性命!
此役到现在,胡家所有能战的族人都已经死在了对方的剑下,现在只剩下了胡良台自己一个人。
可以说,对方之前扬言要将胡家斩尽杀绝,到现在已经基本上达到了目标了。
而现在的河源胡家,其实等于已经名存实亡了,再也不可能是河源县第一大族了,甚至在河源县所有的家族中根本就排不上串了。
虽然名义上还拥有广大的土地和众多的产业,但胡良台知道,河源县的其他几个大家族、当然还有县令、县丞这些人,他们很快就会把那些土地和产业以各种名义吃光吃净、变成他们自己的财产!
现在对于这个江大郎来说,唯一剩下的就只有胡良台了,只要杀了胡良台,差不多就达到了目的了。
胡家再剩下的就是一些老弱妇孺了。
当然,除了还在边军之中的胡家家主胡良玉,大概他还带着少数胡家的亲信。
不过,这些人早晚也会死在江昊的剑下。
胡良台的心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对方难道要把那些老弱妇孺也全部杀光吗?
这时,江昊看向他,说道:“你自裁,我可以不动胡家的老弱妇孺!”
“事已至此,我们胡家已经不可能放过你了!”胡良台道:“你别以为胡家就是河源胡家,其实胡家很大,大到你无法想像!苍西的胡家主脉有着众多传说中的武道高手,就算你有奇遇,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用吓唬我,其实胡家也没有多大,也就是在定西郡人多一些罢了。”江昊不屑地道,把胡良台一下给噎住了。
顿了一下,江昊盯着胡良台道:“要是胡家的主脉因为这件事对付我,那么我早晚会把整个胡家全部给杀光。”
看着胡良台一点都不相信的表情,江昊道:“现在你选择吧,或者与我一战、然后我杀了胡家所有的老弱妇孺,或者你自裁、我放过胡家的老弱妇孺!”
在广场之外偷偷观看的那些人,此时绝对不会出来救胡良台的!
最终,绝望的胡良台选择了横刀自尽。
胡文立一个人的肆意妄为造成了河源胡家几乎覆灭的结局。
虽然即使江昊放过胡家的老弱妇孺,那些老弱妇孺在群狼环伺之下也绝对不会好过,但总胜过现在就全部被杀吧?兴许将来就会有其中的一个或者几个孩子成长起来、会有出息、会重建河源胡家、重现河源胡家的荣光呢?
或者其中有某个孩子将来会杀了这个江大郎、为河源胡家报仇呢?
对于江昊来说,当然放过胡家的老弱妇孺就有可能给自己留下祸患,不过他不在乎。不要说区区一个已经实质上覆亡的河源胡家,就算是苍西胡家、或者现在站立在武林巅峰的大势力中的天选之子,他也不会惧怕。
他已经融合了江昊的神魂、拥有了一百五十年的记忆和高达知玄境的神通境界,有什么样的天才能追得上他的脚步?
所以,既然胡良台自尽了,所以江昊也就不为己甚,虽然也进入胡府转了一圈,却是没有再杀人,只是收取了胡府的库存财物,然后回到土地庙骑上马就离开了河源城。
在他走出河源城的城门之后,县兵的副屯长派出了一队人马装模作样地出城转了一圈。
这是为了对上面有个交待,意思就是说我们追了,但凶犯太狡猾、所以没追上。
此时江昊已经踏上了北上的路途。
在河源城里发生的这件惊天大案是无法遮掩的,所以立刻就被江文清和县令上报到了苍南郡。
所幸最后河源的县兵伤亡不算大,这算是一件好事,不然的话几百县兵全灭的话县令的责任就大了。
也正因为县兵的伤亡不大,死的县兵中大部分还都是胡氏族人,所以县令的报告上将此事定调为了私人之间的复仇械斗,事情本身不涉官府。
如果写上杀了多少县兵,那凶手便是谋反,但县令本身就也有了责任。
而现在好了,虽然这个凶手依然算是杀官造反,但县令却是可以把责任全部推给胡良台,说一切都是胡良台造成的,等自己知道时便已经晚了。
不过,尽管隐去了凶手与县兵之间对抗的情节,但江大郎所杀的胡家人总也还是有不少都是身有官职的,所以此人的罪责是轻不了的。
定西郡的郡尉和兵马都监都是胡家人,而这里的胡家指的是胡家苍西一脉的主支。
得知了在河源县发生的事情之后,苍西胡家的高层勃然大怒,不过一个能够单人只剑杀光胡家数百武夫,其中还包括了剑术高手,所以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好惹的人!
但尽管如此,此人依然不能被放过,毕竟朝廷的律令不可违,胡家的威严更不可侮!
胡家乃是苍西一带最大的武将世家,族中男子成年后多会从军,因此武将辈出。这样的一个家族,被人灭了一支,苍西那边的主脉是必定要问罪的!
