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绯然也看到了方素娘眼底的脆弱,她叹了一口气。
人也不能因为同情什么都拱手相让吧,而且对方攻略成功了,大概率郑清睿会废了,严重者会连累到她,郑清睿现在什么都没做呢,而且拯救就拯救,非要嫁给他干什么。
姚绯然回到家里,郑清睿也回来了,他正在教郑小桃读书识字,姚绯然买了两个人照顾家里,四十多岁,一男一女,一个叫张彩姑,一个叫赵阿福。
到了半夜,姚绯然睁开了眼睛。
拿起床边随身放着的铁棍走了出来。
刚走出院子,和三个男子面面相觑,他们手中拿着刀,赵阿福被打晕在地上,脸上还有血迹。
应该是被砍了一刀,也不知道还活着没。
“你是什么人?”
这小县城就是不安全,姚绯然才赚钱不久,就碰到这破事。
小眼睛男子露出恶意的笑容:“听说你最近赚了不少银子,给点银子给我。”
“你要多少银子。”
“五百两就可以了。”
“五百两,你配么?”姚绯然眼底含着戾气,抽出铁棍就砸了过来,小眼睛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砸死了。
另外两人这才反应过来。
“弄死她!”
两人都拿着刀,看来不单是入室抢劫,还想要杀人灭口,姚绯然将前头一个打死后,最后一个打断了双腿和双手。
活着的男人吓得半死,他想着三个大男人,只要控制住那个男人其他都是女人小孩没什么威胁,结果这女的出手就是杀人。
姚绯然把这两人用麻袋装好,另一人拖到厨房。
他跪下来哀求:“别杀我,我再也不敢了。”
“你是谁,谁让你来的。”
“我.....我是去年来乐安县的,一直乞讨为生。”
原来是流民,失去土地和居所,四处流浪,十分难管理,最近已经禁止流民进城。
“谁派你来的。”
男子露出犹豫之色,姚绯然面色阴狠直接掐断了他的手,男子痛的想要尖叫,被姚绯然掐住了喉咙,男子艰难的挤出几个字。
“我.....我说,是廖掌柜让我来的。”
姚绯然思索了一下廖掌柜是谁了,开了县城最大酒楼,有一家酒坊,占据县城大半市场。
“让你来干什么?”
“让我们搜一下有没有你那个烧酒的配方,如果没有就威胁你交出来。”
姚绯然一个寡妇,无依无靠,就算死了官府查不到也是不了了之。
看来烧酒的利润还挺大。
姚绯然沉默了一会,忽然瞧见哒哒的脚步声,扭头一看居然是郑清睿。
“你过来干什么,赶紧回屋睡觉。”
等下她还要毁尸灭迹。
郑清睿眼珠子漆黑,死死的盯着她,然后跑过去抱住了她。
“娘,陈叔躺地上了,流了好多血,是不是死了。”
“还没死,他只是睡着了,别怕。”
姚绯然差点忘记陈叔了,她手捏了男子脖子几下,对方很快断了气。
“你不要把我当小孩。”郑清睿眼底含着眼泪:“娘,你不要死。”
“我当然不会死,你以后记着财不外露,防人之心不可无。”
一直没见过他哭,这一次难得情绪外露。
姚绯然现在急着处理现场,暂时没时间关心郑清睿的心理状态,就跑到外头看了一下陈阿福,发现是他肚子外侧一直在流血,后脑勺有一个肿块,应该是被人砸了一下。
姚绯然指挥郑清睿拿纱布和火镰,将陈阿福搬到床上,将伤口消毒包扎,现在已经是凌晨了,也不能去拿药了。
她看了一眼赵阿福,只能听天由命了。
姚绯然回头将几人尸体放到隔壁空宅子里,隔天租了一辆马车,将人丢到城外处理了。
陈阿福也醒来了,姚绯然给人抓了几副药,让他好好休息几天。
一切风平浪静,似乎没有发生过什么。
姚绯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廖掌柜,这人都没过问过自己蒸馏酒的事,直接就买凶杀人,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想要空手套白狼。
得找个机会还回去,只是他不像流民,要是不明不白死了,很容易查到她头上。
晚上,姚绯然和郑清睿谈话,他看起来精神状态还好。
“娘,是谁要杀你么?”
“怎么,你还要为我报仇。”姚绯然好笑的看着他:“你还太小了。”
“是因为我们好欺负么?”
“差不多,当然也是因为利益,我最近卖的那个酒,对方想要制作方法。”
姚绯然也没有瞒着的打算,郑清睿内心强大,倒是很快适应下来,只是沉默了很多。
这件事过去后,姚绯然继续卖酒,一边关注廖掌柜的动态。
几日后,姚绯然将摊子收好,回去的时候看到一个中年男子走上前。
“请问是姚娘子么?”
“你是?”
“我家老爷邀请你一叙。”
男子指了指御香楼二楼,打开的窗户外是一个穿着青白色衣服的男子,他对着姚绯然和善的笑了笑。
姚绯然没有拒绝,直接上了二楼。
“你是御香楼的老板万九程么。”
万九程明显有些惊讶:“你认得我。”
他平时不爱出去走动。
“之前见过一次,你刚好从府里出来。”姚绯然也没有寒暄的欲望,开门见山:“你是想谈烧酒的事么?”
“听闻你夫君早逝,还带着两个孩子,不如将这个法子卖给我,我愿意出两百两银子。”
“我可以给你,要求是和你签订余利分配的契书。”
万九程眉头紧皱,看着姚绯然似乎还有一丝嘲讽。
姚绯然知道他的意思,余利就是分红,没有商人愿意将自己的利润分掉,他只会直接买下来一劳永逸。
“姚娘子,你应该知道,这个烧酒技术,其实在京城那里已经出现了,早晚会流传出来。”
“那你等他们公开就好了。”
姚绯然也知道蒸馏酒已经出现,而且在京城卖的很好,但是这个技术短时间根本不可能推广。
“你知道现在廖平更已经盯上你了,他行事肆无忌惮,喜欢用阴险手段对付别人,到时候恐怕你留着这个法子也没用。”
姚绯然知道对方现在根本不会同意,因为她无权无势,早晚会妥协。
“他已经动手了。”姚绯然站起来准备离开:“至于为什么我还活着,当然是他还没能力对付我。”
姚绯然说了一嘴唬人的话就离开了,留下万九程惊疑不定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