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反击,用对方的武器,暴插了对方的后面。
    吴终这一下,其实没插深,毕竟人家穿着裤子的。
    只是插入一点,勉强进入,但……足够了。
    人体有‘七冲门’,是指消化道的七个关键部位。
    包括飞门,即口唇,是食物进入人体的第一道门户。
    户门,即牙齿,是食物的第二道门户。
    吸门,即会厌,是呼吸时开启,吞咽时关闭以防止食物误入气道的门户。
    贲门,即胃上口,防止胃内容物反流入食道。
    幽门,即胃下口,是连接小肠的门户。
    阑门,即大小肠交界处,起遮拦精微物质的作用。
    最后魄门,即肛门,为排泄的最终门户。
    吴终这一击,用对方的剑胚插住后面,锁死了其魄门。
    哪怕不深,但关上就是关上了,就如同吴终之前半掩着门一样会焊死,拿张纸堵住漏水口也一样是堵住。
    重点不是开关的程度,而是使用。
    凡是‘门’被吴终使用过,其开合状态就不是他人可以改变的。
    绝对只有吴终能干涉。
    “什么崇阳铁剑,比我七冲门剑如何?嗯?”吴终这一手‘七冲门’剑法,终于给飞蓬干崩溃了。
    “呃啊……”飞蓬剧痛,高冷傲然之色尽失!
    只是前面的话,勉强还挺得住,结果这下子是前后遭重啊!
    但他也是硬汉子,手抓着木棍,想要硬拔。
    可无论他怎样生拉硬扯,除了牵动肌肉剧痛外,那根棍子就跟焊死了一样。
    生生扎在那里,不退分毫!
    三尺木棍在屁股后面汆着裤子焊入,跟个翘尾巴一样。
    “呃呜呜呜……”飞蓬目眦欲裂,紧闭口唇,五官扭曲,憋屈呻吟。
    为什么拔不出来!为什么拔不出来!
    他也是个狠人,狠辣果决!竟然灌注真气,握住木棍嗡嗡绽放剑芒!
    这是意图切肉拔出!
    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可他实在是误会了,这并非肉卡住了,而是绝对特性。
    剑芒都切烂了自己的血肉,木棍也出不来分毫。
    反而让自己更加痛苦,鲜血淋漓,浑身颤软。
    “飞蓬!”崖柏看傻了。
    飞蓬可是他们佣兵团的主战力之一,其宿身乃是某世界兵器谱上有名的江湖大佬。
    剑术身法俱是一绝,却没想到被一个新人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给撂倒,一时爬不起来了。
    “哼。”吴终完成二连重创,急忙拉开距离。
    此人实力不凡,他不敢久留身侧,担心被换,更没打算要那根木棍。
    他也不知道这木棍是什么玩意,硬刚他的能量弹也没留下一点印子。
    想来坚不可摧,是好东西。
    但吴终没有丝毫犹豫就舍弃了,因为这是对方的武器,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后手,留在手上太危险。
    倒不如,留给对方自己,就这么一直插着吧……
    吴终顺着力道继续就地翻滚,哪怕地上硬土磨得他断臂生疼,碎石都扎进血肉,他也三两下滚到断臂旁。
    腾出的手掌抓起断臂就往肩头一按,动作一气呵成!
    “嘶呼……”吴终肩头一阵肉须蠕动,紧接着感觉手臂酸麻疼痛。
    能感觉到手疼,就说明手臂神经又连上了。
    这是活体殖装,自带断臂重接功能。
    “果然能接……但……还不行……”
    吴终汗如雨下,指头微动,掌心开始氤氲紫光,却还是抬不起手臂。
    神经似乎是连上了,不过断臂依然是断的,显然就算有重接功能,短时间内这种伤势也不可能愈合。
    他甚至反而需要左手捏着右臂按在身上,一旦松手,手臂又会掉下来。
    “抬起来,抬起来啊!”
    吴终左手捏住右臂总算抬起,但这似乎导致断截面少许错位,神经又失联,信号中断,掌心光辉暗淡下去。
    如此一耽搁,他错失了轰击飞蓬补刀的机会。
    因为崖柏暴怒已经赶到,一记鞭腿如霹雳般砸来,空气凄厉呼啸。
    “小子你找死!”
