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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他要多少给多少

    可眼前这道灼灼身影,就像一道霞光映照了四壁。

    这位费大姑娘不是大家闺秀吗?为何能活得这般肆意啊。

    时君棠静立一旁,目光掠过众姐妹,有的姑娘初见是被费意安惊艳到了,随即脸色转冷,眉心微蹙,露出几分不屑。

    这姿态,不知是在用不屑来掩盖内心的惊鸿,还是当真厌恶。

    有的姑娘性子单纯,也或许她本身亦喜欢这份鲜活,面露羡慕和欣赏。

    而有的则是麻木,还有嫉妒。

    “怎么不见君兰?”时君棠问一旁的小枣,没看见妹子。

    小枣这才似想到了什么,道:“今个是月中。主母带着五姑娘去庙里上香祈福,婢子一时忘了跟族长说。”

    时君棠点点头。

    众姑娘们看得入神,这才发现忘了对族长施礼,赶紧一揖:“见过族长。”

    时君棠对着这些族中姊妹介绍了费意安后,道:“我虽是一族之长,亦是大家的长姐。今日请费大姑娘来,教的不是女红,也不是宅中安身立命的规矩。而是想告诉大家,院墙之外,有市井百态,有万里河山,有边塞孤烟。”

    费意安看向时君棠,君棠的声音很清越,但格外有力量。

    方才这底下坐的着姑娘们还有几个人投过来敌视的目光,可时君棠一开口,目光变得崇拜,看来,她在这些姑娘们心中的威望很高。

    听得时君棠道:“我们长于内宅,很少走出这四方天地。但家族让我们习文识字,让我们读书明理,为的并不是止于相夫教子,而是告诉我们要用所学的知识来思考这一生,让我们对这个世界不惧,不盲,不惑。”

    时君棠的声音温柔,透着安定与力量:“费大姑娘便是这样的女子。她从小跟随父亲以山河为课堂,踏遍了大丛每一个角落,见识了每一寸风土。我们走不出这方寸之井,无法亲历那般壮阔。那就来听听她的所见所闻,来开阔我们的眼界。”

    时君棠话音刚落,姑娘们敛衽而起,朝着费意安行了深礼:“愿听先生教诲。”

    时君棠本想坐着听一会,但见到二婶和三婶过来了,正翘首朝着这里张望,便走了出去。

    时三婶见时君棠过来,拉过她的手,压低声:“君棠啊,这费大姑娘在整个京都的名声可不好呀,说她性子野的像男人,还喜欢穿得花枝招展,你让她来教姑娘们,可别教坏了。”

    “就是呀。”时二婶附和:“旁人一听我们时家姑娘的女夫子是她,你还让妹妹们以后怎么说亲?”

    时君棠目光轻扫过两人:“费大姑娘最大的优点是有主见,不受人摆布。这正是当家主母应该要有的魄力。”

    时二婶奇了:“这种事还用外人来教?你二婶我,还有你三婶,当了这么多年的一房主母,论手段和魄力,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压根不用外人来教。”

    时君棠敷衍了句:“你们说是就是吧。”

    时二婶,时三婶:“......”

    “我们要把君婷和君菊叫回来。”时二婶一脸生气地道:“好好的一个闺秀被教坏了,往后可找不到好人家。”

    “对。”

    时君棠让开路:“请。但二婶和三婶可不要后悔。”

    “后悔什么?”

    “你们觉得如今时家的地位在京都如何?”

    时二婶想了想:“除了郁家,便是时家了。说是大丛第二世家,不会有人反对。”

    说到这个,二位婶婶都面露得意。

    “两位婶婶,这地位上去了,你们的想法也要与时俱进啊。再过几日,我时家的姑娘会成为整个京都最为耀眼的明珠。”现在,京都的人一时还在观望呢:“跟女夫子是谁,并没什么关系。”说着越过她们离开。

    时二婶时三婶望着时君棠离去的背影看了好一会。

    时三婶点点头:“倒也是,最近几日,相公收到的拜帖确实多了许多。”

    时二婶低声问道:“老三收到了几张?”

    “有个十来张吧。”

    “是吗?”时二婶挺直背脊:“你们二哥收到了二十多张呢。”说着扭着腰离开了。

    留下时三婶一张黑青的脸。

    费意安直到傍晚才走,只因姑娘们拉着她问个不停,对外面的世界都充满了好奇。

    时君棠听完后,笑笑说:“她们只是被关久了,并不是没有好奇心。”

    她如果不是为父母报仇,又放不下家业,更气不过被吃绝户,指不定也是跟着商队游历四方,自由自在,多好啊。

    主仆三人说着话时,巴朵带着时康进来。

    “族长,二公子一直在查族内眼线的事,不久就会查到金嬷嬷身上。”时康道。

    时君棠想了想:“想办法将线索掐断或是引到别处。”章洵那么聪明,要是被他查到嬷嬷身上,指不定二十二皇子的事也会暴露。

    她虽表面上答应了皇帝,但还在左右摇摆呢。

    目前走一步算一步。

    “是。还有件事,”时康道:“赵晟自上任之后至今为止从司库里陆续领走了五千两银子。”

    火儿在旁惊呼:“五千两?他做什么了?”

    “结识官场的那些人物,还有送礼之类的。”时康细细想了想:“他和我们初认识的那位赵晟,性子相差也太多了。”

    时君棠蹙眉,想到那日去看望受伤的赵晟,他那句‘为官者有几人做到的?为何我就要守?’,他上世是如此清正的一个人,这一世,被沈琼华毁了,不知道将来会变得如何。

    “他要多少,就给他多少。”时君棠道:“看看这条路他能走多远。”

    “是。”

    接下来的几日,一切都很顺利。

    朱妃的死,宫里没什么消息,百姓更没有人议论什么,仿佛这世上没这一号人。

    时君棠的人也打听不出更有用的,而为了不引人注意,她也没跟章洵提起。

    若这里真有什么算计的话,章洵定会第一时间来告诉她。

    正这么想着时,当晚,章洵来了。

    依然是跳窗而入。

    时君棠这会儿倒也习惯这位跳窗君子,笑道:“二婶如今忙着和京都的夫人们打好关系,压根没时间管你,你可以从大门进来了。”

    “如今那些贵夫人每天递来拜帖,母亲和三婶向来喜欢热闹,你把这些应酬事务交给他们挺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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