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哼了一声,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对着管家说道,“守好了,不要让人进来,否则我就让你们都死。”
她话刚落,妄临、越烛、虞渊、修都齐齐的看向管家。
管家屈辱地低下头,从牙缝里挤出那个字:
“是。”
他几乎是耗尽了全部的克制力,才维持着表面的恭敬,缓缓将沉重的院门关上。
当门扉彻底隔绝内外视线的瞬间,他脸上所有的顺从瞬间瓦解,只剩下扭曲的愤怒与急迫。
他猛地转身,一把揪住离他最近的一个家丁的衣领,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与焦急:
“快!快去后山别院找陈道长!”
他急促地喘息了一下,补充道,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就告诉他——那个‘假小姐’带着她身边的下人,来找老爷和夫人了!让他速速带齐家伙过来!”
那家丁被他眼中的凶光吓得一哆嗦,连忙点头,转身就像受惊的兔子般,沿着一条隐蔽的小路,飞快地朝着府邸后山的方向跑去。
管家看着家丁远去的背影,又回头死死盯了一眼紧闭的院门,胸口剧烈起伏。
白茶进到院内,沈夫人和沈老爷就站在正屋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沈老爷率先冷声开口,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与斥责:“你来这里做什——”
他话未说完,白茶已懒洋洋地抬手打断,她甚至没看沈氏夫妇,而是偏头对着身旁四位跃跃欲试的“老公”轻飘飘地吩咐道,语气如同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老公们,看着心烦。先揍一顿再说。”
命令既下,四道身影瞬间动了!
妄临最快,他如同鬼魅般直接出现在沈老爷面前,裹挟着血腥气的拳头没有丝毫花哨,带着纯粹的力量与暴戾,狠狠砸向对方那张僵硬的老脸!
虞渊几乎同时出现在沈夫人身侧,他眼神阴郁,下手却极其狠辣,五指成爪,带着撕裂一切的劲风,直接抓向沈夫人的脖颈,另一只手则毫不留情地袭向其腰腹,动作刁钻狠厉。
越烛发出一声兴奋的轻笑,身影如同扭曲的光线,瞬间绕到沈老爷身后,手臂如同柔韧的毒蛇般缠上其双臂,膝盖带着千钧之力狠狠顶向其后心!
他与妄临一前一后,形成了完美的夹击。
而修,他并未直接参与近身围殴,但他不知何时已打开了随身携带的药箱,指尖夹着数根闪烁着幽蓝寒芒的长针。
他手腕一抖,那些长针便如同拥有生命般,精准地刺向沈氏夫妇周身几处关键的关节与穴位,并非为了救治,而是为了封锁他们的行动,放大他们的痛楚!
刹那间,刚才还端着架子的沈老爷和沈夫人,便被四个S级诡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彻底淹没。
拳脚相交的闷响、关节被锁死的脆响、以及他们压抑不住的痛苦闷哼,在寂静的院落里格外清晰。
白茶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今天天气可真好。”
待那单方面的殴打稍歇,沈老爷和沈夫人已是气息萎靡,身形都虚幻了几分,她才慢悠悠地再次开口,声音清晰地穿透他们痛苦的喘息:
“现在,我来问,你们来答。”
她踱步到被妄临和虞渊死死按跪在地上的沈氏夫妇面前,微微俯身,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温度。
“你们……是不是有办法打开那口藏着老鼠的棺材?”
沈老爷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淤青和屈辱,他嘴唇哆嗦着,似乎还想维持最后的尊严。
“你…你休想……”
“啧。”白茶轻轻啧了一声,直起身,目光转向修,“老公,看来他们还没清醒。”
修会意,指尖再次出现那幽蓝的长针。这一次,长针上缠绕着丝丝黑气,带着侵蚀灵魂的寒意,缓缓逼近沈老爷的眉心。
源自灵魂本能的恐惧让沈老爷瞬间崩溃。
“能!能打开!”
他尖声叫道,再也顾不得任何体面,“但…但现在不行!需要…需要等到第十日!!”
沈夫人也在一旁瑟瑟发抖,补充道:“是…是需要时辰和…和特定法术……”
说完,沈夫人的眼神闪过偏执,喃喃自语的开口道,“这样我们的宝贝就可活过来。”
话音落下,白茶眼眸中的最后一丝温度骤然褪尽,只剩下彻骨的冰寒与翻涌的戾气。她周身那慵懒的气息为之一变,如同出鞘的利剑,凛冽刺人。
身为被选中的“祭品”,身为被被牺牲的那一方,她怎么可能对此感到一丝一毫的“高兴”?!
“活过来?”
白茶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她缓缓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软在地的沈夫人,
“用我的命,去换你们那早就该烂透了的‘宝贝’复活?”
她唇角勾起一抹极致冰冷的弧度,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与嘲弄。
“谁给你们的胆子……”
“……还是觉得我会心甘情愿,成为你们女儿复活的垫脚石?”
说完,白茶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院落角落那两口格外突兀、颜色刺目的红色棺材,唇角弯起一个天真又残忍的弧度。
“既然爹爹和娘亲这么喜欢冒牌货,那就找个棺材,把他们二位好好‘安置’进去吧。”
她特意顿了顿,目光在面无人色的沈氏夫妇脸上流转,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也让他们一家人……早些团团圆圆。”
沈老爷的院子,同样有两副红木棺材。
“是!”
四位诡异应声而动,眼中皆闪烁着兴奋与嗜血的光芒。
妄临一把揪住沈老爷的衣领,如同拖拽一条死狗,大步走向其中一口棺材。
沈老爷徒劳地挣扎,发出嗬嗬的喘息,却被妄临毫不留情地一把塞了进去,厚重的棺盖随即“哐当”一声合拢,隔绝了他所有的声音。
虞渊则拎起瑟瑟发抖的沈夫人,动作看似不如妄临粗暴,却带着一种更令人胆寒的阴冷。
他将沈夫人放入另一口棺材,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句什么,让沈夫人瞬间瞪大眼,如同见到最深的噩梦,随即棺盖也被牢牢盖上。