    他这鞭腿动了杀心,直冲着吴终脑袋去的。
    动静实在太恐怖,而吴终从断臂到反杀再到拿回臂膀,一气呵成,却也有强弩之末的迹象。
    反杀飞蓬,已经是爆发。偏偏他是一打二,崖柏这时杀到,他已经想象到自己脑浆爆裂的画面。
    不过,千钧一发之际,一座石碑陡然升起!
    “轰!”
    石碑拦住了这一脚,却被踢到爆碎。
    崩飞的碎石砸到吴终,后者滚出去,血肉模糊。
    “开炮啊!”
    阳春砂大叫,关键时刻是她在施法。
    因为幻术早已对她解除了,再加上崖柏急切救队友,也顾不得她,反倒让她终于能加入战斗。
    此刻这女人胸前微光凛凛,书页翻动。
    魔法引得地表浮动,土壤凹陷,岩石凸起。
    崖柏双腿陷入泥土,身体被岩石挤压,这正是极好的机会。
    吴终抓着手臂抬起,掌心紫光森森闪烁。
    “轰!轰啊!”吴终也急,紫熔弹只是闪烁就是不射。
    崖柏目眦欲裂,知道这一下挨不得,倏忽间身体爆燃出猩红血气,拔地而起。
    他一掌就拍碎了岩石,又一脚将碎石如子弹般踢来。
    “噼里啪啦!”吴终身上各处都是血痕,腮部更是被重击,整张脸的皮肉都在晃动,唇齿喷出血来。
    他仰头倒地,紫熔弹指令又被打断。
    自从断臂之后,这玩意儿太难用了,不复之前的顺心。
    “他姥姥的,我开不出来啊!”
    吴终很急,但越急越开不出炮,掌中紫光明暗闪烁不定,时灵时不灵。
    “你的命,老子收下了!”
    崖柏早懒得活捉吴终了,浑身血色气焰一开,如推土机般,开碑裂石,威势恐怖。
    这家伙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如此威猛?
    之前还不觉得,但当吴终紫熔弹失灵,才体会到他的厉害。
    崖柏与飞蓬,属于不同类型的强者,崖柏的强项在于他极其旺盛的生命力。
    “喝啊!”崖柏横冲直撞。
    阳春砂频繁施法,也无法阻挡。
    她升起的土墙大而软,石头硬却松。
    “德彪!快使用三重罗生门啊!”
    吴终连连退后,口中不得已地暗示道。
    好在阳春砂心领神会,书页飞速翻动,顺着他喊:“通灵·三重罗生门!”
    咚咚咚!
    吴终与崖柏之间,连续升起三重鬼面石门。
    两米多高,宽大厚实。
    而且阳春砂很懂,她算是少有的知晓吴终门之特性的人,因此她塑造的就是门,中间有鬼头,吴终一推就开了。
    “忍术?”崖柏声音沙哑。
    阳春砂欣喜,她骗到人了。
    崖柏则凝视吴终,战斗中衣服已经损毁,吴终同样露出本来面貌,再加上阳春砂用了多元之力。
    “所以你才是吴冬?”
    崖柏低吼,如推土机般,开碑裂石,横冲直撞杀来。
    轻而易举,连破两重门。
    吴终头皮发麻,立刻又把第三石门关上。
    “轰!”
    崖柏一掌就将石门拍裂!
    但裂归裂,但这一次却没有迸溅,碎石依旧维持门的形状。
    咚咚咚!崖柏连击三下,依旧如此,无法破门。
    “咦?”
    崖柏心中惊愕,脚下一动就绕开了门,鞭腿袭来。
    可吴终反应很快,绕着门跑!
    崖柏一脚落空,又在石门上留下裂痕。
    他凶狠追击,吴终则疯狂绕柱,或者叫绕门。
    吴终虽然力量不及对方,可在这种小尺寸环绕移动下,并不比崖柏慢多少。
    后者血色气焰萦绕,一身蛮力,直线速度很快,却没有飞蓬那么灵巧,始终被这么孤零零一座石门阻隔。
    “啊啊啊!”
    崖柏暴怒,突然一翻身,跳过了石门,一脚重击当空踏下!
    可这时,吴终手臂终于灵了一下,紫光已然蓄势待发。
    他抓着右臂抬起,轰然开炮。
    “轰!”