所以,苍西胡家立刻通过定西郡府属下的刑科将凶手的通缉令和画像挂到了整个定西郡的各个城镇之中。
朝廷有兵刑礼吏工户等六部管辖诸事,各州便对应的有六道、郡有六科、县有六曹,都算是政府的权力部门。
刑科便是一郡之中主管捕盗治安的部门。
至于那凶手的画像是河源县的刑曹提供的,这副画像是经过当时在场见过凶手的不少人共同认证的。
河源县对于当时在场和逃走的人都进行了审问,得到了两种说法,一种是说凶手就是江家的江大郎假扮的,另一种说法则是凶手是江大郎请来的。
江文清听到这两种说法后很是吃惊,因为当时他就躲在一边偷看,也是见过这个凶手的,但他本为那个人就是自己的那个不肖子。
至于说凶手是江大郎请来的,也是没有任何证据。
不过,随后他就从老宅那边得到了消息,江四报告了当时的情况。根据这个报告,江大郎确实是杀了不少人,但都是胡家的家丁,而江文煜夫妇却是被胡文若带去的胡家家丁射死的,而且有尸体和插在尸体上面的箭为证。
从老宅的情况只能断定江大郎确实和胡文立有仇,但却是无法证明他就是那个凶手。
于是他立刻下令要找到江大郎。
江昊虽然当时是离开了县城,但第二天又回到了县城,当然回来的时候是卸了妆以本来面目出现的。
他是在进城时在河源县的城门口看到自己的画像的。
说真的,这个世界上的绘画水平远超蓝星上的东方大国的古代,画工凭借别人的描述画出来的形象惟妙惟肖、跟头天晚上易了容的江大郎简直别无二致!
可惜,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江昊在去做这件惊天大案的时候还是易容了的!
所以就算他站在那画像之下,也没有人能确认他就是这个通缉犯!
“孽子!那个凶手可是你请来的?”江府之中,江文清面对江昊怒吼道。
“怎么可能?”江昊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道:“我哪里会认识那么厉害的高手?而且我凭什么让那样的高手帮我出手?”
“也是!”江文清皱眉道。
看上去江大郎还是区区的五品武者境的修为,当然这是因为江昊有意压制了自己气息的缘故。
“兄长,”这时江一鹤出声道:“你可是在老宅杀了胡文若和胡家的家丁?早点说出来,也好让父亲帮你。”
“这个确实是!”江昊看了这个绿茶一眼,道:“那是胡文立派他们去杀我的,我不得不反抗。”
“胡文立为何要杀你?”江文清看向江昊问道。
“这个我哪里知道?也许江一鹤应该清楚吧?”江昊冷笑道。
“我哪里清楚?”江一鹤忙道:“你和姐夫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因为胡文立死了,所以江大郎的亲娘赶去了胡府看望自己的女儿,要是她在的话肯定又要多一个怀疑自己的人。
江文清看了江一鹤一眼,心里对江一鹤也是有了一丝不满,搞得胡文立和江大郎的关系紧张,在这个关头江大郎杀了胡家的人,虽然算是自卫可以免罪,但碰到胡家被几乎灭门的大案就有点说不清了。
好在这孽子的修为不过是区区的五品,要说他是那个凶手也不可能啊!
对了!这孽子的修为怎么就到了五品?
而且,他居然能在老宅那边杀了胡家那么多人,他凭什么?
要知道,那个胡文若可是七品的修为啊!
难道……?
于是他盯住江昊问道:“孽子!你的修为怎么就到了五品?”
江昊道:“胡文立派人杀我,我逃进了苍南山中,在那深山老林里躲了大半年,不知道遇到了多少猛兽和凶兽,生死一线有所突破吧。”
“这也说得过去。”江文清点头道。
“兄长可不简单呢,”江一鹤道:“实力绝对不是简单的五品,能杀得了七品的胡文若还有九品的老陈,真是不简单!”
江昊看向他冷笑道:“原来你果然知道胡文若带都了谁啊?”
“你别乱说!我哪里知道?”江一鹤顿时变了脸色。
江昊看向江文清,道:“我在山里每天都要跟猛兽和凶兽生死相搏,实力强一些也不奇怪被?而且,胡家那些走狗都是一些废物,平时也就能欺负欺负百姓罢了,真打起来都是稀松的草包。”
江文清听了,心里也是觉得有理。
城里各家的家丁,情况他也都清楚,大都是空有修为但不能打的。
现在他算是相信了江昊的说法,而江一鹤则是顾忌江昊揭发他唆使胡文立而不敢再多说什么。
江文清盘算了一下,虽然不喜这个孽子,但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死了到无所谓,但却是不能坐上将胡家灭门的罪名,不然苍西胡家追查下来,怕是连江家都要被拖累。
“这样吧,”他最后道:“尽管你与胡家灭门一案无关,但终究之前与胡家之人有龃龉,这个时候还是避一下的好。正好现在郡里正在各县征召选锋,既然你的修为已经到了五品,实力也不错,那么不如你就去应募吧,也免得你成天胡作非为。”
“嗯?”江昊闻言一愣,他正在想要离开江家,现在有这个机会岂不是正好?
