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江市戒严了。
至少是对于有些修为的武者来说,等于是戒严了,普通人还是没什么感觉的。
正常的一龙门二龙门武者,其实和正常人上班一样,不参与进宁江的大大小小,也都差不多。
但对于那些跟任家有关系,还有被李业打上门,亦或是在宁江市有着其他产业的厉害武者,明显的察觉到了风向变化。
娱乐场所看管的更严,还不是上面有要求,是自发做的。
交通公司的公交车和出租车上,全都装上了铜镜,物业也集体换人,一般的小区物业保安可没有武者,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蒸腾气血的武者,还在大门口和楼栋门口都装上了铜镜。
不过倒也不突兀,普通人只当是另类的广告牌,可能是在玩什么行为艺术。
但是对于其他武者,不管是什么行业的,有没有和任家有联系的,全都被警告了一遍。
这段时间,维持稳定不要生事,也不准出现任何一起意外。
而作为任家的产业,那更是倒了血霉。
公司的负责人纷纷被找上,也不打也不骂,更不会将其停摆,就是简单的派人上门,跟着他或者他们家的儿女父母,满满都是威胁。
一句话,你不照做你就有麻烦。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乖乖听话。
再者说,人家也不要他干什么,一切照旧,就是不再听从他们老板的命令,和任家的联系全部切除,一个字都不准说。
李业也不敢做什么让民生停摆的事,那是真蠢。
武者再怎么闹也只是武者的事,上升到个人和一个小团体可以,影响到全部...
不行。
就像是被潘正阳镇住不动的任家,也没丧心病狂到潘正阳一围,他就下令食物断供,物流停摆,交通停止,顺道将覆盖了半个宁江的地产物业停摆,让小区内的垃圾无法清扫只能堆放的的程度。
你这么做,那是牛逼了,再莽撞再厉害的人都能竖起大拇指,夸一句真厉害。
潘正阳顶多想要把任家逼到‘反恐’的地步,从而一举剿灭。
但任家这么干的话,那就是在‘平叛’。
但联系全部切断,不管是从黑还是白,全部都在李业的控制内,杜绝了画皮,也杜绝了任家隔空发号施令和接收信息从而做出行动的可能。
……
任家老宅。
占据半个街道的大宅院内,此刻一片肃杀,但是也没有什么车辆封住,门口贴条的情况,就一个人。
潘正阳入住大宅,以个人镇住任家,命令他们不能出去一步,并且还封停了这里的信号。
这点权力,他还是有的。
至于理由嘛...
任家家主任长天拄着拐杖,紧盯着潘正阳,喝道:“潘正阳!你到底想干什么!”
潘正阳微微一笑,指了指早几天前就放在桌上的有着黑色液体的试管,笑道:
“收到消息,蝗神教出现在宁江市搞灾害,任家是咱们宁江市的中流砥柱,你们要是倒了,宁江就地震了,所以我过来守着你们啊。”
这种话,他已经说过不止一遍了。
但是任长天不想听这个。
他深深的看了眼潘正阳,沉声道:“你省省吧,老夫是奈何不了你,但你也奈何不了老夫。你现在在这守着,无非就是多几顿饭的事,在老夫这好吃好喝,等时间一到,你上任阳城,做什么都白费。”
他扫了眼门外,“也许你在外面有布置,但是怎么布置,都和我任家没关系的。潘正阳,你对我们的误会很深,但老夫也懒得解释。”
“我对你们误会深不深,这需要时间来判断...虽然我觉得我的直觉很准就是了。”
潘正阳抠抠鼻子,弹了一下鼻屎,“你懒得解释,我还懒得解释呢。你真把我逼急了,我杀了你全家然后自首就是。”
任长天咬牙道:“你是个人元,老夫也是个人元,老夫修炼时间还比你长,真要打起来,未必是你赢,你别太过分了!”
“还有,为什么非要这么针对我任家?很多事大家心里清楚,都只是在一个界限内,不会有影响的。全天下难道只有我任家吗,你干什么紧盯着我不放?!”
“你不服你去国外,那里盯得不紧,东南亚那边吃人成常态,就是魔域多了一些。”
潘正阳说道:“西方也行,吃人方式文雅一点,实行自愿制,给多少钱买多少命,你一个三境,你去那边也有人欢迎,但是在神州...不行!”
“我盯着你不放,当然是因为你好欺负啊,能管我为什么不管?”
他阴森笑道:“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现在还没调职,就盯死你们!”
“你!”
任长天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而后将拐杖往地上一顿,“老夫不与你多言,只是你心恶,老夫心善,老夫在这提前恭贺你升职!”
说罢,他转身便离开大厅。
潘正阳也无所谓,他这段时间就守在这里,一个人都不准离开。
任家的老不死和他僵持住,不会出手,剩下几个堪破玄关的二境子嗣,也很清楚他的杀意,不敢在这时候真的触怒潘正阳。
在他们看来,潘正阳嚣张不了多长时间,马上就被调走。
而且外面还有他们大哥在呢,只要有一个人在外处理事,宁江就乱不了。
对此,潘正阳知道,那是任续的父亲,任长天的大儿子,出差谈生意去了。
前两天好像就回来了,至于回来了为什么不来这里...
嗯,好难猜啊。
……
金碧辉煌夜总会。
一间灯光霓虹的包厢内,李业靠在沙发上,叼着香烟,慢条斯理的调着洋酒。
“你到底要干什么!”
在他身边,还有一名坐姿固定的中年人,此时叫道:
“李业,和我们任家作对是没好下场的,你还年轻,还要大好前途,练武不易,你不要自误!”
“我不要自误?”
李业哼哼一笑:“我十七岁,二境破三关武者,我要去上哪个大学,哪个大学的招生办都得跪下来喜迎我。进哪个部门,哪个部门都得展横幅招待我。”
“你让我不要自误?这话说的...我还以为我在大清呢。”
他调好洋酒,拿起酒杯举向中年男人,但又摇摇头,“哦,忘了你手不行。没关系,你会等到美艳的小姐姐亲自喂你的。”
说着,他龇开一口森白的牙齿,说出让中年人瞳孔一缩的话。
“至少那身皮,肯定是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