    这一下太惨烈,崖柏身处凌空,刚落到他胸前为止,无法闪躲,这一炮正轰击在他屁股下。
    “噗嗤!”屁股炸开花!
    稀拉拉,内脏肠子都往外掉,下方如同决堤的豁口般炸开一个洞。
    紫熔弹的余威还溅射石门,将石门摧毁。
    不过,崖柏的腿还是落在他胸口,紫熔弹并不能阻止这一击重型践踏!
    “呜哇!”
    吴终断臂横档,还是被狠狠踹到胸口,暴吐一口鲜血,不知断了多少根骨头。
    若非臂甲缓冲了一下,胸腔必然直接凹陷踏瘪。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重创,连呼吸都无比困难。
    更是肩头飙血,怼在上面断臂受到巨力,而再度撕裂开。
    “噗通!”崖柏同样倒在地上,浑身发颤。
    胸口一个洞,屁股也开花,还断了一臂,他伤得实际上比飞蓬重得多。
    “德彪!杀了他!”吴终嘶吼。
    阳春砂令一片岩土松软,直接把崖柏失陷进去,整个活埋。
    吴终舒了口气,然而刚站起来,就听到噗得一声,一只大手破土而出!
    “啊?”
    吴终惊愕,就见阳春砂一面埋,崖柏一面爬。
    他果断从怀里掏出狂笑手雷,拉栓掷出。
    这玩意儿他用过三次,早已烂熟于胸,对于三十米范围有所概念。
    此刻掷出,刻意丢远了些,只想擦个半边,毕竟太近了自己也会中招。
    然而,一阵血气冲焰澎湃后,土坑轰然爆开。
    崖柏竟然破土而出,高高跃起。
    破土而出掀动的力量,将手雷直接弹飞。
    飞蓬还在撅着呢,刚刚站起来,就见手雷落到眼前。
    “哦豁?”
    他本不怕手雷,但他谨慎,还是撅着屁股横空烈轰,躲开一些。
    可惜他还不够谨慎。
    “嘭!”手雷轰然爆炸,范围还是覆盖了他。
    他一听这动静就不对劲,连火光也没有。
    “什么!他怎么有……啊哈哈哈!”飞蓬惊骇大笑。
    整张脸都绷不住了:“哦嚯嚯,狂笑手雷!哦吼吼吼,是狂笑手雷啊!哈哈哈!”
    他内心震怒,完全没想到,吴终还有这一手。
    谁都知道这玩意儿的厉害,可众所周知狂笑手雷是985特有的产物,也许有一些流传在外,但极度罕见,怎会提防?
    这玩意儿和普通手雷,长得一模一样!
    组成这玩意儿的每一个分子,都没有任何异常,985研究了十几年,化验了无数次,也分不出它跟普通手雷的区别。
    可就偏偏炸开后,三十米范围内感染强制狂笑。
    “飞蓬!”
    崖柏惊怒,飞蓬太惨了,竟然又中了狂笑手雷。
    飞蓬面孔狰狞,身形佝偻,一手握住木棍,一手支在地上,撅着屁股狂笑。
    这场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德彪,你的土遁怎么杀不死人啊?”吴终这边也不好受。
    看到崖柏浑身血焰,一条手臂没了,右胸一个窟窿,屁股更是大开花。
    整个人血肉模糊,犹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而他竟然还能站着!
    不仅如此,还拿出一块猩红果冻样的东西,直接拍进伤口中,一下子就融化了。
    “嗤……”他吐出一口浊气,目光森然凝视吴终。
    阳春砂喊道:“他吃了鲲血!”
    “跑!”吴终心说这还打个锤子。
    他扭头就溜,踉跄到阳春砂身旁:“上车!”
    阳春砂心领神会,最后升起一面土墙阻拦崖柏,就钻进驾驶座。
    她启动油门,单手握着方向盘开飙:“我开车?我断了一只手……”
    “我难道不是啊?我胸腔还凹陷了呢。”吴终虚弱地喘着粗气。
    他也断了一臂,而且还得用一只手按住断臂,以免掉下来。
    “那坐稳了……”阳春砂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开车。
    “唔唔!”
    尘土飞扬,汽车越过山坡,朝着远方飞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