他道:“好吧。”
江一鹤在一旁则是几乎掩不住脸上的笑意,他可是知道这次征召选锋却是一件极其危险的差事。
江文清作为县尉,正好就管着兵役的事务,长期在他身边的江一鹤对于兵役方面的事情也知道得不少。他知道,所谓选锋乃是兵役中的一个特殊种类,应募选锋的人就是要作为前锋部队的一员冲锋在前,可以说是军队里最危险的存在之一。
而这次的征召选锋,是因为盘山防线与西凉大军的战争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所以此次征召的选锋战死沙场的几率极高!
所以,江文清让江大郎去应募选锋,其实并非是要保他的性命,而是为了免得江家被江大郎拖累到胡家灭门这件事中。至于江大郎上了战场后要是战死的话,江文清的内心其实是无所谓的。
在江一鹤看来,这就是让江大郎去送死嘛!
所以他怎能不兴奋?
而江昊对于大夏征兵的这些猫腻都并不清楚,虽然知道江文清未必是好心,不过对于当兵来说他并不怕,加之现在他也确实需要一个机会摆脱胡家灭门这件事,所以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次回到县城的江府,由于面对胡家灭门案的麻烦,江文清都没有顾得上对江大郎打骂惩罚,也算是一个异数。当然,江昊现在并不怕这个,毕竟江文清不过是九品武者,真要惹毛了他,谁打谁还不好说呢。
至于江一鹤这个绿茶,江昊是肯定要杀的,不过得找个好机会才行,总不能在江文清的眼前动手,那样的话就只能是逃走在江湖上了。
杀胡文立灭胡家虽然动静很大,但却是易了容的,纵然有人怀疑,但却是没有证据。
虽然江昊看起来有点冲动,但其实都是计算过的。
目前既然没有杀江一鹤的机会,那就再等等吧。
因为江文清管着兵役的事情,所以办理江昊应征的事就很方便,第二天江昊就拿着文书出发了。
一般的情况下,应征的人都是以乡为单位集中起来、由乡里派人带队赶往指定的集结地,不过不到最后关头城市居民一般是不需要服兵役的,所以江昊就是特殊情况,因为他不属于任何一个乡。毕竟虽然之前他住在青川乡,但户籍却是在县城的。
本来江文清是可以安排他跟着某个乡一同出发的,但江文清根本没有兴趣多管江大郎的事情,所以江昊就只能是独自出发、赶往这次征募的集结地,也就是河源县北边的万春县万花乡的乡公所所在地万花镇。
这一天,江昊正在策马沿着盘山山脉东麓的山林中那狭窄山道往北而来、刚刚登上一座山头时,忽然抬头向天上看去,就看到空中有一道光芒正在掠过天宇。
“嗯?”江昊闪开天眼看去,就看到那道光芒之中有一个人,正是之前那个追杀他的剑修黑袍道士!
想不到啊,这厮居然追到这里来了!
江昊急忙收敛气息,但却已经晚了,那道光芒已经转了个圈、径直朝向他所在的山头激射而来!
卧槽!
江昊这是之前一路上也没有刻意收敛气息啊!
这很自然,人总不能二十四小时一直都刻意收敛气息吧?那多累啊?所以江昊虽然可以收敛气息、甚至改变顶上灵光,但那也是要持续耗费精神力的。
现在江昊看到了那黑袍男子,当时就知道对方真的是冲着自己而来的,是在继续地追杀自己!顿时,一阵愠怒从心头升起!
这厮竟然没完没了!
既然如此,那么大家就试一试吧,看看到底是最后谁杀了谁!
这厮一路对自己追杀不舍、不死不休,看来不解决掉他的话江昊就没有安生的时候了。
所以,江昊也不想逃了,而是决心要设法杀了对方!
在这个世界上,由于武道昌盛、甚至大概率还有仙道存在,所以一般人对于高手都是十分畏惧,修为低于对方的话很少有人敢于拼死反抗,都是能逃则逃。但江昊却是不同,一则他的神通境界太高,二则生长于蓝星之上,没有这种概念,只知道既然对方要杀自己那么自己当然就要奋起反击、甚至杀了对方!
当然,在绝无希望的情况下江昊自然也是先逃为上,不过在他看来事情并非如此。
对于这个家伙,江昊已经有所了解,知道对方并不擅长近身搏杀,不过他的飞剑确实是很难缠,自己想要近身搏杀也是不易。
碰上这样的一个剑修,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